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独战双凶

    第五十一回 独战双凶 (第2/3页)

失去作用,陈文祺将腰带一抛,随手掣出左手中的画影剑,喝道“来得好”,使出师门的“垂柳舞风剑”法,右手一招“柳折花残”斩向嵇电的小臂,左手的剑鞘使出一招“花遮柳掩”,封住邬云的折扇。只听“叮”的一声,嵇电早已收拳后退,邬云的钢筋扇骨与画影剑鞘一触即分。

    “再来。”邬云施展出成名绝技,手中折扇或合或开、时削时点,招招不离陈文祺的要害部位;嵇电双拳齐挥,或前或后、蹿高伏低,专门招呼陈文祺的空门。

    两大高手合击,自然非同小可,陈文祺立时就有缚手缚脚、真气迟滞之感。于是深吸一口气,剑招一变,举剑向嵇电迎头砍下。正当嵇电缩身躲闪之时,突见陈文祺的画影剑向腰间刺来,一时避无可避,剑尖已经刺破衣衫,若非邬云及时相救,腰部早已洞穿。

    “刀剑双杀。”邬云、嵇电同时惊呼。

    “小子,你是韩慎的什么人?”邬云曾经带头追杀韩慎一家,领教过韩慎夫妇“刀剑双杀”的厉害,认定陈文祺便是韩慎的传人。但他不知,陈文祺正宗的“刀剑双杀”功夫,远比韩慎夫妇“掺假”的功夫厉害得多。

    陈文祺闷哼一声说道:“韩老前辈是本将军向风慕义的大英雄,可惜被尔等鼠辈围攻致死。今日本将军要以尔等项上人头,祭奠他老人家的英灵。”说完将剑一抡,向邬云、嵇电冲去。

    邬云、嵇电不敢怠慢,使出“岭南老怪”传授的绝学,与陈文祺厮杀在一块。

    于是,邬云、嵇电一方仗着功力深厚、双人合击的优势,陈文祺仗着招式的精妙,时攻时守,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邬云、嵇电毕竟深入敌后,唯恐天明以后有官兵增援,自然不甘心这种无休无止的局面。只见邬云将折扇打开,“刷”的一声拍向陈文祺的面门,逼着陈文祺后撤半步,口中对嵇电说道:“四弟,我将这厮拖住,你去将那几人尽数给我灭了。”

    嵇电心领神会,虚击一拳,转身向怀中抱着任思的黎远扑去,刁澜闻言也同时发动,对着沈灵珊挥拳便打。

    这一招“田忌赛马”歹毒至极。任思身负重伤,黎远也是伤痕累累,远不是嵇电的敌手。嵇电一击之下,两人焉有命在?沈灵珊虽然不惧刁澜,但嵇电一招得手,必然回头对付沈灵珊,以她现在的武功,实非嵇电的一合之敌。

    不过这样也给陈文祺克敌制胜创造了机会,他亦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邬云落单之际痛下杀手,即便不能要了他的性命,也能重创他的元气,使他短时间不能再战;收拾了邬云之后,再单挑嵇电,达到各个击破的效果。

    但陈文祺与邬云同为顶级高手,若要战而胜之,至少也要在几百招开外。在这个时间中,嵇电足以解决黎远等三人,因此陈文祺不能作如是之想。他一见嵇电跳出圈外,急忙向邬云猛劈一剑,足尖一点,挡在嵇电前面。

    谁知嵇电、邬云两人狡猾异常。嵇电被挡,索性就与陈文祺恶斗起来,一旁的邬云与嵇电移形换位,返身向沈灵珊掠去。陈文祺大惊失色,赶紧舍了嵇电来救沈灵珊。陈文祺一去,嵇电也不追赶,径直向黎远他们扑去。

    这一下使得陈文祺左支右绌、首尾难顾,黎远等人危在旦夕。

    正当陈文祺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喊:“官兵来啦,快跑啊。”话音未落,一个人影跑了过来,双手一扬,两蓬黑乎乎的东西洒向邬云、嵇电两人。陈文祺举目细辨,正是朔州道上遇见过的颠僧。

    邬云、嵇电大袖连挥,拂去黑雾,抬头一望,只见远处火把摇曳,蜿蜒数丈,正向这边快速移动。邬云一拉嵇电,说道:“四弟,快走。”当下也不管刁澜父子的死活,拽着嵇电落荒而逃。

    陈文祺暗叫一声“侥幸”,左右一看,不见刁澜父子的踪影,知他们已然溜走。便转身与黎远合力小心翼翼地将任思挪到酆烨腾出的炕上,撕开衣服一看,伤口既深又长,还在流血不止。好在两人应陈文祺之约,原本准备去大漠打探消息,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所以随身带有金疮草药。陈文祺为任思清洗了一下伤口,将金疮药敷在伤口之上,又向酆烨要了两尺棉布,烧了开水浸泡后将伤口包扎起来。

    也许是流血过多,任思自始至终没有醒转。黎远虎目含泪,伤心且无助地盯着师弟。陈文祺将右手插到任思的背后,催动内力缓缓向任思体内输送过去。良久,任思的脸上慢慢有了些许血色,随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双眼渐渐睁开。

    “陈师弟,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任思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陈文祺抽出右手,顺便摸摸他的额头,说道:“任师兄千万不要客气。血虽然止住了,但伤口很深,而且因流血过多你的身子也很虚弱,恐怕要静养一段时日才行。”说完又对黎远说道:“黎师兄,你的伤要不要紧?小弟为你上点药吧。”

    “我没事,只是划伤了皮肤,血已经止住了。”黎远答道。

    “那好吧,趁天还未亮,你俩先歇息一下,我去迎接官兵。”说完拉了沈灵珊的衣袖退了出来。

    然而,陈文祺他们等待多时,仍然不见官兵的踪迹,远方的火把俱已熄灭不见。陈文祺虽是大惑不解,但无论如何强敌已退,官兵来与不来已不重要。

    这时,酆烨走到陈文祺身边,似乎有话却又不好启齿。陈文祺立时明白,连忙愧疚地说道:“酆先生不必担心,令嫒现正在县衙里安歇。怪我没早给你们报平安。”

    酆烨一听女儿平安,十分欣喜,对陈文祺、沈灵珊说道:“天色尚早,两位请到小女的房中小憩一会。”

    看到沈灵珊满脸期待的神色,陈文祺点点头,与沈灵珊一起进了酆灵的闺房。

    久别重逢,这时才得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人俱是心情激荡,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了半晌,沈灵珊轻轻地吟道: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吟罢,沈灵珊深情地问道:“大哥,真的是你吗?我没做梦吧?”

    陈文祺心里一颤,走近沈灵珊,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真的是我,你瞧,我的手是热的呢。”

    沈灵珊见陈文祺满头汗珠,忙掏出身上的手帕递过去。陈文祺接过手帕正要擦,似乎顾忌什么又停住手,将手帕还给沈灵珊。

    沈灵珊不解地望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哦,我一身的臭汗,哪能用这么干净的手帕来擦?”陈文祺连忙解释。

    沈灵珊“噗嗤”一笑:“你这人哪,总是这么迂腐。你我兄弟的情分,难道还不抵一方小小的手帕?你若见外,那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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