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日

    十一月二日 (第2/3页)

险了,我第二天早上和另一个拍夜戏的朋友吐槽说,睡眠不足的电影学生大概是洛杉矶最危险的群体。

    她说:嘻嘻,我昨天晚上还开了运货卡车。

    我说:你有证吗?

    她说:我有啊,只不过才拿到。

    我说:你那是驾照,我说你有卡车证吗?我们昨天的卡车不知道是谁开回去的。

    她说:咦,我们昨天撞的那个蓝车是你们的吗?

    睡眠不足还无证驾驶18尺大卡的电影学生真是洛杉矶最危险的群体。

    其实有事忙还是挺快乐的,一停下来,我就感到可怕的空虚。那些关于生命旅途的种种质问从废墟下面翻涌上来,令人难以呼吸。我吃完了片场的照烧鸡肉饭,坐在混音器旁边叹气,感觉要把肺也吐出来。第一天拍摄结束的时候,我和摄影去看当天的素材。发现部分区域的灯光没有控制好,人脸全是黑的。第二天我们发现是显示的问题,但是当时我们不知道。我们两个凌晨坐车回家,她愤怒地滔滔不绝,我一言不发。六个小时以后要开始拍第二天。我不知道我还能拍什么,还要怎么拍。但是安排好的拍摄就像上弦的机器,日子可以不过,电影不能停留。

    第二天租借的场景的电力系统坏了。整个早上都没修好。很快到了两点钟。我看了看表,说我们不如先吃饭。我走出厂房,摄影在那里抽烟。她说你不要慌。我说唉,没关系,我们就当作这是生活中迟来的的一课,总是要和失败妥协的。

    但我们终究拍完了,重看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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