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末日狂欢

    第60章:末日狂欢 (第3/3页)

  实实在在的工具人,袁鹿觉得也不能就这样白白跑一趟,他要是还不知道,那岂不是很惨?

    袁鹿想了一下,就写了个字条,塞在了他的手机壳后面。

    然后回家睡觉。

    江韧醒过来时,人在医院里挂点滴。

    睁开眼,入眼的第一个人是景菲,她眼睛红彤彤的,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看着他。

    他的脸色到现在还很差,去接人的时候,那样子还以为是要死了。

    她吸了吸鼻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约,递给他,说:“这应该是你要的。”

    江韧点头,这会也没什么精力说话,胃里难受的要死了。

    景菲紧紧捏着拿合约,说:“值得么?你这样是消耗自己的身体。”

    江韧歇了会,伸手去拿手机,并没有理会她的话。

    仿佛把她当成了空气。

    景菲:“其实……”

    他拨了电话,放到耳边,景菲停了嘴。

    过了会,电话接通,是公司那边的人,他声音沙哑虚弱,“陈总这边搞定了,安排个人过来拿合同,跟他们那边接洽好。”

    无论如何,总算是能松口气,起码接下去的资金没什么大问题。

    陈总单子的量比汪总还大,更重要的是,陈总不会被汪总压一头,也不必听他的吩咐。所以孤注一掷在他身上,还会有点希望。

    电话那头有喜悦的声音,那种声音许是感染了江韧,他唇边泛起点点笑意,那是发自于内心的真诚笑容。

    景菲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生动的笑意,她微微愣神,随即也跟着笑起来,“恭喜你了。”

    江韧:“谢谢。”

    ……

    江韧在医院里修养了三天才出院,不过眼下公司的危机算暂时解除,他也稍微松口气。

    这天出院,他注意到手机可背后好像夹着个东西,他的手机壳是黑色磨砂的壳,很薄,半透明的。

    他掀了壳子,将那字条取出来,袁鹿的留言。

    【少喝点吧,小心喝死了。——袁鹿】

    颜嫚余光看到,一眼就瞥到落款人,江韧重新折好,塞回了手机壳内。

    他问:“陈总那边没横生枝节吧?”

    “没有,走正常程序,单子已经下到厂里。我叫房叔监督,不会出什么问题。”

    “最好是,就看背后那人肯不肯放过我。”

    “什么?”

    江韧摇头,“没什么,走吧。”

    ……

    袁鹿手里一个落地广告出了点问题。

    广告纸都印出来了,明天就要投放,发现印错了上面的号码,最重要的是这号码,竟然是同类型商家的热线。

    这样的错误出来,广告公司是要赔钱的。

    袁鹿气的发抖,这明显有人要坑她。热线号码印错,错一个数字还可以解释成写错,写成另一个商家的热线,这就是故意的。

    这广告当然是不能上,但广告位都已经谈好了时间,钱都交出去了,不上的话,这钱等于打水漂。要是电子广告倒是好办,偏生是广告纸。

    商家那边打电话过来,一顿骂,要追究责任,并表示明天要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十倍赔偿广告费。

    挂了电话,袁鹿重重将手机砸在桌子上。

    消息倒是传得快。

    程江笠看了一下广告页的设计,热线号码在中间的位置,比较抢眼,手动改都改不好。

    他对比了两个号码,万幸的是两个号码差别的不是特别多,就有三个数字不同。这样的话,倒是好改,但又不能破坏了广告本身的美感。

    他把广告纸铺开,想着要如何不着痕迹的修改。

    袁鹿接到电话的时候,两人正一块吃饭,最近程江笠几乎包了她的晚餐,天天带她胡吃海喝,花样不断,导致她最近牙龈发炎,疼了好几天了。

    本来就被牙疼折磨,这会又遇上这种破事儿,她没法一下冷静下来。

    只一个劲想罪魁祸首。

    “你在干嘛?”

    “想补救办法,不然呢?”

    袁鹿垮着脸,看着那张广告纸,默了一会,才沉下气,说:“没别的办法,就只能手动改了,这是最快的方式,但如果只是涂鸦,会破坏整个广告的设计,商家肯定不会满意,到时候还会找茬。说不定这一单都要白费力气,广告打了,钱还得退回去。”

    “这个客户的广告是我全权负责,到时候问责的肯定是我。”

    程江笠侧目看她一眼,笑了笑,说:“急什么,不有我在么。”

    “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还在想。”

    “有什么想喝的?我去给你买。”袁鹿拿了手机。

    程江笠递了车钥匙给她。

    袁鹿接了,“我开车技术一般。”

    “不怕,我修得起。”

    他的车子停在地下车库,袁鹿出了电梯,加快了脚步,夜里的地下停车场,阴气森森的。

    程江笠的车停的有点远,耳边是自己急促的脚步声。

    快走到的时候,她猛地回头,空无一人,自己把自己吓的不轻。

    她刚要拉开车门,腰上猛地袭来一阵尖锐的疼,伴随着一阵电流。

    她回过头,是一个眼里充斥着怒火的男人,邋遢之极,像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