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外

    第一章 意外 (第3/3页)

为自己听错了。

    “要不两下?”

    “神经。”她忍不可忍,上前踹了他的小腿肚一脚,在他的哀叫声中,开门走了出去。

    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

    挽月最不屑这种人,直接选了一间对面的空房间,在里头躲到了后半夜,才跑了出去。

    穿着中衣,大半夜回到戏院子,可急坏了陆央央,还以为她遭遇了什么不测。

    她其实受惊不小,惊天动地的编了一个用外衣救跑到醉仙歌房顶猫的谎圆了过去后,就倒头呼呼大睡。

    这晚,挽月就梦到刘玄玉了,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梦见的意义是什么。

    后来,挽月以为再见不到那晚那个登徒浪子了。

    再后来,挽月的梦里落雨,她无比喜欢下雨天,雨滴落下犹如一个个水晶,打在屋檐上丁零当啷,很是悦耳。

    等到睁眼,她才发现不是梦,自己在宣昌后院的屋檐上睡着,雨将她的脸都打湿了。

    完了,说好今天要去醉仙楼买几壶酒回去的。

    挽月一拍脑门,从高树上爬了下去,上次惹班主生气,保证今日给几壶酒回去,才勉强哄好的,可不能落下了。

    从醉仙楼里出来,挽月一手提着酒,一手撑着罗伞,加快脚步赶回宣昌戏院。

    这天暗沉沉,闷雷滚滚,可别一会电闪交加,倾盆大雨,她可害怕雷电,遇到准寸步难行。

    拐过老街,再走一条巷子就是宣昌戏班。

    挽月正走着,眼见不远处立了一男一女,那男子看身形极为眼熟,正面无表情在说些什么,而那女子截然不同,情绪激烈,说话时那步摇随之摆动,晃得摇摇欲坠。

    她脚步停了一下,就见那女子疯了似把步摇扔在地上,然后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跑便跑,擦肩而过便擦肩而过吧。

    那女子跑到她身边,忽然停下。

    挽月不解的侧头望女子,柳眉挑得老高。

    下一刻,她手中的酒壶被打落在地,伴随着劈里啪啦的响声,同自己的心脏,碎成了七零八落。

    什什什什么鬼!

    挽月极度艰难的扭过脖子,看鬼一样看向那女子,声音结结巴巴道:“你,你干什么?”

    那女子趾高气扬的抬起了下巴:“本公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就是两壶酒,你找那个人赔去。”说着,指了指刘玄玉。

    刘玄玉撑伞而立,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挽月的一刹那,微微诧异。

    挽月忍啊忍,忍啊忍,忍到最后吐出一句话:“公主万安,公主再见。”

    这么刁蛮仍性,想必就是永乐公主了。

    永乐冷笑一声,走了。

    挽月低头看着鞋尖,半天没有说话。

    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金丝白边鞋,她才抬起头,红着眼圈幽怨道:“你赔不起了。”

    刘玄玉吓了好一大跳,不明白不就是两壶酒,怎么惹得她还眼红了。

    他自然是不明白,她今儿买不回去酒,夜里肯定又要去夜习了,她一个写戏的,天天被班主逼着吊嗓子,想让她也跟着师哥师姐学习学习。

    真是苦了她。

    “你可别哭,不就是两壶酒,我现在去赔你。”

    可刘玄玉刚说完,见雨势较大起来。那些个雨儿,都快跑进伞里了。

    挽月冷笑了一声:“我应该多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我还从没见过金枝玉叶,你个登徒浪子,桃花都开进宫里去了,你看永乐公主都追这里,你怎的还惹人家生气了。”

    刘玄玉听她的冷嘲热讽,起了无比想要戏弄她的心:“听姑娘这语气,像是吃醋了?”

    挽月气笑:“你怕不是疯了。”

    话音刚落,忽落一道雷,伴着电闪,炸开在挽月的头顶。

    她啊了一声,丢掉伞跑进他的伞下。

    刘玄玉没有料到,她会一头栽进来,撞进自己胸膛之中,他下意识抱住她,一股栀子花香萦绕在鼻间,淡淡的,像小时候饭桌上的厨娘新做好栀子花饼的味道。

    他从前惦记,长大后吃的少了。

    “你好香。”

    挽月:“……”

    刚要推开,又猛然一道惊雷落下,她吓得再也不敢松手,也不顾面前是她讨厌的登徒浪子,像抓住浮木一样,死死的抱住他。

    刘玄玉面上闪过一丝笑意:“虽说时候不好,却有佳人主动投怀送抱,倒也秒哉。”

    挽月咬着牙,她忍。

    不一会,雷不响了,可雨还没有停。

    刘玄玉松开她。趁她还没有发火之前说道:“伞给你,你别走,我腿脚快,再跑去给你买两瓶酒来,站在原地等我。”

    说着就冒雨跑走了。

    挽月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看着他跑进雨中,也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不安起来,好像他一走,雷随时就会下来。

    好在,不过片刻,刘玄玉真的提了两壶酒回来。

    只是浑身泥泞,头发皆湿,一看就是跑得十分快,赶回来了。

    刘玄玉站在伞外,伸手把酒瓶递了过去。

    “喏。赔你了。”

    挽月抬眸,望进他深邃眼眸里,那一刻他眼里仿佛含了万般柔情,快要将她溺死在里头。

    不自在的偏开脸咳嗽了下,挽月拿过酒:“谢了。”

    这一路,刘玄玉送她回到宣昌门口,相对无言。

    她进门时,被唤住。

    “你叫什么?”

    挽月回眸,耸了耸肩:“下次再见再告诉你吧。”

    便头有不回的走进了门里。

    只是这个下次,挽月有两月没再碰到他。

    直到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