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绵里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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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心中又齐骂:“放你奶奶的狗屁!无耻小人!”

    赵璩满脸笑容,说道:“步帅过奖了。”

    甘岳城道:“王爷英明神武,我等愿唯王爷马首是瞻,矢忠不二。”他眼神热切,陈词慷概,赵璩不禁微笑点头,显得志得意满。

    甘岳城又道:“殿帅、马帅,你们说是也不是?”

    明化砺和封野寺心中再骂:“你老小子倒会溜须拍马,当面表起忠心来。”口中应道:“是。”

    甘岳城大声道:“忠心若不十足,哪怕存了一点儿的私心、异心,那便是十足的不忠心。甘某对王爷葵藿之心,可鉴天地,王爷但凡有所驱使,敢不从命!”他身边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副都指挥使鲍彭年等一众的亲信,也都齐声道:“王爷日后但凡有所驱使,敢不从命!”

    众人神色坚毅,声音洪亮,大厅里一时寂然无声,显得十分的肃穆。赵璩斜睨了一眼明化砺和封野寺,微笑不语。

    明化砺和封野寺对视了一眼,心中对今日之局,均已了然,齐想:“眼下时局黯黣,东宫之位,尚无正主,也犯不着明着得罪赵璩。”二人揆情审势,上前对赵璩施礼说道:“王爷日后若有差遣,我二人必不推辞,愿效微劳。”

    赵璩赶紧还礼,笑道:“殿帅、马帅言重了,言重了!今后小王还须殿帅和马帅多多见教,多加援庇。”

    封野寺微一沉吟,说道:“不敢。王爷,黄公义隐掩其恶,卑职犯下失察之罪,难辞其咎。王爷若是信得过卑职,此人是否交由卑职带回去,严加申饬,再……”

    赵璩右手一摆,笑道:“马帅为人刚正,疾恶若雠,小王怎会信不过?只是朝廷有朝廷的法度,人人皆须恪遵。不是小王信不过马帅,人嘛,还是暂由皇城司拿去监押,明日殿帅、马帅会同大理寺前去领人,速加讯谳,如何?”他也不待封野寺应话,手掌轻拍三下,只见大殿外闪进数人,封野寺脸色不禁一变,原来领头之人正是皇城司的提举阴法韩。

    赵璩对着阴法韩笑道:“阴提举,麻烦你把人带回去,好生照看,倘若少了一根毛发,小王拿你是问。”

    阴法韩恭恭敬敬地道:“是。”

    赵璩道:“马帅,你明早便去皇城司提人,黄公义若是在阴提举那里受了甚么委屈,小王替你作主。”

    封野寺眼见阴法韩显是在门外等候多时,心下一片雪亮,原来赵璩早已将一切谋算无遗,心中大骂赵璩阴险,口中说道:“谨遵王爷台命。”

    阴法韩眼珠一转,哈哈笑道:“马帅请放心,黄老兄到了我那儿,保管不让他吃一点苦头,明日一早,你尽管前来提人就是。”

    封野寺素知皇城司的手段,人只要进了他们的大牢,一番严刑拷打,多是瘐毙的下场,即便犯人命硬,不死也会被扒层皮,生不如死。言念及此,封野寺心里凉了半截,却也无计可施,暗忖:“小不忍则乱大谋。庾绳祖通敌之事,目前尚不清楚阴法韩是否牵连其中,等到弄清了原委,再要你好看,至少也要治你一个失察之罪。”他脸色阴郁,说道:“如此还要多谢阴提举了。”转而向着赵璩拱了拱手,道:“王爷,卑职尚有冗务在身,就先行告辞一步了。”

    赵璩笑容可掬,道:“马帅请便,请便!”

    黄公义面如死灰,想到皇城司操持权柄,平素惯于深文附会,朝中的文武百官对其无不栗栗危惧,自己罪孽深重,此番落到阴法韩的手中,如何能讨得了好去?嘶哑着嗓子叫道:“马帅,马帅,卑职是被冤枉的,马帅救我……救我……”他眼巴巴地望着封野寺,眼中满是乞怜之色。

    封野寺面色铁青,向他凝视片刻,鼻中重重“哼”的一声,说道:“你干的好事!”转身快步离去,再不回顾。

    其后数日,白衣雪从荣骧的口中得知,黄公义已然落职,交由大理寺卿下狱鞫问,对其当年犯下的血案供认不讳,封野寺纵有相救之意,也是无可奈何。二人不免一番唏嘘喟叹。

    白衣雪想起恩平郡王赵璩,其人心机深密,手段毒辣,如今得以亲见,方才略微体味到,杨草当初被他逼得进退无所,身无立锥之地时的心境。

    这一日荣骧与白衣雪在房中闲坐,他眉间颇有愁意,白衣雪稍一追问,原来新岁将至,家中须要置办年货,手头却很拮据。白衣雪当即拿出二两纹银,说是让他拿去先用,等到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还也不迟。

    荣骧推辞道:“平日里兄弟就常有周济,做哥哥的已是十分过意不去,如何能三番五次拿兄弟的银两?”

    白衣雪笑道:“荣大哥如此说,那就见外了。除了置办年货,嫂夫人和孩子们,也得裁制几件新衣才是,皆是用度。荣大哥若是不收下,这个年节过不好,那小弟的心底,也很不好受。”荣骧听他这么说,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白衣雪心底惦念沈泠衫的病情,说道:“小弟今日想去探望一位生病的朋友,还要向荣大哥告个假。”

    荣骧银锭在怀,心情大好,斜瞟了他一眼,笑道:“兄弟速去速回,这儿倘若有人问起,做哥哥的先替你担待着就是。”

    白衣雪笑道:“多谢荣大哥!”出了宫门,直奔施钟谟的宅邸而去。开门的正是施宅的管家费仲,见了白衣雪喜形于色,忙不迭地跑去通报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施钟谟和凌照虚先来到花厅,过了一会,沈泠衫由丫鬟搀扶着,也来到花厅。众人相见,自是欢喜不已。

    白衣雪见沈泠衫虽脸色苍白,犹如大病初愈一般,但一对眸子熠熠如星,精神也健旺了许多,喜道:“沈姑娘身子好些了么?”

    沈泠衫微笑道:“好多了。”

    施钟谟笑道:“佛头青虽阴毒无比,但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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