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花

    那朵花 (第2/3页)

    就在一周之后774又在同一张饭桌上宣布了和两年前一样疯狂的决定。“疯狂”是“他们”形容我们最多的词。两年前的冬天,雪像破碎的地毯一样铺在蒸汽腾腾的大地上,一派萧条的景象。那天在饭桌上是一条在黄油里游了二十年的鱼和绿眼虫汤,774在叉子上心事重重的磨刀,盯着我空空如也的盘子。

    “Sapeo

    is.”他突然说话了。

    我愣了很久,没有听清是什么。知识如此苍白。

    DTR35指指窗外。“πτηνα。”

    第二天,774的实验室多了鸟。那么多鸟,各种各样的色彩,不同的叫声,一样喧闹。不知道他喂了什么样的粮食,第一天鸟还只长出了羽毛管,眼睛上蒙着蓝色的睑,第三天就可以羽翼丰满的到处飞了,它们击打着所有仪器,乱叫着只有它们听得懂的语言,蓝色,红色,白色的羽毛飘在各个角落,每一个地方都有鸟在栖息,774坐在羽毛的龙卷风之中,眼神的狂野透露出他想和它们同化的欲望。我们都很担心。

    “我看到过JR774,在顶楼天台上。”DTR35托着腮对我说,“他身边是一只秃鹫。那只秃鹫羽毛沉重而杂乱,紫红色的肉瘤坠在脖子下面。它看我的时候,眼睛上蒙着不干净的白膜,是菌还是藓我不清楚,它给我一种将死的感觉。我觉得它居然和去、JR774的背影很像。很像。我想总有一天,他会像这只秃鹫一样死去。”

    后来扫除的时候清洁工再也受不了这些可怕的鸟群,我们的实验楼全是动物园的气味。她赶走了它们,又是一场混乱,774的左嘴角在抽搐,但是没有阻拦,他简单的理想和惊慌逃走的鸟群一起离开了,只剩下一堆埋葬我们膝盖以下的羽毛堆。那天他像一个失落的神,一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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