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卷 江州的渔火 午回 山雨欲来,风满西楼

    乙卷 江州的渔火 午回 山雨欲来,风满西楼 (第3/3页)

渔夫突然捂住心脏,倒地不起,“哎呦,不行了,要死了,老头子这个心绞痛啊。”

    “别装。”殷红红并不吃这套,“您老人家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舍得自己死呢,何况这新出窖的桃花酿。真是香!”

    老头早就闻见这酒香,勾出了馋虫,见这招不好使,一个翻身,气呼呼的嘟着嘴,竟有些可爱,“说吧,你想怎么样?”

    殷红红不语,只是一脸笑意的盯着他腰间的鱼篓。

    老渔夫一把搂住,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好啊,我就去报官,说你吃霸王餐,关你个一年半载的。”

    好嘛,原来先前这么殷勤客气的请他吃着一大桌子菜是这个用意。

    渔夫心里苦啊。

    只得屈辱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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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舒在路上一直回味着殷红红先前所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若朱啼只是为了雁云谱而来,为何要做这知州?堂堂摄政王来做知州实在有些无理取闹。

    恍惚间,只听一到破空声,好在自小荒北长大又在军中历练过的他,反应敏捷,一个侧身闪过,但还是划开了他的衣襟。

    “谁?”

    他下意识去摸随身携带的朴刀。

    噌!

    刀出鞘,印微光。

    面前出现一个黑面人,不多言语,三步两步之间,刀光直逼咽喉。沈流舒纵使心乱如麻,但他早就从鬼门关走过不止一遭,一个小小黑面人,又有何惧。

    老慕说过,何为刀?刀乃兵中霸者,讲究的是气势。

    大喝一声,“贼子受死!”提刀反手一挡。

    只听,噌!噌!噌!

    黑面人的刀就这么从沈流舒的刀上划过一道不显眼的白条,转瞬即逝。

    “谁派你来的?”

    那人并未回答,在袖口摸索片刻,一个转身,甩出暗器。

    沈流舒躲避不及,只得用刀硬接。

    听林林!

    是银针掉落在地,趁着沈流舒愣神之际,那人再次提刀而来。

    一把看似普通的朴刀却在他手中秀出了花样,一劈二砍三斩。

    沈流舒节节败退,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到底还是不会武功,只会些拳脚,若是九黎。

    来不及思考,又是一轮新的攻势,密如暴雨梨花,快若惊弓之鸟。

    影绰绰,声灼灼。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我沈流舒自问不曾得罪任何人。”

    反派总是死于话多,“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此话还是留给阎王听吧。”

    腰间咯着难受,想起来了,是本就打算买给小沓的胭脂粉,心中一动,用尽全身气力弹开。

    向后拉抻,猛然一个滑步下腰,将胭脂粉撒向黑衣人的双眼。

    “啊!”

    那人大叫一声,“你这个卑鄙小人,枉为英雄好汉。”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沈流舒不敢托大,关羽便是大意失荆州,他可不做莽夫。

    左手扼腕,右手持刀,只听血肉交汇,当一切的阻碍变的畅通无阻,当万物归于寂静,只能在那人嘴甜听到轻声的呢喃,“雁......雁......”

    见人没了生气,沈流舒将刀拔出,这才后知后觉,心跳加速,血脉沸腾。

    头,又有些昏沉。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感觉并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太遭。

    可是为何他能隐约听见那藏于血肉之下的咆哮。

    吼!吼!吼!

    他忍不住大吼一声,“啊!”

    无人应答,只有呼啸的南风。

    拖着刀,留下出一道红色的轨迹,渐淡,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