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冰释前嫌

    第三十一回 冰释前嫌 (第2/3页)

黄金、夺回药铺等经过择重点说了一遍。

    沈灵珊听后,才知云老爷为何对自己另眼相看。沈灵珊舒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想不到云小姐弱柳扶风的样子,倒是一个烈性女子。”

    “是啊,当初正是她的坚贞,才令在下敬佩,以至假戏唱成了真戏。这次回来,她爹爹再三再四提出要为我俩办婚事,我正为陈年兄坐牢而烦恼,本无心情考虑此事,但想到她性情刚烈,如不答应恐怕节外生枝,就这样才有今日的婚礼。”翁隽鼎委婉地向沈灵珊解释道。

    沈灵珊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问道:“说起大哥,他究竟为何被皇帝打入诏狱?”

    翁隽鼎似乎不知从何说起,沉吟再三才开口说道:“陈年兄起初也是迷惑不解。会试中,陈年兄夺了头名会元,户科都给事中华昶就上疏状告陈年兄‘买官鬻题’,幸亏主考刘健大人早有防范,这才化险为夷。殿试中,皇上钦点陈年兄为今科文状元,兵部右侍郎尹直的儿子尹维为武状元。皇上高兴之余,下旨将‘琼林宴’和‘会武宴’合并为琼林会武宴,在琼林苑大宴新科进士和文武百官。不知怎的,陈年兄自进苑开始,就受到一些人的刁难。先是不让进苑,进苑后尹直父子、寿宁侯张峦轮番索对为难,想要陈年兄出丑。岂知陈年兄才华横溢,应对自如,反令他们自取其辱。张峦恼羞成怒,在皇上面前指证陈年兄身着红色衣冠是藐视族规、忤逆不孝,这才惹得龙颜震怒,下旨将陈年兄关入诏狱。”

    “张峦久居京城,为何知道大哥的族规?”

    “据张峦讲,他府上有个下人叫司徒燕的也是黄州府人士,她家离陈家庄不远,故此知晓。后来刘健大人奉旨到诏狱查问,在下随同前往。在诏狱中,陈年兄回想到刚到京城时,曾在‘同福客栈’见过一个人的身影,当时并未留意,及至听说司徒燕,才想起了他的一个对头,此人名叫司徒蛟。陈年兄怀疑司徒燕与司徒蛟有什么关系,可能是司徒蛟暗中使的坏。”

    “不是可能,而是确实。”沈灵珊忍不住说道。

    “确实?杨公子凭什么断定确实是司徒蛟暗中使的坏?”

    “是司徒蛟亲口所言。他说他的姑姑名叫司徒燕,是他一句话就将大哥送进了诏狱。之前我还将信将疑,原来果真如此。这个遭天杀的无赖。”沈灵珊恨恨地骂道。

    “原来司徒燕是司徒蛟的姑姑?怪不得张峦处处与陈年兄作对呢,原来是这样。可我还是不明白,司徒燕不过是侯府中一个下人,怎如此大的神通让堂堂侯爷对她言听计从?”

    “她哪里是什么下人?听司徒蛟说,张峦是他的姑父,那么司徒燕应该是张峦的小妾了。”

    翁隽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杨公子认识司徒蛟?”

    “几个时辰之前莫说不认识,就连司徒蛟这个名字也未听说过。可是现在嘛,非但在下认识,翁公子也见过他呢?”

    “我也见过?”翁隽鼎大吃一惊。

    “对呀,刚才你们还在云宅门前对过话来着。”

    “刚才?云宅门前?闯关少年?不对,那少年名叫柳飞絮。噢,莫不是与杨公子同桌的那个说话令人讨厌的家伙?”

    沈灵珊点点头,将适才宴席上司徒蛟所言向翁隽鼎讲述了一遍。

    “果然不出陈年兄所料,真是司徒蛟这厮暗中捣的鬼。”

    沈灵珊不再犹豫,起身对翁隽鼎说道:“翁公子,你快去将你夫人的三叔请过来。”

    “三叔?请他来干什么?有何吩咐同我说也是一样,我让人去办。”翁隽鼎不解地说道。

    “不是那个意思。”沈灵珊知他误会,忙解释道:“你三叔知道司徒蛟住在哪家客栈。”

    “三叔知道司徒蛟住在哪家客栈?什么意思?”翁隽鼎还是不明白。

    “咳,你这人——既然已经知道是司徒蛟这厮暗中搞鬼,那便将他制服,送去京城为大哥洗清冤屈呀。”沈灵珊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人怕是喜晕了头,脑袋有些不灵光了。

    翁隽鼎似乎这才明白沈灵珊的意思,沉思了一会,微微摇了摇头。

    沈灵珊只道他新婚之夜不便行事,忙说道:“此事不需要翁公子出马,只须云三叔带我到那家客栈就行。”

    翁隽鼎没有出声,仍然把头摇了摇。

    “翁公子大可放心,大哥在年前曾传授我一套掌法,虽然尚未练习精纯,但对付司徒蛟这样的小蟊贼应该是绰绰有余。何况我还有一个帮手,想来不会失手的。”

    翁隽鼎又摇摇头,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不是在下不能去,也不是担心杨公子能否制服他。我是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去与他纠缠的好。”

    “这是为何?你刚才还说是他暗中搞鬼。既然这样,将他捉拿进京,就能为大哥洗清冤屈呀!”

    “我只说他暗中搞鬼,并未说他诬陷陈年兄。”翁隽鼎说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照你刚才所说,的确是司徒蛟那厮暗中搞鬼,将陈家庄不能穿红的习俗透给了张峦,乃致张峦发难、陈年兄被下大狱。”

    沈灵珊失声说道:“难道说陈家真有此等族规?”

    “虽然不是族规,却也是他们陈氏家族的禁忌,五百多年以来,尚无一人违禁。”翁隽鼎将元宵夜在陈家庄的所见所闻以及陈文祺与他讲的家族传说对沈灵珊说了一遍。

    “哎呀,大哥一向精明过人,怎么在这件事情上犯了糊涂?既然族中有此种禁忌,便向皇上禀明了,由皇上定夺穿与不穿,岂不万事大吉?”沈灵珊一向对陈文祺敬佩有加,这时不由得埋怨道。

    “也说不上陈年兄犯糊涂,他怀中揣着陈氏族长允许他穿红带绿的亲笔字据呢。”

    “翁公子这样一说,倒把我说糊涂了。既然族长亲立字据允许他穿红带绿,那就不算大哥犯忌了,皇上凭什么还要治大哥的罪呢?”

    “还不是张峦从中作梗?他说那张字据有可能是陈年兄与在下串通作弊而成,必要查个清楚明白才行。”

    “这个老不死的真可恶。”沈灵珊话音未落,粉脸就飞起了红云,毕竟从小到大从未爆句粗口。忽然眼睛一亮,向翁隽鼎说道:“既然如此,将陈家族长请进京城,这问题岂不迎刃而解了?”

    翁隽鼎摇摇头:“老人家耄耋之年,走路颤颤巍巍的,哪里经得起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见沈灵珊神色失望,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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