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校园怪谈 第二十章,说鬼人(5)

    第二卷 校园怪谈 第二十章,说鬼人(5) (第3/3页)

避忌地快步走向前,倪林一把拥住她,桐桐指指两人,倪林轻轻笑着手却没有松开。桐桐略略一挣,说:“你怎么来啦?”话声低沉,声音有些埋怨。

    “我不是说来接你吗?”一副无辜的表情,接着看看玺儿和芷子两人,叹了口气说:“回去吧!”

    “嗯。今晚到我家吧!我们再好好看看那封信和日记本。”桐桐说,两人点点头。

    “什么?”

    “闭嘴,跟你没关系!”桐桐斥责地说。

    “好!反正我只是司机。”

    芷子看看两人,露出闪过一丝微笑随即黯淡下来。过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倪林,你不是很多朋友在国外念书吗?”

    “是啊!我也想出去,只是要看桐桐怎么打算。怎么啦?”倪林嘴角带笑看着桐桐。

    “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桐桐瞪了倪林一眼。

    “我想出去念书,想请你帮我找些资料。”

    “放心吧!芷子,有我盯着他。”

    下了交流道,到了桐桐家已是晚上六点多,吃过饭三人随即上楼。信里描述地都是晓芋的心境,三人觉得十分迷惑。

    “她说重新认识自己是什么意思?”桐桐说。

    “我想看她的日记应该会有所了解吧!”芷子说。

    桐桐与玺儿点点头再次翻开日记,日记所述也都是心境的描述,而且大部分都很短暂。其中也包括说过的几个鬼故事,只是有一篇似乎被什么浸湿过,内容颇为详细得讲述了晓芋的梦境,三人认真读下去,一种莫明的恐惧感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那一夜我做了这样的梦。

    那是一个好黑好黑的夜,我看见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她的双颊下凹。颧骨高耸,手上提着一盏煤油灯。天一直下着雨,她脚下的木屐踩在泥地上,裤管和脚上许多污泥。我似乎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但除了那个女人和那盏灯,周遭一片黑暗。

    远处慢慢传来一个声音,好像是一只狗,不……不是,好像是一群狗一阵又一阵的哀哭着,声音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清楚。渐渐地,就像在眼前一样。

    前面越来越暗,似乎有东西挡住了路。走到近前,是一条黑色的大狗。鼻头高高向上抬起,呜呜地哀嚎着,在微弱的灯光里仍然可以看到它双眼流出的泪来。

    女人看了黑狗一眼没有理会,绕过去接着向前走。过了一会,竟又看见了那条黑狗,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体型姿势都是一模一样,只是声音比刚才更加凄厉,不知是警示还是威吓。她蹲了下来伸出手想要摸摸它,煤油灯向黑狗的头靠近了。在灯光的映照下,女人看到黑狗的眼睛竟流着血,一双眼也从漆黑转为通红。女人吓得一把松下手,煤油灯“叭”地一声掉下去,刚好落在黑狗身前,红色的眼及眼下的鲜血被映照得更清楚。女人惊慌失措地向后倾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爬去。

    一阵阵的哀嚎和哗哗的雨声充斥了整条街道。女人全身湿透,寒冷和恐惧缠得她从头至脚悚悚而动,爬行速度也越来越快。大约爬了七八心的距离,她听见身后传来“沙沙沙”地声响,有东西似乎正在接近。也许因为过度惊吓她没有察觉,又爬了三四尺猛地抬起头尖声狂叫。一张巨大的脸正贴在她的脸前,头上脸上都感觉一阵冰冷。两只铜铃一样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头上突起长出两只弯曲的犄角,脸上流出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一个男人焦急的呼叫声,但前面的称呼,我却始终记不清楚,听声音就在不远处。

    以后的影像更加模糊。那女人大声狂叫,不停地重复一句话:“我错了!我错了!……”尖细的声音里没有忏悔,也不是怨恨,而是一种莫名的悲哀。我脑中不断地闪现她那张瘦削憔悴的脸和那双盛满哀伤的眼,接着又是几声狂笑,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随即惊醒过来。

    走进浴室,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她,又或她变成了我。因为从镜中我看见了那双眼,那种感觉也与镜中的我几乎完全重合。

    “难道?难道晓芋……”三人互相对望一眼,仿佛被什么突然击中。因为日记的最后一页写下这样一句话:“我竟找回了十六年前的我!”

    “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重新认识自己!”三人的疑惑终于解开了。翻开下一页,上面写着:“无论如何必须重回原处,我必须寻找事实的真相,结束这场恶梦。十二年过去了,依然唤不回父亲对我爱,这段缘或许真的该结束了。”

    “那是玺儿吧!我知道她看见了我,但那又如何呢?如今我和她早已活在不同的世界!我想是这里没错,应该就是里,我相信自己的感觉。真的可以找到真相吗?但这样的环境我是如此熟悉,无论如何我相信多少有结果的。我依然是孤独的,身边陪伴的只有威威,他还是那么爱吃冰,等我找到真相,也应该为威威完成他的心愿!”

    “原来那天的女孩真的是晓芋。她看到了我,但她到底是去了哪里?”玺儿似乎有所顿悟。

    “今日的威威显得异常兴奋,不知是看见了什么?难道是今早要求我帮她画画的那对母子,或许是她们的亲情唤起了威威对过去的回忆?事实上连我自己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但从威威的表情中感觉不是,那是一种对亲情的眷恋。因此我特意将画留了下来,要他们明日再来,如果那女人真的是威威的母亲,即使我会更孤独,威威的游荡也总会结束,这不是一个美满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