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落难

    第八章 落难 (第2/3页)

脂水粉、绫罗绸缎,金银翡翠不少,可是积蓄却只剩下这个月的月钱;十五两,再加上陆央央给的。

    区区七十两在京城扎根可真是难呐……

    挽月叹了口气,拉出硕大一个竹箱子,开始往里面放衣服、被罩,这要是平时,那些看不上眼的早就扔了,可如今要去流浪,管它好衣服坏衣服,都要留着,闲时候还要缝制缝制,这正是缩衣节食。收拾好衣裳,便是那些笔墨纸砚,这些都值些钱的不能丢,闻挽月将摊开的纸张一卷一卷的包好,中空塞下毛笔、墨块、纸镇等物,又用毛毡子将两枚砚台包好,一并装在大竹箱子内。

    再看看满屋子的书,怕是带不走那么多,只挑些喜欢常看,或者能收藏的,连同写的剧本,紫砂壶、一些好看摆件,胭脂水粉都一并装走,零零碎碎把竹箱子填了个满当当。

    挽月将箱子立起来,又把睡觉的铺盖卷从床铺上整理好,放在了竹箱子上边,她来回推了推箱子,好在四个轮子十分灵活,虽然沉,但是能推动。便转身又去面条柜,将细软首饰一并包好系在了腰间。一转眼果盘中各式水果让她恍惚,似乎生活还和从前一样,可现在的她,没有工作,没有朋友,就连爱人也失去了,这往后就是自力更生的日子,再也不能像个富家小姐一样拜金,毕竟她也不是。

    想着在身上又套了件长袖,巧妙地将腰间细软藏好,转身将蜡烛捆扎好,鞋子们用布包包裹好,背在身上,她狼吞虎咽吃掉了好些水果,眼角流出泪来,想她闻挽月英明一世,如今却落得这样惨,真不知是谁何为,她不甘心可无能为力。

    少时,房门被推开。

    班主侄子连忙将箱子搬出来,挽月点点头:“有劳师哥了。”

    “都是应当应分的。”班主侄子也有些不舍,递了几个饼子和一壶水给她,“我从厨房拿的,想必你今日也没吃饭……”

    “恩。”挽月低下头,生怕泪水再溢出来。

    走到后门口时,一个人影在树后隐约晃动,二人霎时紧张,哪知那边低声唤了句:“别怕,我是常珊。”

    “哦,是来送我的吗?”闻挽月快步近前,悄声朝树后问,那边嗯了一声,蹲下身子,快速离去了。

    常珊一直是个默默无闻的舞姬,在戏院伴了三年舞,前些日子才终于得到了给哑女当替身的角色。那也是闻挽月写的戏,两个人才真正共事了三四回,平常说话的机会也不多,没想到在众人轻贱时,她却不顾危险前来相送,这份情谊不但让师哥称赞,也是被闻挽月记在心里。

    他们路过树下,挽月捡起一个包裹,是常珊留下的,她又不争气的抹了一把泪,不知是委屈还是感动。

    “多谢师哥了,就送到这里吧,还请师哥不要把常珊的事说出去,我怕她在这戏院不好过。”

    “你放心,师哥敬重有情有义的人。”

    挽月点点头,独自拉着行李远去。

    她站在钟楼下的街口,朝条条岔路望去。她原是从东边,京城有名的富庶街区而来,自然不能回去。而西边是京城官府贵地,没身份也住不起。北边是殷殷学堂,多的全是书香门第。只有南边鱼龙混杂,混乱市井,那一夜十两的沉凉塘画舫她住不起,南苑街角李小二客栈还是去得的。

    挽月拖着行李敲开客栈的木门,小二睡眼惺忪的问着住什么样的房间。天字房五吊钱,人字房一吊钱,地字房二百文铜钿。

    闻挽月识趣的将零碎铜钿从腰上解下来:“给我来一间地字房。”

    小二收了钱领她往一楼的长廊走去,尽头一间小木门咔哒声便开了锁,闻挽月暗暗叹气,不愧是地字房,门上连花棱都没有……

    入住后,原本以为的阴暗潮湿却没有,出人意料的干净朴素,小二将燃剩的半根蜡烛插在灯座上,给闻挽月点亮了房间,此刻小二也有些清醒了,脸上扬了些笑意:“姑娘,大堂地上还剩一壶热水,烦劳您一会自己去拎,公厕在后院,出门就能看见。眼下都快寅时了,若要退房也在明日寅时之前即可。地字房原本没有这无烟蜡烛用,这半根算是我送您的,早些安寝。”

    闻挽月点头谢过,放下行李,去了趟公厕,用院外的凉井水洗去泪痕,又回大堂拎了壶热水,方才进屋。小小一扇窗开得比较靠上,窗外天色开始泛出浅蓝,饶是六月的天她竟手脚发凉,呼了口气,打开常珊送的包裹,里面有两双棉线袜套,一包针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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