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 灵山祭拜

    第九十四回 灵山祭拜 (第2/3页)

悠悠踟蹰到方浩玲的住处,在门外徘徊等待。及至天刚破晓,房内有了动静,陈文祺不敢贸然进屋,便在门外“咳”了一声。

    “谁?”屋内传出方浩玲的询问声。

    “方姑姑,是我,陈文祺。”

    房门“吱呀”一声,方浩玲探出头叫道:“陈公子,这么早?快请进。”

    陈文祺歉然一笑,随方浩玲走进房中,见沈灵珊半躺在床上,面色无比憔悴。忙趋近关心地问道:“姗妹,你怎么样?”

    “哥,我没事。你很早就在外边吧?”沈灵珊心疼地问道。

    “还说没事?昨晚翻来覆去的就没睡个囫囵觉,看你这脸色苍白的。”方浩玲接话道。

    “真的没事。哥,既然你都起来了,就去向义父、师父他们说一声,我们就早点回家吧,省得爹娘记挂。”沈灵珊边说边下床,但是足下虚浮、步履踉跄。

    方浩玲赶紧扶住,担心地说道:“长途跋涉的,你这个样子怎么走啊?”

    陈文祺也劝说道:“是啊,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不在乎这一两天。我看你还是在方姑姑这里调养两天,等好一点再回家。”

    “方姑姑、哥,我真的没事,不过是昨天与那些恶人打了一架,力气稍微差了一点。等到了船上打坐一下,就好了。”沈灵珊坚持道。

    陈文祺伸指搭上沈灵珊的脉门,确信她所言非虚,便点点头,算是答应。

    方浩玲急了,将陈文祺拉到门外,低声说道:“她一个女儿家,路上有事你们男人又不便照料,若她一人的时候出了问题怎么办?”

    “这……”陈文祺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

    “她执意要走,终归不能强留。岚儿怀身带孕也不方便,”方浩玲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样吧,我陪同你们去趟武昌城。”

    说完不等陈文祺答应,返身回到房里,对沈灵珊说道:“你既然要走,姑姑也不拦你,姑姑送你回家。”

    沈灵珊急忙摇头,说道:“使不得,这么远的路程,哪能让方姑姑动步?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没事。”

    “你这孩子,姑姑在这深山中整整待了二十多年,不曾见过外面的大世界。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借口,想去省城见见世面,难道你忍心拒绝?”方浩玲故意说道。

    沈灵珊明知这是个托词,但的确不好拒绝,于是说道:“既然姑姑都这样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哥,你去收拾吧,我和方姑姑妆扮一下。”

    陈文祺赶紧跑到师父和师伯的住处,向师父师娘、师伯师伯母请过安,又回到房中,草草洗漱一下。

    众人用过早点,与方浩钰父子客套了一番,便各自背起行囊,准备下山。

    “咦,怎么不见珊儿?”竺依云问道。

    陈文祺答道:“师伯母,她正在盥洗,一会儿就出来。”

    “这孩子,突然知道了身世,心里难受,昨晚一定没有睡好。”竺依云心疼地说道。

    “祺儿,珊儿自幼失恃失怙,以后疼她的人只有你了,你可得好好待她一辈子啊。”竺伴云说道。

    一句话说得陈文祺满面通红,低着头呐呐地答道:“是,师娘。”

    众人见了,禁不住掩口而笑。

    正说笑间,只见沈灵珊轻盈地走出门来。她的身后,紧跟着一个年约二十七、八,丰姿奇秀的公子。只见他目似朗星,鼻如悬胆,长眉若柳,面比潘安,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众人都觉此人有些眼熟,但却不记得在何处见过。

    沈灵珊与陈文祺相视一笑,随后对杨羡裕说道:“义父,我们走吧。”

    到了黄州城,众人径直来到黄冈县衙,将殷风等一干人犯交给杜平。尔后去大街上寻找段铭,这才知段铭溺于江中,大家不免叹息了一回。

    送君千里总有一别,陈文祺、沈灵珊为杨羡裕夫妻雇了一辆高大宽敞的双辕马车,柳慕丰夫妇、沈灵珊和陈文祺等人将竺依云、杨羡裕扶上马车,彼此掬了几捧热泪、互道一番珍重,目送马车向西北方向而去;陈祥山与柳慕丰夫妻客套了一番,也独自东回陈家庄。

    师徒刚刚一聚又要分手,陈文祺看着师父雪白的须发,鼻子一酸,噗通跪倒在柳慕丰、竺伴云的身前,磕了几个头,含泪说道:“师父、师娘,徒儿不孝,不能侍奉二老膝下,于心不安。”

    柳慕丰“呵呵”一笑,伸手扶起陈文祺,替他抹去眼泪,说道:“这回呀,你可是帮了师父、师娘的大忙哩,师父、师娘心里舒坦得很啊。”

    陈文祺一愣,问道:“师父,徒儿帮了师父什么忙?我为何不知啊?”

    “你呀,”柳慕丰笑着说道:“我们能和你师伯、师伯母在一起融洽、快乐地过上这段日子,还不是你的功劳?若说孝心,这就是最大的孝心了。好了,我们走了,你们早些回家吧,免得你爹娘挂念。”

    送走了柳慕丰夫妻,陈文祺到江边码头雇了一艘乌篷船,扶着沈灵珊坐进船舱。船家将船撑开,吆喝一声“客官,坐稳喽”,在后艄荡起双桨,顶着激浪向上游慢慢划去。

    沈灵珊与陈文祺久别爹娘,归心似箭。见船行实在太慢,陈文祺来到后舱,问道:“船家,可还有桨?”

    船家答道:“有。”猜到陈文祺要帮自己划船,接着笑道:“客官您歇着吧。我在这长江上上下下行船几百趟,手上的劲道早就练出来了。逆水行舟虽然慢了点,但力气还是有的。”

    陈文祺笑道:“我们离家久了,想早点到家哩。与其说是帮您,不如说是帮我们自己啊。”

    船家见他如此说,便拿出备用的船桨,套上桨桩后插在船首左侧,又向陈文祺详细讲解了操作要领,嘱他慢慢模仿。

    陈文祺暗里一笑,心道自己从小在江边长大,这划船的技巧早已熟练于心。但他没有说破,只说了一句:“船家,您把好方向。”

    说罢手上稍微用力,只见乌篷船往前一蹿,接着向右滴溜溜转了个圆圈,船家也被夹在两腿间的舵杆一别,差点摔倒。

    “客官您好大的手劲。”船家一边惊叹,一边松开手中双桨,两手把住舵杆,修正方向。只见陈文祺的单桨在浪中翻飞,将乌篷船催得向上游飞速驶去。

    不多久,船到武昌城码头,一行三人回到家中。竟日倚门相望的韩梅一见爱女回家,顿时喜极而泣,沈灵珊一头扎进母亲的怀中,泪流不止。

    “娘,儿子回来老半天,您视而不见,是不是有点偏心啊?”陈文祺打趣地说道。

    韩梅放开沈灵珊,抹了一把腮边的泪水,笑嗔道:“什么偏心了?你走丢一回试试,看娘是不是一样的?咦,这位公子……”

    沈灵珊连忙拉了方浩玲的手,来到韩梅身边,说道:“娘,这是方姑姑,方家寨的二小姐方浩玲。”

    韩梅拉过方浩玲,笑吟吟地说道:“哎呀,原来是恩公的妹妹。您看,咱娘俩光顾高兴,都把客人给怠慢了。来,妹妹,快请坐。”说着,将方浩玲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口里犹自称赞道:“妹妹这一妆扮呀,世间的男子只怕都自愧不如了。”

    方浩玲听她一夸,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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