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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然不敢拦着,上了茶,又驱了两个奴婢在一旁扇风,闲杂人等将将退下。

    孟廉枫生了一场气,好不容易睡下,又被下人叫醒,眼睛半眯不开,气势却暴涨,“我说了任何人不要打扰我,狗奴才你没听到吗?”

    那人缩着身子发抖,颤着声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左相来了,他说他要见您,奴才才来叫的您!”

    左相?他舅舅?

    孟廉枫倒也不傻,脑筋一转就知道殷商此次为何前来,他心中发虚,气势也攒不起来了,只挥挥手道:“你下去吧,我这就来。”

    孟廉枫到底是怕殷商因为王庆一事来找自己兴师问罪,对他来说就是一大麻烦,他自己心里压着火不说,一会儿可能还要受着殷商,自然是百般个不愿意。

    但也无法,最后孟廉枫硬着头皮换了衣服,慢慢来到前殿。

    殷商面色果然不好,面前的茶杯里水是半分不少的,见到孟廉枫一出现,便立马摔了杯子,热水四溅,与方才在书房摔了砚台的姿势如出一辙。

    孟廉枫撇撇嘴,就会来这招。

    殷商到底伤不得孟廉枫,杯子摔的地方离孟廉枫甚远,热水怎么也溅不到他,但到底还是让孟廉枫心里蒙了层不快。

    他冷冷道:“舅舅今日进宫有何贵干?”

    殷商不是好脾气,直截了当说:“王庆之事,可是你授意的?”

    终究是逃不过。

    孟廉枫别开目光,心虚道:“是。”

    “蠢货!”殷商再次骂出,“你可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可曾想过如是做有何后果”又可曾将此时与我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未曾!未层!一个都不曾!”

    殷商冷冷看着他,“如今你羽翼未丰就想着飞,能不摔个半死吗?这就是你的教训!”

    “此次还算轻的,丢了个朝中猛将,若有什么后果惊动到了皇帝那里,凭他喜怒无常的性子,你可有的受得!”

    孟廉枫早已握紧拳头,不说话只因自己存了点心虚与对舅舅的尊敬,此刻却再也忍不住,直吼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