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你7
想见你7 (第2/3页)
。
看吧,老天也不让他们好。
许暮睁大了眼睛,眼睛里没有半点困意,看来褪黑色素已经起步了作用了,是该回南城找个医生看看,想了一阵儿,爬起来又吞了两颗褪黑色素,回去躺下继续强迫自己入睡。
关了灯,拉过被盖过头顶,药效短暂的起了作用,许暮再次跌入另一个噩梦里。
再次醒来时,窗外蒙蒙亮。
漆黑的夜未散尽,天光的白还没完全来临,黑白交替时,总给人一种失落和孤独的交错感。
许暮刚从噩梦中醒来,喘着气,只有一点光透过窗帘钻进来,那种交错感就会被放大到无法忽视。
他翻了个身,弓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饶是这般想着,他才意识到阿偲就像是一根树在心里生了根,根筋往下扎进了皮肉甚至骨髓里,若是要拔走,只会连带他一起死掉。
他弓着身子,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咽了一声。
有什么温热的滚过两腮,落入枕头里。
好半晌,他找出手机,想给阿偲发微信时才想起来被拉黑了,连同电话一起。
许暮在网上找了一堆如何给被拉黑的好友发消息,没有答案,在万千答案中,他找到了一条几分玩笑话的答案。
他点开阿偲的支付宝。
随手点了一个表情,发送成功。
这让他沉入谷底的心情瞬间回暖,仿佛所有的痛在发送成功的一瞬被治愈。
那头没回,应该睡得正香,他有足够的的时间编辑完善措辞。
只是,很多想说的话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到最后反倒是一句话都打不出来,写了删删了写,半天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表达。
时间渐渐过去,天光大亮,等许暮揉了揉眼睛,再看自己未发出去的那段话,距离第一个表情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他干脆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像是小时候检查作业认真的检查核对完,点击发送。
消息旁的小圈圈转了好几下。
很意外的出现了一个感叹号,系统提示许暮不是对方好友,无法发送消息。
操!
许暮额头青筋暴起,咬着压根爆出一句粗话。
他不甘心地再次发送表情,系统提示失败。
他被宁偲拉黑了。
宁偲到底什么时候拉黑他的?
他闭了闭熬得通红的眼睛,从狂喜到绝望只在一瞬间,心脏承受不住这种大悲大喜,剧烈收缩引起剧烈疼痛。
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折磨,他干脆翻身下床,来不及穿上拖鞋就往门外跑,当站到宁偲房门口时。抬起手时犹豫了。
终究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哪怕宁偲嫌弃,他也要试一试。
轻扣房门,里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被拉开,门后站了一个陌生女人,带着口罩,穿着工作服,手上戴着一双塑胶手套。
女人打量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许暮,礼貌地问:先生,你找人吗?
许暮面色铁青,扫了一眼房间里。刚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放在椅子上,新的铺了一半,他收回目光问:住这儿的人呢?
女人略带歉意道:这间房的客人凌晨退房了。
许暮脸色更差,呈现变态的苍白,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凌晨退房?
女人点头。
凌晨几点?他又追问。
女人回忆了一下说:凌晨三四点的样子,听说是去市里赶飞机。
许暮点头匆忙回房间,换衣服又给秘书打电话订票。
不过就是回南城,还要躲着他,宁偲是有多想躲着她啊。
许暮定完机票退完房,站在大堂接电话时,李楚楚跌跌撞撞跑了下来,身上还穿着临时前换上的浴袍,脚上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面色苍白的钻入许暮怀中。
许暮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撞得懵了一下,本能的推开她。
李楚楚缠得很紧,许暮皱了皱眉,挂断了电话,不耐地开口:怎么穿成这样。
李楚楚往他怀里钻,嗓音带着没惊魂未定的颤音,我不管,我不让你走。
大堂人来人往,不时有人投来窥探的目光。
这种目光让许暮很不舒服。
他掰开李楚楚的手,将她推开一些距离,严肃地说:回去换衣服。
李楚楚死死地追着他的手,他知道许暮就是找个借口独自走掉,急得眼眶发红快哭了:不要,我不,除非你陪我上去。
许暮被缠得有点头疼,加上头一晚根本没睡,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心里烦躁的很。
他用力衣拂开李楚楚,抻了抻被李楚楚抓皱的袖口,已经十分克制了还是表现出几分不悦:楚楚别闹,公司又是我得马上回去。
李楚楚红着眼眶,蓄着眼泪倔着不肯哭,比哭起来还让人心疼。到底是公司有事还是宁偲有事?
一句话扎进了许暮的心里,她观察着许暮细微的表情,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为了配不上他的女人丢盔弃甲。
她抓住许暮的手腕,轻声说:暮哥哥,如果你是找阿偲,我不会阻拦你,我会在原地等你。
她捕捉着许暮的柔软情绪,放轻了声音如同放低了姿态,如果你累了,你也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许暮抽回手揉了下李楚楚的头,声音不大不小地说:别等我了。
李楚楚瞪大了眼睛。眼里蓄着泪砸了下来,许暮用指腹擦掉,轻叹了一口气。
李楚楚望着他转身消失在大堂门口,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温乔被敲门声吵醒,昨晚折腾了一晚上,天不亮时陆云铮直接离开,这会儿她困得头重脚轻,走早地上轻飘飘的。
我出门忘了带房卡。她太着急追许暮,手机和房卡一样没拿,折返时才发现进不了门。
拉开门看到李楚楚哭得伤心欲绝,愣了几秒钟,让出一条道,让她先进屋。
情绪一时缓不过来,身体比情绪先苏醒,她冻得发紫,猛地扎进温暖的房间,抱着双臂颤抖成一团。
双腿蜷缩在沙发上,上下牙互相磕着,狼狈极了。
其实温乔对李楚楚来找她感到诧异,她跟李楚楚交情不深,因为宁偲的缘故,对她就更没什么好感,也不是什么见证对方狼狈的朋友。
温乔在床上坐着打量了她一会儿,起身从饮水机接了杯热水放到她面前的桌面上。
李楚楚掀起薄红的眼皮看她。端起水杯暖手,谢谢。
温乔点头,扯过床上的薄毯盖在身上。
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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