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杂记

    一月杂记 (第2/3页)

着大致相当的水平。而尊严,意味着“厚重”“繁难”——或许不是正确的词语,但是如果你联想到一件昂贵的华服的话,或许可以解释这个意象——它看上去未必是华丽的,但要在里面投入寻常不可及的大量精力,拆解出平日不可见的大量丝缕,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当然不是什么佳作的必须要素。但这种对宏大作品的渴望,是那些发自灵魂的即兴流泻的枷锁,也是持久地在创作中折磨我(或者我们?)的部分。

    写到华服的比喻,忽然想到那句谚语: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我的少年时光转瞬而逝,已经在对那寸寸镂金的新装的幻想中耗尽了。

    前段时间读了丹西蒙斯的最后的狄更斯,他里面有段话感慨作家的命运:把鲜活的生命换为一张张无人关注的废纸,不知道在临终的时候,我们能愿意用这些纸张来换取多少珍贵的时光。

    这么写起来似乎有点消沉得恼人,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哈哈。前不久看了穿越题材的故事,忍不住也幻想,如果自己回到十年以前,会怎么改变自己的生活。答案是,我希望自己更早地开始写手上的几个故事。古人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似乎多少有些体会到了。我注定要编织时光在编织词语之间。既然光阴不能回转,只好在当下花费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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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9】

    生病真的太糟糕了。计划的事情都没做。药吃多了舌头麻了,喝水都苦。

    总算把手机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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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9】(自己可见)

    太难受了,担心自己会悄悄地死掉,想现在可不能死。再想,也无什么特别的原因。凯撒和始皇帝想必要事缠身,还不是死掉。设了闹钟每小时喝水。在床上找姿势躺了半天,实在呼吸困难,忽然翻下床找药箱,把乱七八糟的药盒子摔在一边,看起来对症的药都吃了。

    病痛仿佛是一个新的生命阶段,介入到我的感官中。我病了,看病这个字,便觉得它与以往不太一样。体验,体验,体验。我记得支气管炎的感觉,仿佛喉咙里倒插一把分叉的长管子,末端漏了洞,冷风呼呼吹进来。我记得输液血液倒流的感觉,静脉里的红色血液无尽地上涌,我的手臂冷冰冰的,好像竭尽全力,再不能供给它。我记得高烧的疼痛,身体好像一片泡开了的面饼,戳一戳,表皮就零碎地剥落下来。而我又疑心这些都是幻觉,是我头脑的独舞。它太过自由又耐不住寂寞,所有小事在它的棱镜里都放大了。

    死不是什么大事,可怕的是病了,想必不久就能好起来。却有一大堆的课业没有完成。眼睛下面住着一只疲惫的蚂蚱。喉咙里堵着肥皂,或者屎壳郎。

    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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