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第2/3页)

么做”的惩罚的痛。但它却鞭笞我们呼吸,刺激心脏为了一次次躲避箭芒而闪烁。摆脱世界,让它刺穿自己,疼。扯出去带出内脏,也是疼。人在权衡这两种疼之间走向衰亡。无论怎么把箭弄出去,结果都是殊途同归,我不在意这个。世界给每个人的伤都是致命的,它把种子种在泥土里,长出根系一样的血管,生出神经的枝桠,攥住土壤形成肢体,而种子结出的产物被它扔到一边腐烂,去供养更多种子——心脏。但这没有意义,都会消失的像没有过一样,只有过程中的人觉得这是必要的。

    我不想拿出显微镜,它放大的东西让我难受。以前那些平滑的样本现在变得我几乎认不出来。但是我依旧撬开了箱子。我知道理由多么简单,只是因为这是朋友给我的,最后一个机会。

    ”既然有耳朵和记忆,为什么要有眼睛?“那个盲人朝我微笑,那一瞬间我想起蒙娜丽莎。他是我的同事,我不知道这么说是褒奖他还是贬低他,毕竟我们的才华基本都和教我们才华的学校一样可怕。

    “眼见不一定为实。”

    用手一寸一寸摸着白板,我闭着眼睛写下那些东西,我不需要看就知道那是什么,就像巫师心中那些毫无意义但是神圣的古代符号,烂熟于心。当我睁开眼睛看到这些模糊不清的字符,我暴躁不安地一扫袖子,那摞书就倾斜下去,倒塌,像我童年被海浪冲垮的沙子堡垒。

    小的时候,都是在那片沙滩堆砌我的梦想,然后静静等待它们化为废墟。

    我对这些没有出路的物理学感觉恶心。

    那天我喝多了在胡同的角落吐,胆汁和黏膜一起翻涌,酒精从眼眶挥发出来,那种渴望也越来越强烈。对于真理的渴望,我想了解,但是根本抓不住,就像那堂课,雪花分形函数的图像无比优美,我放大了14000倍去观察,但是没有底,根本无底可寻。我是个失败的理论物理学家,在分形的尽头迷惘的徘徊。

    我还是接受了朋友的好意,不能让他们再担心了。虽然我都很难相信自己。

    “你越研究就越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不相信你的研究项目?”DTR35并没有关心我的话,只是擦拭那把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枪。我想他其实只是愿意问,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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