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July
第十五章.July (第2/3页)
tm起来啊,他没有耳蜗就听不见声音,听不见我说话了....你把他眼镜弄坏了干嘛,tm手劲这么大是想造反?他视力不好不知道吗?看不见了,听不见了,你们tm够了,非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肖寒发了疯似得把刘峰从苏夏身上拽起来,握紧了拳头,给了刘峰几拳,鼻血止不住了。
“闭嘴,都闭嘴,一个神经病一个残疾人,这个组合很好啊,听不见就听不见,反正这世上那么多声音也可听可不听,那么想听?看不见又怎样,你们怎么都这么矫情,台词多背了几行?”刘峰已经神志不清了,掀了画架,摔了相机,内存卡摔出来了,肖寒弯身捡起来,狠狠地摁弯了,这一切都该从头来过。
一副成品,一副未完成的画,都该从肖寒的记忆里抹去,苏夏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窗外又开始下雨。
“神经病又怎样?残疾人又怎样?怎么样都比你们现在好,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懂?”肖寒抓着那两幅画,亲手撕的粉碎,但能否从记忆里抹去,谁也不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苏夏捏了捏拳头,横腰抱起肖寒,衣服胡乱搭在他身上,呼吸声很重很重。
身后神经病和刘峰站在原地互相对质,推脱着放掉“猎物”责任。
“苏夏,谢谢你,谢谢你来找我。”
“肩膀没事吧?”眼前一阵一阵发晕,只寻找肖寒一个人的声音,只聚焦肖寒的长相。
“没事。”肖寒伸手摸了苏夏的左耳,血已经干了,结了血痂,“疼吗?”
“疼的那阵过去了。”
对话很简单,寥寥几句而已。
楼梯道空荡荡的,暖黄色的灯晃了一下。
停在家门口,腾出一只手开门,积压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坐在地板上,怀里的人被他搂着,紧紧地搂着。
“肖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tm道个歉不就好了,你成心的是不是?你是傻b吗?”苏夏使劲晃着肖寒,捏着他的手臂生疼,吼得歇斯底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喊了多大声,“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我告白你不答应,就这么给人造作?你tm考虑过我吗?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是,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就这样挺好。”肖寒脑海里反复接受着苏夏的问题,一遍一遍思考着答案,该怎么说出口呢?“去医院,别的事明天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激动的原因,右耳仅剩的一点听力也没了,耳朵里一阵绞痛,接着就是嗡嗡作响,平复了好久。
“苏夏,你听我说话没有?我说去医院你没听到吗?”
只看得到面前的人嘴唇在动,说的什么一句也听不见了,唯一想听到的声音也听不见了,猛地推开肖寒,“砰”的一声关掉房间的门,在里面反锁了。
肖寒穿好衣服,真想冲进厕所里好好洗一个澡。
“苏夏,你在里面做什么?开…”
“肖寒,我求你了,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好吗?我一看你就想喜欢,又知道不会有结果,这种感觉你懂吗?”苏夏不知道肖寒也在说话,就这么打断了。
“我不想纠结这个,你tm到底在发什么疯?正好去医院治。”旧楼的门好推,肖寒左肩怼着门,没撞几下锁就坏了。
苏夏蜷着身子窝在被子里,连鞋也没脱,这种要平时他绝对做不到。
“苏夏,别逼我发火,你说我让你讨厌我了,你是不是就放弃了?”
苏夏的耳边没有声音,抬起头看着肖寒,抿嘴笑了笑,摇摇头,视线就跟哭过一样模糊不清。
“我操,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别怂啊,等你好了,好好来追我。”肖寒拉着苏夏的手,那双手冰凉,就像刚才泼在身上的冰水似得。
“肖寒,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苏夏的声音在发颤,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
“什么?什么叫听不见了,你是不是不想听?”肖寒甩开苏夏的手,这心情过山车似得,到顶了刺激够了,还连着打两个圈儿。
“肖寒,对不起,我真的...好累啊。”苏夏把头埋进被子里,缩在角落,身体在颤抖,“我已经听不见了,听不见你说话了。”
“我操,你tm演戏呢。”肖寒见不得有人这样,走到床边,一把把苏夏拽起来,少年抬起头,眼角泛着泪,充着血,肖寒把苏夏背在后面,带上门就往楼下跑,三步并作两步,他知道背上的少年有多疼,腾出手用微信打了字,塞到苏夏手里。
“你放我下来,不要管我了,你走啊....你还扯着我干嘛。”屏幕上是简单的一句话,苏夏把头埋进肖寒的后脖颈,眼泪顺着肖寒的后背往下滑。
“别怂啊,无论如何都要往前冲,管他结果是好是坏都要接受,如果停滞不前就安于现状了,不往前跑两步你tm怎么知道你会耳聋一辈子,这不可以治的吗?”肖寒把苏夏放下来,牵着他的手,拐进了医院,玻璃门一打开,冷气直往衣服里灌。
“肖寒,我放弃了。”苏夏用了很大的分贝,人们回头的动作很整齐,肖寒不知道苏夏鼓起多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这人不挺惜命吗?
“放弃什么,我现在说话你都听不见,你tm想放弃什么啊,耳又聋眼又瞎,你还说你喜欢我,你这个样子拿什么来拯救我,一句一起参加高考吗?那你呢,你就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不到最后定输赢的那一刻,不要说放弃就放弃。”肖寒知道现在的他对于苏夏来说就像是开启了无声模式,提高了分贝,没有人敢打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吵架?”医生站在不远处看着,目光扫到苏夏的左耳,小跑了几步跑到苏夏身边,手边有碘伏和酒精棉球,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觉得耳畔冰冰凉凉的,“家属帮忙挂号,我带他去耳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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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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