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独战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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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回 独战双凶 (第1/3页)

    陈文祺接到孟广云、酆灵的紧急报讯,当下叫醒睡梦中的翁隽鼎,让他将孟、酆两人接进县衙暂为安置,自己则提起“画影剑”,于马厩中牵来一匹白马,顾不得系上马鞍,打马向酆家村狂奔而去。堪堪到达酆家屋外,就见黎远等人濒临绝境命悬一线,危急之中大喝一声“住手”,于马背上腾空跃起,足尖向最近处的刁澜肩胛上一点,将他踢退两步,同时借力使出戢刃剑法“御剑飞行”的招式,未及出鞘的画影剑分袭邬云、嵇电,逼迫他们撤招自保。

    黎远、任思一见来人是友非敌,勇气顿生,趁对方撤招之际,迅速后退,避过致命的一击。但任思那边为时稍晚,虽然躲过断喉之厄,腹部却被邬云的精钢扇骨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一时血流如注。

    “大哥。”沈灵珊一见来人是陈文祺,激动地娇呼一声,连忙奔到他的身旁。

    “贤弟?你怎么在这里?”陈文祺大感意外,未曾想到在此与沈灵珊相遇,看见沈灵珊扑过来的身影,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将她的柔荑紧紧握住。这一握,两人多日的思念、牵挂、担心、焦虑,顷刻间化为乌有,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舒坦。

    “贤弟,你……你没事吧?”陈文祺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大哥,你……好吗?”沈灵珊轻轻地回答。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中间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二人都有千言万语想倾诉。然而强敌在侧,容不得他们互诉衷肠,话到嘴边仅浓缩成一句淡淡的问候。

    “我很好。贤弟,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去那边歇息一会,待大哥打发了眼前的几人再说。”陈文祺松开握住沈灵珊的手。

    “大哥小心。”沈灵珊柔顺地点点头,退到一边。

    黎远正抱着浑身是血的任思,陈文祺走到跟前,见是他们,又是一惊,连忙问道:“黎师兄,是你们啊?任师兄他怎么样?”

    任思见是陈文祺,甚是高兴,接口答道:“我没事,死不了。陈师弟别来无恙?”

    陈文祺点了任思几处穴道,以免他流血过多,口中说道:“任师兄,你不要动,好好歇着,待小弟打发了这几个人再来叙旧。”

    这时,邬云冷冷地说道:“你们几个不要急着交待后事,等老夫送你们上路,奈何桥上有的是时间。”

    陈文祺慢慢站起身,踏上一步,峻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趁夜行凶?”

    邬云“桀桀”一笑,说道:“老夫没有问你,你倒是盘问起老夫来了?老夫扇下不死无名之鬼,速速报上名来,老夫好在生死簿上写下尔等的名字。”

    陈文祺傲然一笑,讥讽道:“不做欺天罔人之事,何惧通名报姓?你听好了,我乃陈文祺是也。”

    邬云、嵇电一听,才知眼前之人正是两人奉命要翦除的对象,心中不惧反喜:来的正好,免得明日大费周章。

    嵇电一抖“双飞抓”,厉声说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咱哥俩原本准备明日再去会你,你却嫌多活了一夜。也罢,老夫今夜就成全了你。”说罢,飞爪直取陈文祺肩胛。

    “大哥小心,此人乃‘岭南八凶’中的四凶嵇电。”沈灵珊怕陈文祺大意,便大声提醒此人的来头。

    陈文祺不慌不忙,横跨半步避过飞抓,口中说道:

    “哦?原来是‘岭南八凶’——不对,如今是‘岭南七凶’——到了。曾听人言,‘二凶’邬云惯用折扇,想必这位便是了。怎么就你俩出来丢人现眼?不如叫他们全都出来,省得本将军一个一个的打发。”陈文祺敲山震虎,以探听“八凶”来了几人。

    嵇电哪知陈文祺的用意,以为他是小瞧了自己师兄弟的身手,当下傲然说道:“对付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老夫兄弟两人都嫌多余,何须其他兄弟前来?”

    “这么说,你俩是专门会本将军而来?本将军与你们素不相识,不知所为何事?”一听只有他俩,陈文祺心下稍安。

    “你不是左屯卫、中屯卫和宁夏前卫的接收特使吗?老夫哥俩便是为此而来。”

    “啊?奇怪了,你等与此事何干?”陈文祺甚感意外,这两个江湖败类怎会对江山社稷的事情操起心了?

    “哼哼,是非只为多出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当日你恃能逞强、飞身取玉的时候,若非小皇帝将我五弟鲍雨隔离到十余丈远之外,那时便取了你的狗命。今日你没了小皇帝的庇护,死期也就到了。”嵇电得意地说道。

    陈文祺暗暗心惊,鞑靼呈贡使团中,竟有“岭南八凶”混在其中,幸亏自己见机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哈……”陈文祺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嵇电不解地问道。

    “亏得尔等自诩‘岭南八雄’,我看不过是‘岭南八虫’。尔等生于斯长于斯,不思忠君恤民、报效国家便也罢了,缘何奴颜婢膝、甘当外族的走狗?似尔等这种认贼作父、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就该自刎于祖宗灵前,也强如厚颜无耻的苟活人间。”

    嵇电被骂得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休得啰嗦,看抓。”话未说完,手中“双飞抓”激射而出。

    陈文祺见飞抓袭到面门,便扯下腰带,沉声说道:“好,今日本将军便为国家诛除你这数典忘祖的奸恶之徒。”右手一抖,将内力注入腰带之中,霎时腰带浑如一根铁棍,向嵇电的手腕戳来。嵇电不敢强攻,只得变招后撤,不料那“铁棍”徒然一软,如灵蛇般缠住飞抓。嵇电正要相抗,陡觉一股大力传来,顿时手臂酸麻,五指一松,“双飞抓”已被陈文祺甩出丈余。

    一旁掠阵的邬云大吃一惊,“岭南八凶”成名多年,已是江湖中顶级高手,嵇电武功虽比自己稍弱,不过也在伯仲之间,如今一招不到便被对方夺去手中兵刃,此人武功岂非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于是急忙上前,与嵇电站成犄角之势,准备合击陈文祺。

    以陈文祺现在的武功,自然不惧“岭南八凶”中任何一人,即便武功最高的八凶之首、大师兄殷风概莫能外。但也仅仅是略高一筹而已,并不足以能够一招制住“岭南八凶”这样的顶级高手。

    皆因高手对阵,总要先行试探敌人的虚实,并非一交手就全力施为,刚才嵇电便是如此。但陈文祺有心立威,在缠住嵇电的双飞抓时,有意用了十成的内力(他的“易髓功”早已突破第六层),在嵇电的轻敌之下,这才一招凑效。

    嵇电心里明白,但一招便被夺走成名兵器,终究是大失颜面,日后必将成为武林中的笑柄。由此,他气急败坏,挥拳便向陈文祺扑去。邬云怕他有失,折扇一展,同时削向陈文祺的咽喉。

    两人已近身前,手中腰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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