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序章 云天川(二)

    少年游 序章 云天川(二) (第3/3页)

半个夜莎域,却没想到,你会躲在这个破宅子中。空部不愧是空部,连组织内的人都找不到你们。”

    白衫男人转过头。“我猜到你一定会找我,所以一早就在这等着你了。”

    “为什么要在这儿等?”

    “这可是你的老家。”

    何阳双手叉腰,无奈道:“泰卓,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有几十年没回过家了。”

    泰卓坐下,笑着道:“所以,我选择在这等你。”

    何阳不再扯皮,手里的信往桌子上一拍。

    泰卓调侃道:“委任书吗?你好像没有这个权力。”

    何阳淡淡地笑道:“你先打开看看。”他喝口茶,接着道:“如果再有第八个,我怕是得去趟冥渊了。”

    片刻后,泰卓用力地敲了下桌子,“这群废物,查了半个月还查不出来,真是给我丢人!”

    “别动怒嘛!有这个时间还是想想怎么让你的部员打起精神来吧。”

    泰卓道:“这样,我亲自去找柔,让她派人随我同去万都,争取不再出现第八人。”

    何阳起身,“那好,看在你我从小一同长大的份上,就不用你破费了。”

    “急什么,吃了饭再走。”

    “别了,总阁还有一堆事要忙。”

    说罢,何阳已消失在院子中,只留下一道残影。

    夜莎域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

    【暗】

    深夜,广翠花州...

    月亮照在青江上映出来的光,让江边的花更加楚楚动人,再点缀上几只萤火虫,广翠花州的夜成为画家们最向往却又不敢触摸的景色。

    因为如果他们看见了却画不出来,这是比死更加痛苦的事。

    来到这里的人是不会入睡的,他们欣赏景色还来不及呢。

    柔,是栾平为她起的名字。她没有姓,因为栾平也不知道她姓什么。

    很巧,她的一身黑袍在这样的月色下没有一丝违和感。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

    柔:“何阳?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所以就来找你。”

    柔的脸瞬间变了色。“想...想我做什么?”

    “我在想你今天吃了什么?累不累?有没有遇到危险?想来想去,为什么不来见你一面呢?所以你就看到了我。”

    片刻后,柔把头扭开,不发一言,江水却开始翻涌。

    她生气了。

    只见何阳的面容扭曲、变形,连头发的颜色都发生了改变。

    显然,这个何阳,是假的。

    泰卓笑了笑,选择了求饶:“对不起,开个玩笑嘛。”

    柔:“我早就该想到,组织内,除了你,没有人能找到我。”

    泰卓坐下,“不不,你师傅同样能找到你。”

    柔:“可她并不想见我,不然,我也不用在这等她整整一天。要不你用你的感知,帮我找找她?”

    泰卓苦笑道:“得了吧,陈沄的修为不比栾平大人差,你让我去感知她?就像让一头猪去感知我。”

    柔笑了。

    泰卓:“说正事。万都有个邪,连续作案七起,我那帮无能的部员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所以我打算亲自去一趟。为了缩短时间,不让案情再次发生,我准备直接带暗部人员过去。”

    柔:“现场有线索?”

    “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什么死法?”

    “面部十五刀,喉咙一刀毙命。”

    “是瞬间死亡吗?”

    “是的,表情没有丝毫痛苦。这十六刀很快。”

    “是修行者。”

    “废话,要只是普通老百姓,这事官府自己就解决了,也轮不到咱们了。”

    柔没有说话:“......”

    泰卓伸了个懒腰,自嘲的说道:“我真想自己逮了他,奈何制度不允许啊~”

    柔说道:“杀人的事就让我们暗部来吧。杀人,总比查人快。”

    泰卓笑道:“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嫌我空部查人慢呗。”

    柔:“这件事查了半个月未果,这不该是空部的效率。我劝你们在查别人之余,也查查自己人。”

    泰卓被说的有些惭愧。“嗯,我知道。”

    柔起身,“我走了。”

    泰卓紧忙道:“诶?你还没给我安排人呢!”

    “我已经有了人选,暗部上个月来了个天才,如果这次他表现好,我就收他为徒。”

    泰卓一脸的诧异:“喂,不是吧?你堂堂一个暗组织的老大还有闲功夫带徒弟?”

    柔苦笑道:“找不到自己的师傅,也只有自己当师傅了。好了,明天日出之时,我派人在北城的凤凰庙与你相见。”

    泰卓摊开双手又道:“你最好找一个会阴匿之术的人,可千万别给我打草惊蛇了。”

    柔将手中的散碎的石子向水面一撒,“你可以教他,他学东西很快。”

    说罢,石子还未掉入江中,而柔,已不见踪影。

    泰卓挠了挠头,对着静谧的夜空大喊:“你总得告诉我他叫什么啊!~”

    起风了,风很大,吹的江水漫出了岸,浸湿了泰卓的鞋子。

    这是柔对泰卓戏弄自己的惩罚。

    新长出来的花由于脆弱,被风吹到半空中,鲜嫩的花瓣掉在了水面上,随着波纹一起被掀到上了岸。

    泰卓伸长了耳朵仔细听。

    片刻后,柔的声音终于到达。

    “贺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