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省城报警

    第十九回 省城报警 (第2/3页)

    韩明接口说道:“姐姐,这个我看不用担心,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就算‘七凶’(‘八凶’中靳雷已死)全来,也未见得找到我们。我担心的是,单雪此来,肯定会与他们先前安插的眼线联络。他在黄州府出现,一定是先联络那边的眼线,这个倒也不必顾虑,反正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行踪。但如果来武昌城与郝怀、苟安他们联络,事情就有些不妙。郝怀关在牢中,肯定不能让他们见面;但如不让他们见面,单雪必起疑心,如果他明察暗访,那些捕快、狱卒之中,难保不会有人走漏风声。”

    “舅舅不是知府大人吗?郝怀是您的属下,就说派他到什么地方公干不就行了?”沈灵珊快言快语,给舅舅出了一个“点子”。

    “我看沈姑娘这个主意能行。”陈文祺说道:“单雪如要与他们联络,必到兵房找他们。请杨叔预先吩咐苟安,只要苟安说大人派郝怀不知干什么去了就行,如单雪要找杨叔询问,杨叔可以机密为由搪塞过去。恐怕最为要紧的是苟安,他与单雪见面时我们都不在旁,万一他要反水,咱们可就全都暴露了。杨叔,我跟您去见一下苟安,要给他一点压力,不能让他胡说八道。”

    “我也去。”沈灵珊一听陈文祺要去府衙,缠着舅舅说道。

    “珊儿,不许胡闹,你一个女孩儿家凑什么热闹?”韩梅制止道。

    陈文祺心里一动,忙对韩梅说道:“义母,就让沈姑娘一起去吧,说不定她会起很大作用的。”

    韩梅听陈文祺帮女儿说情,觉得让沈灵珊去见识一些事情也好,点点头也就答应了。

    正当韩明、陈文祺、沈灵珊三人去找苟安的途中,单雪抢先了一步,此时正坐在知府兵房经承办公的房间里。

    苟安乍见单雪,心内且惊且惧且忧且喜,如同打翻了调味盘——五味杂陈。自从顶替郝怀做了武昌府兵房的经承,苟安的心没有一天踏实过。虽然头上搬去了郝怀这座山,在兵房成了呼风唤雨的人物,毕竟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妻儿老小都在京城,在睡梦中都念念不忘叶落归根。单雪这一来,是摆脱韩明他们控制的大好机会,只要将实情告诉单雪,说不定就能抓住韩明,并且顺着韩明这条线索找到更多的人。到那个时候,自己在武昌城的使命就告结束,就可以回京与家人团聚。但是,此前曾经飞鸽传书,向梁芳、梁德他们发过假信,虽然是在韩明他们的胁迫之下所为,但依梁德的性格,他断然饶不了自己。况且还服下不知名的毒丸,每月还要从韩明手中换取独门解药。如果告诉单雪实情,纵然梁德能够宽宥自己,没有陈文祺的独门解药也是枉然,真到了那个地步,恐怕连眼前这点小富贵也无福享受了。因此苟安此时一边敷衍单雪,一边飞快地思索,希望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这里苟安彷徨不定,那边韩明等人更是焦急万分。他们发现单雪先己一步找到苟安,顿觉不妙。且不说苟安是否反水,就是问到郝怀的去向也难免露出破绽。当务之急要将苟安先弄出来,让他彻底死了反水的心思,按照事先想好的计策应付单雪。可如何将苟安唤出来呢?韩明是知府,传唤兵房经承顺理成章,但堂堂知府大人纡尊降贵亲自到兵房叫人不合体制;陈文祺虽是理想人选,但与单雪照过面,急切之下不可能易容;找一个兵房的人……

    三拨人中,单雪此时最为悠闲。他架着二郎腿慢慢喝完了一盅香茗之后,才向苟安问道:“苟安哪,都这么长时间了,郝怀他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郝大人他……”

    “苟大人,苟大人,知府大人唤您过去。”苟安的话未说完,一个兵房典吏从门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抬眼看见单雪,自言自语了一句:“啊,有客人来了。”

    “什么事?”苟安有些奇怪,这个典吏有些面生,却又似曾相识。

    那典吏走到苟安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杨大人说,苟大人身上的‘劲道’要发作了,需要马上用药压制,迟了的话就来不及了。”手指暗暗在苟安腰眼上一戳,问道:“苟大人这里是不是有麻痒的感觉?”

    苟安一听,可不?不仅腰上又麻又痒,而且好似能走动似的,那麻痒的感觉正在向后背蔓延。这下苟安有些慌乱,连忙向单雪说道:“请单前辈稍坐,我到知府大人那里去一下就回。”

    “哎,急什么?一个小小的知府怕什么,等老夫说完话再去不迟。”单雪有些不快。

    “单前辈,小的不是还得在知府大人手下继续混饭吃吗?如若不赶快去,得罪了知府大人,往后小的可就吃不成这碗饭了。”

    单雪虽然不高兴,但也怕苟安出事被梁芳责怪,便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快去快回,别让老夫等久了。”

    “是,前辈。”苟安答应一声,提起茶壶给单雪续上一盅茶,跟着那个典吏走出房间。

    那典吏领着苟安走过兵房大院,又掉头拐向一排平房,在倒数地三个房间前,那典吏停住脚步,朝里头喊道:“杨大人,兵房经承苟大人带到。”

    里屋传来韩明的声音:“让他进来。”

    苟安进去一看,韩明、陈文祺二人正在房中品茶。他来不及向韩明施礼,径直走到陈文祺跟前说道:“陈公子,快给我解药。”

    陈文祺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茶盅,问道:“苟大人现在有什么感觉?”

    “麻痒难当,已经快到胸部了。”

    “哦。苟大人,我正是为此事而来。”陈文祺从怀中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的黑色药丸,递给苟安:“来,快把它服下去,我再与你推宫过穴。”

    苟安一把抓过药丸,纳入口中,也不管是苦是涩,三下两下将它咽了下去。

    其实那典吏是沈灵珊假扮。沈灵珊按陈文祺教的方法,暗中点了苟安腰间的穴道,以致他产生麻痒感,使他误认为是毒性发作。陈文祺给他的药丸,不过是普通的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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