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贡院撤棘

    第十六回 贡院撤棘 (第2/3页)

笑?在下敢保证,翁年兄不但中举,而且还是‘五经魁’之一。”陈文祺肯定地说道。

    嗳?高中五经魁?这次轮到众人惊奇,陈文祺凭什么断定的?

    沈灵珊担心陈文祺没有中举而至心智失常,连忙走过来,低声问道:“大哥,你……你没事吧?”

    陈文祺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忙对她说:“没事,没事,你看大哥这不是正常着嘛。他们的确中举了,而且应该分别是第四名和第六十九名举人。”

    “大哥,你怎么知道?”沈灵珊还是不放心。

    “呵呵,你们想,为何录榜报喜到第五名以后停下了?这是因为唱名官唱到高中乙榜第四名举人的名字‘翁隽鼎’时,清楚地记得先前已经唱过这个名字,于是在誊录榜上一查,果然发现高中乙榜第六十九名举人的也是‘翁隽鼎’。既有两个‘翁隽鼎’,他们的功名会不会张冠李戴?也就是说,高中乙榜第四名举人的‘翁隽鼎’会不会接到六十九名举人的报条?因此,这才有了王大人到旅馆甄别两位年兄的籍贯、并将翁年兄手中的报条收回的事情经过。”陈文祺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推断。

    众人被他这一说,将信将疑,尤其是公翟鼐,心里并不踏实,问道:“即便有两个‘翁隽鼎’,与在下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不叫翁隽鼎啊?”

    “如若不是这个巧合,我还真的不敢武断认定你们俩,但你们看这个。”陈文祺将手中的白纸在众人面前展开。

    上面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名字:

    “翁隽鼎”。

    “公翟鼐”。

    众人纷纷念出声来。

    “对,念‘翁隽鼎’也对,念‘公翟鼐’也对。王大人之所以连说‘这就对了,是明白了出现两个‘翁隽鼎’的原因;至于王大人收回翁年兄的报条、又对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便是暗示翁年兄高中‘五经魁’。只是翁年兄纠结于收回报条、功名得而复失的懊恼之中没有领会而已。”

    正当众人将信将疑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就听报子在门外高喊:

    “报喜——,公府老爷公翟鼐应己酉科湖广承宣布政使司乡试,高中乙榜第六十九名举人——”。

    “快,快拿赏银。”公翟鼐眉开眼笑,跑到房里取来纹银,往报子手中塞去。

    “不可,老爷,方才那位爷已经打赏过了。”报子赶快将银子推开,跳上马迅速离去。

    公翟鼐一手捏着报条,一手拿着纹银,有些不知所措。

    陈文祺笑着对他说道:“不妨,待会你就替翁年兄打赏好了。”

    说话间,一阵更为杂乱的蹄声响起,只见两匹骏马飞奔而来,转眼就到旅馆门前,两名报子一人筛锣一人高举报条高喊:

    “报喜——,翁府老爷翁隽鼎应己酉科湖广承宣布政使司乡试,高中乙榜第四名举人——”。

    “嗬,果然是真的。”众人齐声欢呼,暗暗惊叹陈文祺料事如神。

    趁翁隽鼎伸手接报条的时候,公翟鼐走上去,将纹银递给翁隽鼎,要他打赏给报子。

    翁隽鼎荣登“五经魁”,一扫先前的沮丧,满面春风的推开公翟鼐的手,说道:“公年兄不必如此,权当在下为公年兄贺喜了。我这就取银子打赏去。”说完跑回房间,拿来两大锭纹银,给两个报子个、各塞一个,说道:“二位辛苦,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

    那两个报子略略推辞一下,便接过银子,策马飞奔而去。

    陈文祺走上前,对翁隽鼎说道:“恭喜翁年兄攀仙桂、步青云,一举成名。”

    “同……”人们在接收贺喜的时候,一般都是客套地回一句“同喜”,翁隽鼎正要顺口一说,猛然省悟陈文祺并未中式,这时候说“同喜”未免有些不妥,连忙咽回正要脱口而出的“喜”字,改口说道:“陈年兄八斗之才,出类拔萃,功名自当在我等之上,还有三个报条未报,陈年兄应在其中。”

    “呵呵,这可是湖广布政使司乡试,武昌城也有那么大,你道‘聚缘旅馆’是金銮殿,所有人才都在这里啊?想必那解元、亚元早已送到别处报喜去了。翁年兄不必安慰在下,你不是说过吗,本科不中,三年之后必定重来,在下并不气馁。”陈文祺泰然自若,丝毫没有撑面子般的做作。

    沈灵珊一早来‘聚缘旅馆’陪同陈文祺等候放榜,半日来都是他们同年谈论科考的事情,没有插言的机会。看看录榜报喜即将结束,陈文祺仍然没有中式的迹象,心里既是不平又是担忧,生怕陈文祺接受不了名落孙山的打击。这时对陈文祺说道:

    “我虽不知大哥的文才学识究竟如何,但从这几日的经历看,大哥的聪明才智绝不在别人之下。如若本科大哥没有中式,并不是大哥的文章不好,而是那考官有眼无珠,错过了英才;三年之后,大哥再来,那时如果碰上一个能慧眼识珠的主考官,大哥必能一举而中,荣膺鹗荐。”

    “谁人如此大胆,竟然在背后责骂今科考官有眼无珠,难道不怕犯毁骂朝廷命官之罪吗?”门外忽然走进一人,绷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说道。

    陈文祺抬头一看,正是那日在贡院号舍巡查的那位年纪较大的巡绰官,连忙起身施礼:“学生等拜见大人。”

    “呵呵,不必多礼。老夫冒昧地问一句,你可是陈文祺?”老者终于绷不住了,乐呵呵地问道。

    “回大人,学生正是陈文祺。不知大人如何知晓?”

    “小兄弟,几日之间,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前两次未及问到小兄弟的名姓,这次啊,我一猜便中。”老者答所非问,说得话也有些莫名其妙。

    陈文祺有些困惑,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老者见了陈文祺似乎很高兴,接着说道:“小兄弟不仅文才好,看来人缘也是大大的好哩,刚才似乎还有人替你打抱不平,是吗?”老者还是一脸的笑容,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陈文祺连忙说道:“啊,是这位杨公子随口一说,并没有责怪那位主考大人的意思,请大人不要说与主考大人知晓。”

    老者望了望沈灵珊,微微地点点头,说道:“这位小兄弟倒是有些见识。他说的没错,像陈兄弟这样的才华,如果没有中式,那主考的确是有眼无珠。”老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幸这个主考虽然说不上慧眼识珠,却还是有点眼光的,这不,报喜的人在外面候着呢。”说着,朝门外喊道:“此时还不报喜,更待何时?”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话音一落,门外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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