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魅惑天使(四)

    第一百二十二章 魅惑天使(四) (第2/3页)

说到:“虽然凶手死了,但是幕后的操控者呢?你口中一直说的曲默,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说道:“我只能说他是一个犯罪天才。”我顿了顿,叭了一口烟问道:“给我微博中点赞的那个‘曲教授’,你查出IP地址了吗?”

    老吕摇了摇头说:“没有,IP地址在国外,应该是个假的地址。”

    我说道:“这个曲默果然老奸巨猾,不过他的确不容小觑,而且他的犯罪手段和经济实力,都是处在一个极高的位置。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长江神龙号’,那次他居然想利用暴风摧毁‘长江神龙号’,这种做法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能力。我实在无法肯定,我们所面对的这个曲默,到底是何许人也?”

    老吕说道:“欧阳,说这种话很不像你的风格。你似乎已经将这个曲默妖魔化了,这样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我没有否定,我的确有些将曲默妖魔化了,但是他真真切切的影响了我的判断力。我是尝试过那种逼真的幻觉,我不知道他是利用什么方法将我引入那样的幻觉中,以我现在所掌握的知识,我实难解释。

    我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缓缓站起身子,不用老吕提醒我,我连自己都感觉有些落寞。

    在我的侦破生涯中,我从未感觉如此的无助过。

    ‘嘭、嘭、嘭!’我用力的击打着木人桩,希望自己能通过流汗缓解一下落寞的情绪。但是汗还没有流出来,血先流了出来。头上的伤口又被我扯破了。

    “击垮你的是你自己,并不是那个什么曲默。”唐振国看着手机,嘴里忽然道出这样的一句话。

    我停止击打木人桩,喘着粗气,一滴血漫过眼角,我用力的擦拭掉,怔怔的站在屋子中央。

    唐振国这句话提醒了我。是的,这么多年,我在侦破案件时,从未向任何的困难低头。我总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蛛丝马迹,总能看到案件背后的事实。可是现在,我为什么有一种自暴自弃的趋向?

    难道是我的内心深处在惧怕曲默吗?

    此时唐振国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原来是迟雪打来的电话,说是她的父亲忽然晕倒了。唐振国叫她赶紧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我和唐振国赶紧出门,唐振国上车后就焦急的对出租车司机说出了迟雪家的位置,我连忙打断说道:“这即将过年,这时候又临近晚饭时间,路途中肯定很堵,你还是联系一下迟雪,看她准备将自己的父亲送到哪个医院吧?”

    唐振国采纳了我的意见,拨通了迟雪的电话。

    了解到迟雪的父亲将送往中心医院,于是我们乘车即刻前往。

    我们到了医院,与迟雪联系后,才知道她仍然堵在路上,不过她的母亲已经随行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应该快到了。

    正在唐振国打电话期间,一辆闪烁着蓝色救护灯的救护车,喧闹的从拥挤的车流中开进了医院,救护人员麻利的将一位老者推出了救护车,后面还跟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女士,只是面容憔悴,伤心欲哭。

    唐振国认出那就是迟雪的父母,但是他没有敢上前,我能看见他的表情十分的煎熬,或许他之前与迟雪有过一段冷战期,就是因为迟雪的父母吧。

    我说道:“不必担心,医生护士们自会处理好的,你现在过去,也帮不了半点忙。”

    唐振国点了点头,对着电话说道:“你的爸爸妈妈到了。我在医院大门等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以后,迟雪来到了医院。此时迟雪的父亲已经进入了手术室。

    来到手术室外,迟雪的母亲正在外面守候,手术室冰冷的大门已经紧紧的关闭,滚动的红色LED字显示着“手术中”,无形中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

    迟雪抱住她的母亲坐在等候室的椅子上,我们四人在手术室外一直无话。

    唐振国显得十分的拘束,他没有坐下,而是靠在墙边看着这对母子。

    我寻思,这次迟雪父亲的病,或许能拉近唐振国和他们家的关系。于是我拍了拍唐振国的肩膀,说道:“我出去抽支烟。”

    唐振国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和我一起出去,他选择守候在手术室外。

    我又看了看迟雪和她的母亲,她们两人相拥在一起,时不时的抽泣一下,视线都盯着地面,显见是悲伤和担心交织在一起,让她们心情变得极为沉重所致。

    我缓缓从手术室外的走廊走到了吸烟区,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中年人倚在窗边吸烟。从他们的神情可以看出,都是些心事重重的人。

    这是医院,来此吸烟的大多也是病人家属,自己的家人生病住院,谁不会担心而令自己心事重重呢?

    我站在一张由下向上支持起一半的窗户边,拿出我的龙凤呈祥,缓缓的点上。

    从窗户能看到长江,现在的长江水和以前不同了,十分的平静。以前在这个季节,长江水是很少的,毕竟到了冬季,进入了枯水期,这是自然规律。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三峡大坝,长江水在冬季反倒是宽广许多。

    “看江呢?”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的思绪被打断,扭过头,看见一个头发油腻,一脸麻皮,左边嘴角还有一颗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撮毛的中年男人在看着我。

    “我认识这个人吗?”我思索道。

    “能给根烟抽抽吗?”我还没说话,这个奇怪的人又抢先开口了。

    我没有拒绝,给了他一根烟,并为他点上。

    “谢了,兄弟!”油头麻皮脸黑痣怪人说道。

    在点烟的时候,我更加仔细的打量了这个人。

    他穿着一双皮鞋,从皮鞋的褶皱和残留在鞋面和鞋边的尘土,以及皮鞋头略微的磨损程度上看,这双鞋大概穿了一年多,而且是随时都穿着这双鞋。走过的路也比较复杂,多是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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