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尊主

    第058章 尊主 (第2/3页)

    屋内有些冷,不知是男人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和反应,还是屋子背光的缘故。她咽了口唾沫,用力掐了掐指尖,强迫自己镇定。

    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但无人打破僵局。

    曾经这样的场景出现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与眼下相同。

    秦翊心神难稳,理智与冲动交杂在一起,纠缠不休。

    他想上前拥住她,亲吻她,迫不及待地告诉她这三年来对她的强烈思念和万分抱愧。

    但秦翊了解她的性子,既然她之前能放弃玉穗毫无留恋地离开,眼下不见得会立刻接受他,还有他如今的一切。

    他需要慢慢靠近,耐心周旋,直至确定她不会再次离开他的身边。

    所幸,日子还长。

    秦翊一声轻叹,几分郁郁,走去床畔坐下。

    “过来。”

    陆锦画声音纤纤:“是。”低头将药箱置去桌上,从里面拿出几瓶要用的粉末和纱布。

    回头,秦翊已将上半身的衣服敞开。

    烛光映照下,他胸膛的几痕旧伤明显,但已经愈合,无其他大碍。顺势往下看,他腰身线条清晰紧致,肌理分明,竟被微醺的光镀上一层别样诱惑。

    她怔了一怔,赶紧默念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别,只有伤势严重与否,略去那些繁杂念头。走到他身边伏身蹲下,将他腰腹上的纱布小心翼翼拆开。

    一道足有两寸长的刀伤映入眼帘,尽管有叶问水悉心的救治,还是一团血肉模糊,似乎并没有长好太多。

    “兵器淬毒?”她轻声问。

    没有回应。

    秦翊望着她,桃花目里贪婪和迷恋交错,尽情放纵着自己沉溺在她熟悉的香息之中。

    “……兵器淬毒么?”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他没有听见,她重新又问了一次。不经意地抬头,正好将他那炽热的眼神尽收眼底。

    吓得心脏停滞一瞬,陆锦画豁然起身后退,跑到了木桌边上。

    碍着他是位得罪不起的贵客,她只能硬着头皮缓和气氛:“阁下既然身上有如此严重的刀伤,还是别想那些龌龊之事的好……有助伤口愈合。”

    龌龊之事?

    秦翊哂笑。

    只是一笑过后,他忽而意识到陆锦画这般大的反应,还有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才来行医的缘由是为何。

    只怕这些年间,她没少遇到被病患调戏之事。

    一时间情绪复杂,放在床沿的手指蜷起,深深吸了口气。

    “误会了,”他尽量平静,“是姑娘的香气似曾相识。”

    香气?陆锦画若有所思。

    以前倒是听人说过她身上有很淡的气息,不似花香脂粉香,但嗅来会令人心静。

    那个人还说……很喜欢她这独一无二的气息。

    走神一瞬,那位气势霸道的男人再次开口:“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以往都是叶大夫给本座治伤。”吧

    陆锦画讷讷回神:“医女画鹿。”犹豫一瞬,还是捏着纱布和药瓶重新走回他身边。

    “画鹿……”他唇角微勾,“好名字。”语气隐有不屑。

    陆锦画不知他突来的情绪是为何,横竖不过一个名字罢了,就算觉得不好听,直言便是,何必嘴上说着好,语气却十足十的令人心头不爽。

    再看他腹部的伤,索性不去问他来龙去脉,按照最寻常的方式给他上药。

    秦翊略是颔首,敛目看她纤细又灵巧的手指。

    她的动作还是那么温柔,尽管一团血肉模糊,她亦没有生出厌弃,反而一点一点,仔细剔除那些腐烂的坏肉。

    “会有点痛,您若是觉得画鹿动作太重,可以叫停。”她麻利地挽起一方叠好的纱布,托出中间位置,将药倒了上去。

    秦翊淡淡一笑:“可以讲个故事吗?”

    手指顿了顿,陆锦画越发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但还是好脾气问:“您想听什么故事?”

    “你有没有经历过,让你刻骨铭心之事?”

    陆锦画瞬间嗤笑:“阁下莫不是想探人隐私?”又觉人家毕竟是贵客,还是尊重些的好,便咳了一咳,道:“刻骨铭心之事没有,开心之事近来倒是有一件。”

    “嗯?”

    陆锦画:“前几日天象特异,不少星石坠落,后山积了许多。据说星石都是成双成对出现,格外有趣,云环姐闲得无聊,便寻我去后山捡那些星石,不过一圈捡下来倒没发现成双成对的,全被摔得七零八落。”唇角忍不住弯起,又道:“我当时就同云环姐说,人家心意相通的男女才能有缘拾得成双成对的星石,我们两个女孩子凑什么热闹呢?她还不高兴……”

    见她絮絮分享那一件琐碎,秦翊恍惚又回到从前,那段暗潮汹涌不断,却也甜蜜的时光。

    她总是这样,能为很细微的事物开心许久,眼角眉梢都是发自内心的笑意。尽管看不到她的唇,但他知道她说出这番话时,定然是弯了唇角的。

    意识松动,一阵剧痛突然从腰腹传来,没料她会这时候上药,秦翊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颤抖。

    不过痛也仅仅痛那么一时半刻,很快他恢复如常。

    惊讶于他的忍耐,陆锦画目瞪口呆。

    她想说不用那么顾及面子,都是肉体凡胎,怕痛呼出声很正常,忍反而会忍出病来。

    又想自己这一多嘴,反而只会拂了贵客的面子,便颔首抿唇,默默替他把伤口彻底缠好。牵着纱布从他肩头再绕腰腹,反复三次,她仔细压入边角。正欲起身,冷不防脚尖踢到鞋榻边沿,半寸长的缝隙勾掉她的鞋子,她一个趔趄,直接朝面前人的怀里扑去。

    秦翊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的腰。

    一时间,彼此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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