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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小狮子,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暴躁的说:“宋枝瑶宋枝瑶,她好不容易安分一段时间,又找什么事啊!”

    “你上次让她罚跪一天,她起来时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虽然安分了一点,但她最近可不是一直都盯着你,找你的错呢。”

    宋乔淑柔声劝她:“大过年的,你就乖乖的起来,别让她生事啊。听话。”

    宋画祠烦躁的揉揉头发,唤倌娉进来准备梳洗。带着刚睡醒的起床音小声说:“说的好像我按时起床她就不会生事一样。”

    宋乔淑“噗嗤”一声笑了,怜爱的看着像是个孩子一般的宋画祠。她想: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她现在对宋画祠别无所求,只希望宋画祠能永远像个孩子一样,简单快乐。

    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雪,屋外的世界早已银装素裹一片。厚厚的雪压弯了在隆冬里依旧挺拔翠绿松柏,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动听。

    宋画祠坐在饭桌前,看着外面纯净简单的景色,觉得心里宁静,十分不情愿的早起也变的舒心许多。

    孟昭衍倒是早早的便着人正大光明的送了很多新年礼物给宋画祠。来人一脸的笑容,口口声声说这礼品是三皇子亲自挑的。

    宋画祠泰然收了礼物并给了他赏钱,将她配制出来的治疗孟昭衍失眠的方子当作回礼让小厮带了回去。

    但是宋画祠一想起今天要跟姚氏母女和宋太傅包饺子,吃年夜饭,宋画祠就觉得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前一世的林安是个孤儿,没享受过亲情,自然也没跟家人在一起过过除夕。所说宋府里跟宋画祠有血缘关系的人算亲人的话,算起来,林安这是第一次与亲人在一起过年。

    可是,宋太傅他算吗?如果不跟爱的人在一起,过的叫哪门子年?

    宋画祠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粥。

    想着想着,她突然坐直身子,眼睛亮晶晶的对着宋乔淑道:“姐姐,不如我今天慌称自己不舒服,实在无法出门,你听说后过来照顾我。然后咱们推掉所有活动,自己关起门来过年吧?”

    宋乔淑虽然也很不愿意去跟姚氏过除夕,但是却没大胆的想过装病不去。如今宋画祠一说,宋乔淑有点心动,但是她还是有所顾虑:“这样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嘛。估计爹爹现在看见我也烦呢,我们找借口不去正好少给他添堵。再说了,这么久没见我,宋枝瑶今晚肯定要生事,我干嘛送上去给她找事呀?”宋画祠越想越觉得可行,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宋乔淑,就等着她点头说好了。

    宋乔淑轻咬了咬唇,又不确定的问道:“真的能行啊?”

    宋画祠使劲点头,一脸肯定。

    宋乔淑这才露出一点喜意,也看着宋画祠轻轻点了几下头。宋画祠见她同意,眼睛笑的都弯成了一轮小月亮,赶忙吩咐倌娉去跟宋太傅“请假”,顺便去厨房领饺子皮和肉馅。

    在宋太傅同意之后,外面的事情就跟她们无甚关系了。宋画祠将小院一关,闭门谢客,与宋乔淑一起在院子里愉快的自娱自乐。

    不得不说,宋画祠现在在宋乔淑面前越来越活泼了。或者说,宋画祠本来就是开朗,明丽的性格,只是太早的感受到人情冷暖,所以有自己的保护色。

    对她不好的人,她会尖锐薄凉,但是真心对她好的人,她或许可以倾其所有。而宋乔淑,无疑是在这个世上与她相处时间最长,待她最好的人了,宋画祠心里明白。

    她早就决定好了,宋乔淑照顾了她前十几年,而后半生,由她来照顾宋乔淑。姐姐,将是她一辈子的责任。

    宋画祠不怎么会包饺子,拿起饺子皮两眼摸黑。还好前身也不会,所以她让宋乔淑一点一点的教她。

    她起初包的歪歪扭扭,不忍直视。不过她仗着学习能力强,后来饺子的质量慢慢变好,速度也加快了,得到宋乔淑称赞。

    宋画祠趁着宋乔淑不注意的时候,往饺子里面包上了一枚洗净的铜钱,然后笑眯眯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包。宋乔淑看着她狐狸一样坏事得逞的笑容一头雾水。

    直到她晚上吃到包了铜钱的饺子硌到牙时,才明白宋画祠的小把戏,捂着嘴无奈的听宋画祠在橘黄色温暖灯光下俏皮的说着“姐姐吃到了铜钱,新年一定会交好运”的祝福。

    白天里,宋画祠拉着宋乔淑一起挂桃符,包饺子,跪在苍松下的雪地里为新年祈福。

    晚上要守岁,但是她们吃完了饭便无事可做。宋画祠,宋乔淑和她们各自的婢女坐在一处闲的发慌。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古人打发时间的办法只有赏花赏月赏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