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灾厄之初 第零章 特殊爆炸的叠加者

    第一卷 灾厄之初 第零章 特殊爆炸的叠加者 (第2/3页)

因为普通人根本没有[理]这个概念!

    “原来是实验啊……抱歉,我只是想帮忙。”对方突然自责起来,低落地说,“我看那个东西就要爆炸了,就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来帮你们挡了一下。没想到是多此一举……”

    白发男站起,转过身,身后的衣服已被炸出一个大洞,破碎的布料粘连在焦黑的边缘,背脊上的皮肤也焦红了一大块,似乎一碰就会有血溢出。他看上去并没有恶意,神情也满是内疚。看到这种情况后魔术师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只是挠挠头,叹了口气。“算了。”

    他本来也不觉得这次实验一定能成功。现在倒是提前接受了失败。

    “在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白发男喃喃自语。接着突然很正经地对两人说,“那么,之前的爆炸很快就会把国家的那群壮汉引过来,就算调查队还没来新闻记者也该来了。在此之前我得先请你离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两个。”

    “……嗯?等一下,这个思维我还没跟上,请谁离开?我?”魔术师问,“先别急这个,你的伤没关系么,还是先处理一下吧。”

    白发男却是摆摆手:“没事没事,我的[理]可以治愈伤口,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倒是你快走,国家的人很快就会到这里的。”

    一旁坐了很久的澟终于是站了起来。旁观者清,她闷声不吭这么久,只是在观察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常人一生的空闲时间只够精炼一个理,而这个男人却不仅仅是自愈。他能躲过澟的感知,能明白实验品的危险性,最关键的是——

    澟可以感知到植物的生命。但是从她醒来后,发现周围的植物已经死去百余年了,显然,这不可能是爆炸造成的。“开门见山吧。”她警惕地说。

    意想不到的是,白发男正经严肃的形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颓然与焦躁。就像是为孩子学不会简单算术而头疼的数学家一样,他破罐破摔地对魔术师说:“啊——呀——好麻烦啊,和人沟通原来是这么复杂的事情吗?算了算了,你把这一切都忘了吧,我的事,澟的事,重新变回那个落水的失忆少年,然后去世界别的角落自生自灭吧。”

    白发男伸手推了魔术师一把,魔术师向后趔趄了两步,身后的空气突然起了波澜,陷入了他的半个身子。受了惊吓的他使劲想从里面出来,身体却拔不出丝毫。一边端坐的澟见状猛地向前一步,伸手就要锁白发男的脖颈。魔术师肯定是陷入了白发男的‘理’中。理是靠思维运作的,只要突然破坏释放者的思路,也就是打断他的思考,理就会解除。

    “你突然干什么!”魔术师大惊,澟做完那些动作的时间倒是只够他大骂一句。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理和我们的信息你是从哪儿知道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继续喊道。但是他再也喊不了了。他惊恐地看见澟的手从他的脖子上穿了过去,没有任何的接触。白发男飞起一脚,将魔术师踹入了波动的空气中。

    魔术师从这里消失了。

    白发男又瞬间转身伸手捂住了澟的嘴:“好好闭嘴听我说,我还不想杀他,只是把他送到了别的地方流浪去了。”

    刚刚被白发男的身躯挡住了视线,所以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很快就从白发男的动作中推断出事态的发展。澟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一切能使用理的人,一旦伤害了他人,那就是她的敌人。

    “别那么凶嘛,那真的只是个传送门而已。”白发男举起右手,整条手臂却像是被吞噬般渐渐消失,断口覆盖着漆黑的粒子,消失的右臂被捏在左手上。“放心了吧?”

    “恶心。”澟答复。声音冷淡,像是从冰窖深处传来。刚刚白发男捂嘴所用的手正是右手,这只右手现在在他左手上。

    “也别叫我白发男了,你就叫我燳吧。我们的名字都是一个字呢。”

    “没人叫你白发男。”

    “那么我们就在调查队赶到之前,把事情解决吧。”

    “调查队不会来的。我全都知道了,关于你的理。”

    燳抽回了自己的右手,脸上渐渐涌现骇人的笑意:“啊··还是没能骗过你——是啊?我骗不过你的,毕竟所有的植物都能算是你的‘理’,我可是很清楚的。接下来宣布剩下的一半任务,就是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澟隐约记起之前听到的那句私语,不过无所谓了。

    话音刚落,却是澟抢先出手。四方焦土拔地而起,瞬间将燳包裹起来。巨大凹陷的地面中心形成一颗土球,沉寂片刻后,土球却传来一声闷响,炸开!燳从中悠闲地走了出来,右手上缠着白色火焰般的半透明物质。

    “嗯?这点水平就别想抓住我了。”燳看向澟,却啥也没见着。天空一片漆黑,虽是正午却伸手不见五指。他停下了脚步,轻笑道:“这样啊——”

    他稍一歪头,脸颊边擦过一丝凉意。几秒后,某个东西刺入土壤的沉闷声响在漆黑的封闭空间内回荡。燳举起右手,那缠在手上的半透明白炎往他的手心汇聚,形成一颗光球。他像用手电筒似的举着光球到处乱照,同时大喊:“喂!你在哪儿——”

    四面八方的回声涌入他的耳朵:“喂—你你在哪哪儿—喂喂——儿在在哪儿儿——”

    “果然不回答吗,还挺聪明……”不过他也听到回声中夹带了一些细微的杂音,那是奔跑的脚步声!他猛一转身,光球照亮了身后逼近的脸。这倒是吓了他一跳,想拉开距离却被植物绊住了脚,植物迅速生长,将他整个人缠得严严实实。

    “这里。”澟从阴影中出现,她的手上也缠着植物,是一米长的巨刀模样。她举起这把植物长刀架在燳的脖子上,幽幽地说道:“结束了。”

    “哇啊!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这植物怎么跟铁一样又冷又硬啊!能不能把它拿远一点啊好可怕!”燳慌忙道。

    但澟面不改色地,挥动了长刀。

    她没注意到,那手电筒般的白色的光不知何时变成了黯淡的深蓝色,并且悄悄地缩小了。

    天空如旧,并没有变成黑色。明日悬空,洒下的阳光轻轻附在焦土之上。奇怪的是在那发生过爆炸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半球体,以土制成,那圆顶高的似乎能触及浮云——它出现了裂缝,深蓝色的火光嘶吼着往外渗出,大量的土块被爆炸掀上了天空,支离破碎的阳光照亮了地面上蚂蚁般渺小的两个人。

    “都说让你拿远点了,很可怕的。”

    刚说完话的燳迅速后跳一步,前面留下的一步脚印迅速崩坏,数根尖锐荆棘破土而出,如果刚才的反应稍慢一些,他就会被这些荆棘刺穿。

    “嗯?哈哈!没打中!”他开心地转了个圈,伸手想去摸前面的荆棘,看看手感如何。

    植物构成的球从尘土烟雾中显露,交错的枝条藤蔓自上而下解开,露出了包裹其中的澟。在爆炸的前一个瞬间,那植物巨刀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变化,成为了一面无坚不摧的盾。而她此刻正在命令地底的荆棘穿刺突袭。

    “哈哈哈这样才有意思啊!”交错的青色利刺不断袭向燳,却不知为何全被巧妙地躲开,“我啊,现在是真正的自由,无拘无束,什么秘密都能向你倾诉!你很头痛吧,很疑惑很难受很不安吧?刚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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