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井波寂(6)
第十九回 井波寂(6) (第2/3页)
害部位送将上前,当真是险象环生。只听蹉跎客口中一声轻叱:“着!”长剑指处,情僧额头中剑,深及见骨,若不是他躲得快,这一剑已然刺穿了头颅,命丧当地了。
情僧斜睨了一眼白衣雪,如见鬼魅,嘶声道:“你……你……”间不容发之际,左手一扬,一团粉红色的烟雾,从僧袖之中喷撒而出。蹉跎客近在咫尺,无从闪避,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甜腻香气,顿觉头晕胸闷,双腿一软,身子便要向后倒去。幸得袁浅儿就在她的身后不远处,眼明手快,从背后一把扶住蹉跎客的腰肢,惊叫道:“妈妈!妈妈!” 汪琬在一旁,见师父被毒雾迷倒,亦是吓得惊呼连连。
白衣雪又惊又怒,一掌凌空劈出。他体内数十年的参寥神功内力何其浑厚,掌力如同一道无形的利器,情僧的胸口受了重重一击,身子像断鸢般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向峻阪堕了下去。
一路之上,情僧的身子撞上枯桠、岩石,撞击之声连绵不绝,余声荡回,良久方息。
蹉跎客一时昏迷不醒,急得袁浅儿泪水涟涟,哀哭不已,汪琬也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白衣雪上前搭了搭蹉跎客的脉搏,但觉舒畅平稳,安慰道:“袁姑娘,汪姑娘,不打紧,这只是一般的迷药,休憩一阵子便能好转。”
袁、汪二人见白衣雪一掌便将情僧打落山崖,武艺卓绝,对他早已心悦诚服,听了不禁转悲为喜。
三人稍一商议,袁浅儿回到谷中,喊来了平日服侍母亲的褚婆婆和邓婆婆,众人合力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将蹉跎客抬上担架,返回谷中。
蹉跎谷谷外的山道陡峭曲折,异常难行,进了谷内却是别有洞天,四周群山拱卫,林木葱郁,山谷中地势开阔,道路十分平坦,白衣雪心中暗暗称奇。
行了约半个时辰,薄霭之中,前方溪水之畔,淡淡隐现出数间茅舍,走得近了,屋后的陡坡上种着大片的修篁,十分繁茂。汪琬低声向着白衣雪说道:“到啦,这就是我师父住的苦竹斋了。”
众人来到屋前,褚婆婆和邓婆婆抬着蹉跎客去了后堂,袁浅儿也跟着一起去了,汪琬则陪着白衣雪来到前厅。白衣雪进得屋内,但见陈设简陋,却是十分洁净,说道:“汪姑娘,尊师一直住在这个荒谷之中?”
汪琬点了点头,道:“从我认识我师父起,她老人家就一直住在谷中。”
白衣雪道:“那你袁师姐呢?她也一直住在谷里?”
汪琬神色一黯,说道:“是。在袁师姐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师公便去世了,我师父一个人把她拉扯大。”
白衣雪“啊”的一声,心下不免感伤:“敢情袁师母改醮之后,日子过得如此冷清,唯一欣慰的,是还有这么一位乖巧伶俐的女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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