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清除内奸
第五十七回 清除内奸 (第2/3页)
?”
“苍蝇飞得低,很容易被发现,鸽子飞得高,那可是防不胜防。”陆完高深莫测地说道。
“鸽子?您是说有人用信鸽向阿巴海传递情报?”众人惊问道。
“不无可能。”陆完的话让人觉得模棱两可。
“那会是谁?”
“是……”陆完话未说完,突然朝一人喊道:“韦坚,你怎么了?”
众人扭头一看,只见把总韦坚满头大汗、神色不安。众目睽睽之下,他手按腹部,表情痛苦的说道:“我……我肚子突然有些疼痛,要出去方便一下。”说完不等陆完答应,便向帐篷出口跑去。
人影一闪,帐外两个亲兵挡住了韦坚的去路。
“你们……”韦坚气急败坏。
“韦坚,外面更不‘方便’啊,还是回头吧。”陆完一语双关。
“将军,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韦坚有些茫然。
“不明白?那我就再说明白一些:你为敌人暗中传送我军消息,送出的却是假情报;你帮助我军成功实施了疑兵之计,但你却是里通外国的奸细。你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两边不是人’,你想想,哪里还有你‘方便’的地方?”说到这里,陆完怒喝一声:“大胆韦坚,你是如何为敌人传信,又是被何人策反?还不从实招来!”
众将一听,人人大惊,这个韦坚竟然暗中通敌?想到几个月来同行同宿,身旁竟藏着一个奸细,不免心有余悸。
“什么传信?什么策反?末……末将听不明白。”韦坚强装不懂。
“哼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呀,将韦坚绑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卫兵一拥而上,将韦坚捆粽子似的捆了起来。
“说我为敌传信,有何凭据?”韦坚犹自嘴硬。
陆完自怀中掏出一方薄绢,送到韦坚的眼前,指着薄绢上面的“锦拱”两个篆字,问道:“这两个字你可曾认识?”
“不……不认识。”韦坚神色有些不自然。
“某日夜间,我内急起来方便,瞧见你在营外偏僻处仰头望天,伫立良久。我以为你远离故园,思念家乡,正待上前抚慰,忽见一只信鸽自天而下,落在你跟前。你双手捉住鸽子,取下鸽子脚上的竹管,将早已准备好的薄绢放入,又重新绑回信鸽脚上,放飞鸽子之后,你才回营歇息。可有此事?”
“那是……是我与友人传递书信。”见陆完将事情始末说的一清二楚,韦坚无法否认,便撒了个谎。
“当时我真的希望是你与家乡亲人或是友人传递书信,但又怀疑你被人策反通敌。那一晚我是辗转反侧、整夜未眠。到了宁夏之后,我怕误国误民,便找到钦差陈大人,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这才有了校场点兵时的那场戏,当时我多么希望这场戏演完之后你没有任何异常啊。哪知……哪知那晚你又一次放飞信鸽,绑在信鸽脚上的薄绢上面,不正有这‘锦拱’二字吗?”
“哪有此事?将军不要冤枉小人。”
“哼。那晚放飞信鸽之后,你听到附近有人咳嗽、并且有脚步声向你走来,你道为何?”
“……”
“那是我故意弄出的声响,目的是将你惊走,掩护陈将军在信鸽尚未高飞之际将其捕捉。那情报内容我们一清二楚,你还狡辩么?”
韦坚知道事已泄露,再辨无益。于是两眼翻白,不再出声。
窦勇气愤不过,走上前对着韦坚的腹部猛踹一脚,恨恨地说道:“好个里通外国的逆臣贼子,你拿着大明的俸禄,却去做鞑靼的走狗,真是死有余辜。陆将军,那日识破了这狗贼的嘴脸,就该当即剐了他,为何还留着他的狗命?”
陆完点头说道:“问得好。阿巴海狡诈多疑,虽然得到了我军的‘情报’,但并不会完全相信,肯定还要确认一番,故此要留着这贼子发挥‘作用’。果然,这贼子听到亲兵禀报东南西北四路军全到静州的消息后,就在此前一刻,于那矮树林中再次送出了我军的‘情报’。”说完转头向韦坚喝道:“韦坚,你的情报已将阿巴海送进深渊,无论是鞑靼人或是策反你的人,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虽然你里通外国、叛国投敌,但尚未造成严重后果,如果你能老老实实交代罪行,夏元帅和陈将军说了,他们可以上奏朝廷,饶你不死。”
韦坚原以为必死无疑,一听尚有一线生机,顿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说道:“我交待,我交待。”
“那好,你说,让你向阿巴海通风报信的那人是谁?”
“这人……我不知道。”
“这一路上,你都和谁在联系?”
“这个……我不清楚。”
“看来你是不想活命了?”
“不,不,我的确不知道。我发誓,小人说的是真话。”韦坚指天画地的说道。
“两头你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
韦坚咬咬牙,豁出去一般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您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就从十五年前说起……”
成化年间,传奉升授风行于朝野,一些人通过捐钱捐物或附翼攀鳞堂而皇之地进入庙堂。家住京城的破落户子弟韦坚看在眼里、痒在心上,游手好闲的他日思夜想“传奉”个一官半职,享受那种衣食无忧、作威作福的生活。但他人乏蔽体衣、家无隔夜粮,到哪里去找钱物打通关节?有心攀龙附凤,却又毫无门路。总之“传奉升授”对他来说,是老寿星骑仙鹤——没路(鹿)。按理说,既然是矮子坐高凳——够不着,韦坚应该死心了。可他偏不,仍是钻天觅缝四处奔走,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他的爹娘被他催逼不过,在他八代祖宗的七大姑八大姨亲戚中苦苦搜索,终于发现一个表舅爹的表姐的小姑子的堂侄在宫内当差。韦坚大喜过望,连忙托了几层关系找到这个“表叔”,对他说明了来意。这“表叔”是宫中御马监一个打杂的底层太监,原本无职无权。也许是长期被人奴役驱使,如今竟有人央他“帮忙”,一时激发了他的“豪气”,当时将胸脯拍的“嘭嘭”响,让他回家静候好消息。
就在韦坚快要绝望的时候,“表叔”却猝然而至,并且给他带来了“好消息”,说是宫中有个“贵人”愿意帮忙,条件只有一个:有钱出钱,无钱出力。
“出力?出什么力?”当时韦坚问道。
“为这位‘贵人’办一件事。”“表叔”说道。
“办什么事?”韦坚紧张地问。
“‘贵人’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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