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诬陷

    第二章 诬陷 (第3/3页)

玄玉脸色铁青:“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

    挽月本来还有些害怕,闻言生起气来,想起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又迅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不约时,她对着陈小莲发难,句句掷地有声:“水性杨花这个词,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若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咱两大可去医馆验验处子之身,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水性杨花?”

    陈小莲眼神躲闪了一下:“你胡扯什么?”

    “是不是胡扯,风里雨里,医馆等你,咱两不见不散!”

    挽月笑得异常灿烂:“还有,我要是真想偷情,别说你们这些本来不该在这里的,却出现在这里了,就连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会叫他找不到我,这才叫偷!”

    陈小莲被她震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挽月觉得还不痛快,忽然走到刘玄玉面前,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你!”陈小莲见刘玄玉并没有拒绝,气得牙痒痒,他平时可是不会与任何女子有肢体接触的,况且他的女人现在还跟别的男人偷了情。

    实在招人嫉妒。

    而刘玄玉只是因为那柔软又熟悉的触感,舍不得挣脱,才微微失了神。

    “刘少爷,如何?”

    刘玄玉回神,半晌才对众人说道:“手脚冰凉,心脏过缓。”

    众人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这样的症状,怎么可能是偷情后该有的反应呢。

    挽月拍了拍手:“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我说也知道什么意思,至于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症状,陈小莲你知道吗?”

    “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昏迷以前用了手帕擦汗,那手帕应该是被迷香练出来的药水浸染过了。陈小莲,能知道我回房一定会拿帕擦汗的只有你们。而每月的今天班主一般都无事,会抓着我和今日夜习的师姐一起练嗓子,练完就出一声汗,不过轮到哪个师姐夜习,你不会不知道吧?”

    今日正好是陈小莲。

    陈小莲冷笑一声:“你说是就是了吗?”

    挽月扬了扬眉,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我现在昏沉得很,那药效也是厉害,迷香在市面上并不能直接进行买卖,不然就要查处,所以并不好销出去。于是黑市卖迷香会卖一整罐,你也应该用不到一整罐迷我吧,不然我改躺个三天三夜才对。”

    陈小莲受惊一般抬起头,却听她继续说到。

    “方才我想了想,倒有些眉目了。那东西若是太提早准备,必定惹人眼,毕竟迷香靠味道发作,所以你一定是只早了两个时辰煮了迷香,泡了我的帕子,等干了又塞回我床枕下。之后就是轮到我们去班主那夜习,陈小莲,药渣子来不及送出戏园子吧?”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心下的阴阳颠倒了几番,最后偏到了挽月这里。

    “央央。”挽月决定步步紧逼,给陈小莲一个教训:“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

    “你让园里小厮守住各处,不放走一人,再去官府给些银两,请那些个官爷麻烦走一趟,搜查戏园子。不说那些药渣,迷香罐子肯定还在陈小莲那里,厨房里的厨娘不老,总该记得夜里谁去那煮了东西吧?”

    陆央央愣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等待的时候,挽月自己靠着窗户,望着窗外圆月思绪万千。

    等官爷来,又是一番大动静,最后官爷们在戏园子里搜出了迷香、药罐。

    至于药渣子,早就被勤快的王大娘倒了,饶是王大娘收了陈小莲的钱,明明是说了谎,竟然挨了板子还嘴硬,还是院子里那只大橘猫吃了迷药歪在墙根底下抽抽腿,让小捕快给拎了出来,才发现那起子药渣。王大娘无法,只好看向陈小莲,不过腰包还是捂得紧紧地,毕竟给了别人的钱不能往回要的。

    当挽月再次提出要去医馆的时候,那个男主角忽然哭喊着不要去,这要是去医馆验身那可丢人丢大发了,捕快头头再一细细盘问,原来是陈小莲她二姨姐老公的侄子的儿子……

    原本不是什么正经亲戚,可小莲偏要一口一个的哥哥叫人家,男孩说要破   处,小莲就说要带他见世面,这可好……第一次破   处就惊动官府,还让闻挽月给吓着了。

    事件真相大白,陈小莲被官爷们以胁迫陷害罪,扰乱治安罪给带回衙门关押半月,任凭班主如何劝都不好使,班主无法想请官爷去里屋,似乎是担忧官爷夜晚没吃饭,要送点“饭钱”。却被闻挽月一眼瞪回去,

    “怎么的班主,你的陈小莲值钱,我闻挽月就不值钱了?她自己做的下贱事,你要帮她担着?她吃饭睡觉你也帮帮她得了,这样坏心眼的人不好好教育教育,以后给人家大户当小的,自有主母管教她。”

    班主左右看看,都是心头肉,都是重要人,管不管的都不合适,他哀叹一声:“罢了!”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小莲,头也不回的离开后院。

    那位姐姐被带走时,发疯的大骂闻挽月:“你个心肠歹毒的贱人,贱人!”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被刘玄玉看上?

    为什么!

    “陈小莲。”挽月轻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闻挽月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你不长眼,非要招惹我,那就得承受作茧自缚的下场。”

    陈小莲骂骂咧咧的被人拖了出去。

    月中天,戏落幕,人各自散去。

    房里退的只剩下两个人。

    蓦地,刘玄玉叹息了一声,走到挽月面前。

    挽月扬了扬下巴,不畏风霜换来的满身骄傲此刻显得淋漓尽致:“刘少爷,夜已深了,我乏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滚了。

    滚得越远越好。

    刘玄玉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声音冷冷清清的,却温和了不少:“你成日忙学戏不搭理我,她天天在我耳旁吹风,说你只图我的钱财,说你馋得是别人的身子,谁让你生得动人,叫我患得患失的。”

    挽月呕了一声:“刘玄玉,你惯会这些没用的花言巧语。再说了,你觉得我脑子有病?就今天床上那个,我馋他的身子吗?你是觉得我宁愿跟他上床也不跟你上?”

    她说得过分直白,叫他面色一红,清咳了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挽月回过神,也觉得自己说得词过于虎狼,有损她清纯一枝花的形象,便佯装怒道:“懒得跟你废话。”

    说罢,转身上了床。

    刘玄玉勾起唇,吹灭了蜡烛,跟着上床哄人去了。

    屋里的窃窃私语许久都没有停止,陆央央始终站在门外,听着听着,将那内心最后一点光亮也听没了。

    她捏紧拳头,从没有那么一刻,那么嫉妒又怨恨过闻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