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巧断钱袋

    第五回 巧断钱袋 (第2/3页)

    “小二哥,请不要为难我家小……少爷。其实是……我的钱袋不知什么时候给丢了。” 皂衣少年见状,慌忙中去拉小二的衣袖,可一时哪里拉扯得开?店小二的手继续向玉衫公子胸前抓去。

    邻桌葛衣人眼光朝四周一扫,趁满店客人看热闹之际,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陈文祺站起身来,一步跨到玉衫公子与店小二两人中间,将玉衫公子拦在身后,抓住店小二伸出的手,说道:“小二哥,和气生财,何必动手动脚的?这两位公子跟你开开玩笑而已,他们的钱袋在这里哩,你跟我来拿。”

    小二的手被陈文祺一扣,顿时酸软,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陈文祺向门口滑去。

    玉衫公子感激地看了陈文祺一眼,面上又是一红。

    葛衣人堪堪走到门口,正欲抬脚迈过门槛时,突然眼前一暗,陈文祺与店小二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仁兄,请把你拾到的东西留下再走。”陈文祺没打算揭穿他的行径,托言捡到失物为他准备了一个台阶。

    葛衣人并不识趣,佯装糊涂地反问道:“什么东西?”

    陈文祺用手指指皂衣公子他们,说道:“这位公子的钱袋刚才不是被你捡到了么?”

    “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钱袋?好你个小偷。”未等葛衣人有何反应,皂衣公子恍然大悟,上前一步,伸手抓住葛衣人的胳臂。

    葛衣人挥手一摔,把皂衣公子摔了个趔趄,陈文祺忙伸手扶住。

    “什么小偷?别冤枉好人。凭什么说我偷了你们的钱袋?”葛衣人气愤地嚷道。

    “是呀,说他偷了东西,可有什么证据?”食客中有人既像打抱不平、又似起哄地嚷道。

    玉衫、皂衣两位这时也觉唐突,拿眼望着陈文祺。

    葛衣人既不“就坡下驴”,陈文祺也不再为他遮掩。

    “偷与未偷,一看便知。” 陈文祺右手“倏”地在那葛衣人刚才扎起衣摆的腰间一探,手里已然抓住了一个物件,只是拳心向里,众人均看不见他握住了什么东西。

    “你……,那是我的钱袋。”葛衣人的脸此时涨得通红,大声说道。

    “你说这是你的钱袋,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葛衣人毫不犹豫地说,“我知道钱袋中有几个铜钱、几张银票。你说是他们的,他们可知道吗?”

    “是啊,谁能说出钱袋中的铜钱、银票,谁就是这钱袋的主人。”众人响应。

    玉衫公子连忙对皂衣公子说:“瑞……朱瑞,你快说呀,你钱袋中有多少银票,多少铜钱?”敢情这位皂衣公子名叫朱瑞。

    “我只记得……好像……有七、八两银票,十……余文铜钱。”朱瑞结结巴巴地回忆着。

    “众位客官,你们看他吞吞吐吐地样子,还‘好像,好像’的,难不成自己的银钱自己不清楚了?”那葛衣人此刻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银钱是多少。我那钱袋中,有三张银票、十七个铜钱。请众位客官验看一下,我若说得不对,这钱袋就不是我的。”

    众位客人立即鼓噪起来,都说陈文祺诬赖好人。有打抱不平的走过来,要陈文祺交出钱袋,当着众人的面查看钱袋中的银钱。

    这时,一时失措的玉衫公子“哼”了一声:“三张银票?好个对‘自己的银钱记得清楚’,你且说说看,那银票有几张二两的、几张一两的?三张银票共有多少银两?”

    “这……这……”葛衣人似乎被玉衫公子一迭连声的发问难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陈文祺明白玉衫公子话中之意,赞许地向玉衫公子点了点头。玉衫公子点头回礼之时,脸上竟是微微一红。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出门在外,钱袋里头的钱不时地花,谁还能记得清楚还剩多少?除非始终没有用过,大家说是不是?”有人出面帮葛衣人“解围”。

    “那倒也是。”

    “有多少钱我只有大概数,记不准正常。”

    众人纷纷赞同。

    葛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立时又理直气壮地说道:“是呀,今天一天用过不止一次的钱,有些记不清了。但起码还清楚地记得有三张银票吧,可他什么也不知道,大家评评,该是谁的钱袋?”

    “哼,记得几张却记不得几两,不觉得有悖常理吗?除非是瞎子,眼睛不能‘看’才用‘手摸’。” 玉衫公子哂道,说完望了陈文祺一眼。

    陈文祺心领神会,转头问那葛衣人:“请问这位仁兄,你认识你的钱袋吗?”

    葛衣人一楞,旋即说道:“笑话,这钱袋我都用了十多年了,怎地不认识?”

    “当真认识?”

    “当……然……认识。” 葛衣人有些心虚。

    陈文祺又转向朱瑞:“这位公子,你的钱袋你可认识?”

    “认识。”

    “那好。”陈文祺低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钱袋,对两人说道:

    “我刚才看过这钱袋,上面绣有莲花图案。既然你们都认识自己的钱袋,那么我问你们,这钱袋上绣有几朵莲花?”

    又对葛衣人说:“钱袋是从尊驾身上拿出来的,请尊驾先说,若你说对了,他也不用再说,这钱袋就是你的了。”

    葛衣人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这钱袋只是用来装钱的,我一个大男人,对花花朵朵的不感兴趣,平时谁去留意它绣有几朵莲花呢?”

    “对呀,我这钱袋上绣着鸳鸯戏水,我从来就没有留意上面有几只鸳鸯,难道说这钱袋不是我的了?”众人中有人打抱不平,高高扬起手中的钱袋,嘲讽地对陈文祺说道。

    “这话也有道理。既然平时没留意莲花的数量,但是什么颜色的莲花总该有些印象吧?你说是白莲花还是红莲花?”陈文祺退让一步。

    “这个……,”葛衣人犹豫了一下,说,“既有红莲花,也有白莲花。”他想,既然要绣花,自然是五颜六色比单色的好看。

    陈文祺微微一笑,转身问朱瑞:“请问这位公子,你记得你的钱袋上有几朵莲花?是红莲花还是白莲花?”

    “没有……。” 朱瑞嗫嚅着说。

    “大家看看嘛,他什么都不知道。”葛衣人见状,感到胜利在望。

    众人再次鼓噪,有的甚至开始指责陈文祺无事生非,诬陷好人。

    陈文祺对众人的指责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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