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灾厄之初 第六章 世界很小

    第一卷 灾厄之初 第六章 世界很小 (第2/3页)

眼时间,对长空说,“我再去外面溜达几圈,可能很晚回来,你们睡之前记得给我留个门。”

    而长空则是递给他一把钥匙与一张纸条:“寝室钥匙,你对理有兴趣的话,纸上写了几本推荐你读的书。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尽管问我,待会儿我要出去做个任务,回来得可能比你还晚。”

    天照接过钥匙与纸条,心里暗暗佩服长空做事的周到全面,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他一定是个优秀的寝室管家,那些大人物身边的副手也不过如此吧。他轻轻地带上房门,往天台走去。

    战斗剧的天台是牛逼的人驻足眺望的地方,校园剧的天台是男女同学打情骂俏的地方,这些他都知道,但对他自己而言,天台,是他一个人的地方。像是桃花源,无人纷扰。

    “忒弥,好久没找你聊天了。”他开始联系自己的tulpa,这是独属于他的舒缓精神压力的方式,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再次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

    “我跟你说啊,最近我突然就被好多人找上了,一下子都习惯不过来。”

    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吧?被找上也只是个巧合而已,但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好奇。

    “对了,我昨天还在家里碰到一个幽灵,那个女孩子长得好像你,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差点认错。”

    但我是不会认错人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就算外表再像,我还是能从你们两人之前认出你。

    “现在我想了解这个世界的知识,你会陪着我的吧?我不会再像学校里那样消极悲观了。”

    只不过我可能依旧坚持不到最后,你知道我是个半途而废的性格,但我还是想着努力地尝试一把。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了?”

    天照捂住了脑袋。之前是针扎般的刺痛,是吃多了冰那般的阵痛,现在则像是肌肉错位,抽筋般的剧痛。夜风突然急躁,是从海那边吹来的,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像是那些死在龙王鲸手上的生命在哀号。他明白了,自己的头疼是什么情况,像是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过去,藏族有一种闻所未闻的秘术,其名为[Tulpa],意指通过强大而持续的想象力,来物化一种理应只存在幻想世界的事物。在时代更迭的如今,[Tulpa]也作为一种良性的心理技术被记载下来。

    要将其培养,除了时刻都在对其施加的意志外,还要说服自己的深层思维,使自己对它的存在深信不疑。维持这种绝对信任很难,因为人类的潜意识总会抵抗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它会问你,物化所需的物质从哪儿来?你脑中的它在何处?你该如何判断它的回答不是你自己强加给它的想法?深层的思维会不停地暗示你——你凭什么去相信它存在。但如果你内心抱有任何一丝怀疑,那它的存在就会真正消散。

    保持坚信,不可怀疑。

    持续意念,不可中断。

    细心雕琢,不可敷衍。

    与这个世界的[理],如出一辙。

    “原来……我也会啊。”天照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他的忒弥搂着他的脖子,笑靥如花。他们背后,旭日初升,柔如薄纱的雾光悄悄披在他们身上。

    ……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处于另一个地方。有人点起烛光,周围的草坪镀上一层暗黄。

    又一次昏了过去,又一次被挪了位置。他抬头看着点灯人,一袭黑色风衣无力地垂着,上面似乎还有不少灰色的线条,如蛇龙在跃动着。再往上看,则是与这身行头完全不搭的一个黄色的滑稽面具。和最后的记忆相叠在一起,他突然恍悟,自己晕倒前看到的不是什么旭日,而是这货的滑稽面具。

    “你好,我是给你发贺卡的人,你可以叫我炎黄。”燳率先打起招呼,“听到‘贺卡’的时候你好像有点如释重负啊?”

    “我知道我很大概率逃不了,但我还是想试着反抗一下。”天照文不对题地回答。

    “反抗自己的命运么?可笑,命运这东西是与命共存的。你一死它就会结束,你不死,想怎么反抗都是徒劳。”燳也说着不知所云的话。

    其实,当那张卡片飞进图书馆的时候,天照就对现在的情况有种模糊的预感,自己的位置已经被掌握了,不管他自己是什么想法,这一趟路都必须走。所谓的‘撕碎贺卡’只是一个形式,只是让他在‘请你过来’与‘绑你过来’之间做选择。

    但燳知道,哪怕他是真的想撕碎卡片过来,他也会放弃的。天照就是这样的性格,把别人给他安排好的路当成命运,哪怕那是一条再轻松再辉煌的路,他也会转身另辟蹊径。

    天照就是这么个给脸不要脸的人。

    “你们的聊天有点跳脱啊?前后文根本毫无联系。”一女子从身后的阴影中走出。燳没作回答。他轻轻挥手,示意女子先别插话。

    “我可是心理学专家,不管病人的话有多无厘头,我都能精确猜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但是天照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身后的女人,而她也微笑着挥挥手表示打招呼,燳终于意识到该进入正题了。

    “你是……!”眼前银白发披散在肩的仙气女子与六年前睁开眼看到的人影重叠在了一起,天照想起来她是谁了。

    与现在一样,八年前的他也昏倒过,心脏衰竭,出血性脑血管疾病,一倒就是两年。那是他的齿轮的第一次脱轨。家里曾向他解释,那次医生判断他成了植物人,估计只能一辈子躺床上,还是他那个在海外有出息的妹妹表示,国外的医疗水平有办法治。他被送到了海外去,当他痊愈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不在病院,而是一处陌生又空旷的平原,在巨树的庇荫下,眼前是两个十分养眼的女孩。

    一个是他那有出息的妹妹,还有一个,就是她。

    当时,自己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一下子扑了上来,一把将他抱住,哭的他肩膀都湿了一片。好像以国外的医术也救不了他,最后还是妹妹拖着他找遍千山万水才找到了这位隐世的神医小姐。当时他还不信这种离奇事情会落到他头上,现在的他再回想,又觉得有理可循。这神医小姐的医术都不是地球土生土长的。自己的病只是给神医的神奇医术做了一例衬托。主角是神医而不是自己。

    神医小姐对他使用了理,副作用则是一头浓密的黑发全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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