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玉坠

    第045章 玉坠 (第2/3页)

家妇,不便出手,才就此作罢。

    许久未见陆锦画,她也顾不得什么侧不侧妃的,直径牵住陆锦画的手左看右瞧。末了开开心心道:“画儿倒是长了几两肉的样子,不过你身子骨弱,再长二两也不会胖。”

    陆锦画抿起红唇笑,心里暖暖一片。刚要回话,却听坐着的女人幽幽开口:“四嫂这话说的,像是闲王府穷,咱们家表姑娘连米都吃不起。”

    饶倩兮脸色骤变,陆锦画急急去看秦翊,想同他解释。秦翊回她一笑,对那女人道:“闲王府素来清贫,确是不如温侯府阔气,这点,本王承认。只是米饭还是能吃得起的,不知这位姑姑何时有空,赏脸来闲王府吃碗米饭?”

    温远芳噎了一噎,没好气地翻了白眼,别过头去。

    区区一个闲王,连早朝都没资格去上,还不知他哪儿来的脸皮来针对她。

    秦翊见她一脸轻蔑,唇角微微勾起。

    温侯府的情况他略有耳闻,貌合神离四个字来形容最合适不过。如今温家全靠温老侯爷一个人强撑,若是他身死,底下还不知如何混乱。

    “咳咳,都站着作甚?快坐快坐!”温百峥由温长宁搀扶着缓步踱出,两旁男女见状,起身规矩行礼。“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随便坐。”他摆手。

    “是,父亲。”

    长辈皆已落座,秦翊和陆锦画上前两步,向温百峥行大礼。

    四下俱是一愣。

    陆锦画行大礼倒还能说得过去,毕竟身体里流着些许温家的血。秦翊跟着行大礼就很吓人了,在他们眼里,这举动无异于让温百峥折寿。

    “闲王您……”温百峥脸色微沉。

    秦翊颔首道:“今日并无闲王,只有外孙婿。”天合

    陆锦画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咬咬唇,添上一句:“也没有侧妃,只有您的外孙女。”

    温百峥见他夫妻二人一唱一和,顿时乐了,拊掌笑道:“好好好,两个好孩子,快起来坐。”

    许是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絮絮,尤其三年未见陆锦画,温百峥拉着陆锦画问长问短,喜悦嵌在褶皱里,陆锦画看得分明,心里好笑又酸涩。

    其余人都是察言观色的老手,见温百峥没有过问他们的意思,待上一阵后互相使了眼色,次第开口告退。

    等多余人一离开,温百峥骤然敛笑。

    周遭气势瞬间变化,陆锦画心脏猛地一缩,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何事。

    温百峥:“长宁他娘,带画儿去你屋里坐坐。”

    陆锦画看向秦翊,见秦翊微微点头,便踏实了不少,对温百峥甜甜一笑:“外公,那画儿就缠舅母去了,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呵呵,好!”

    待饶倩兮和陆锦画踏出门槛,温百峥示意温长宁合门。

    八月正是西梁暑热最重的时候,有丫鬟在侧旁举伞,身上薄汗还是层出不穷。饶倩兮见不远处有方亭子,亭外一丛绿竹蓊郁,生了去亭里休息的念头,也就差两个丫鬟去准备降暑甜汤和冰块送到亭中。

    携手踏上台阶,临在椅旁,饶倩兮从袖子里拿出两块冰丝手帕,细细铺了才让陆锦画坐下。

    “这冰丝帕子是你如意表姐让人送来的,说是南乡那边的东西,触肤生凉,最解暑热。可惜冰蚕丝难得,整个后宫中也只有太后和皇后才有福气用大块的冰蚕丝做被面,其余后妃所得多是方帕子,让她们摸摸这新巧玩意儿开开眼罢了。”

    温如意比陆锦画年长四岁,幼时陆锦画很喜欢缠那个性子沉静的少女,依稀记得她曾经有个很喜欢的青梅竹马,原本两家都要定亲了,不知怎么的,那小公子突然暴毙,连同家里也一齐出事。又过了几年,温如意容貌才情越发出挑,顺其自然被选入宫中。

    “表姐她还好么?”陆锦画轻轻问,“之前听说她小产了一次,也不知如今恢复得如何?”

    饶倩兮一声长叹,满脸哀愁:“小产是女人的大忌,不止身,心也会受伤。何况如意她是怀胎五月小产,孩子都有模有样了……”

    陆锦画掐了掐掌心,这种事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她也不能继续揭人伤疤,于是安慰道:“表姐还年轻,等她好好调养几年,一定还能生小孩的!”

    饶倩兮双唇微翕,都说知女莫若母,她知道温如意心中一直没忘记那个方家公子,更知道自家女儿小产是因宫中女人嫉妒所致。皇后和贵妃多年未有儿子,温如意不过才晋嫔位,她们怎会允许她先诞下长子?上次见面温如意虽没有明说,但她也能猜到,女儿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做母亲了。

    越想越难过,饶倩兮决定换个话题。仔细打量陆锦画,这丫头的眉眼她越看越喜欢,抓过陆锦画的手问道:“王爷待你如何?”

    问题突然,陆锦画始料未及,出于礼貌,她还是笑着回:“王爷待我挺好的。”

    “那王妃是怎么回事呢?”饶倩兮握紧她的手,“画儿,侧室不好做的,夹在中间,不上不下,两头讨不得好。你这丫头性子软和,没点儿心思,仔细被人给生吞活剥了!”

    陆锦画笑容僵了一僵,声音低去两分:“王妃是皇上赐婚,自是不能怠慢,怨不得王爷。”

    “傻丫头!”饶倩兮水葱似的指尖往陆锦画额头上点,“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这话糙理不糙,小可怜儿在那憋屈地方待着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回来,你要是觉着温府生分,没有人疼,舅母和你舅舅,还有你表哥长宁,自会将你护在手心。若是愿意……”笑意深深,“你叫我一声‘母亲’,亦无不可。”

    陆锦画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她万万没有想到饶倩兮还存着这样的心思。不管饶倩兮是真为她着想还是另有所谋,这话说出来都是要掉脑袋的。她深深呼吸一番,勉强稳住心神,忽而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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