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扣兵饷军镇哗变,鼓叛乱哱拜自立

    第五回:扣兵饷军镇哗变,鼓叛乱哱拜自立 (第2/3页)

顾忌军营情势,上奏令我致仕离开军营,得幸我子承恩尚可袭职,今日尚可助兄弟一臂之力。自新任巡抚党馨就任以来,先是不允我部出征立功,后屡换军马以致我部马瘦病弱,鼓动部下检举污蔑不法情事达十数次,甚至诬告我儿承恩强抢民女,堂堂卫指挥使竟被不由分说鞭责二十军棍。听闻前日又上奏我等冒领军饷等七项罪状,我料不久之后朝廷定会准奏,届时我父子人头落地,故在此之前对众兄弟则便多尽义心,更愿散尽家财保众兄弟性命而已。”

    哱拜言毕众将跪拜,声言愿与哱拜父子荣辱与共。哱拜见喜,急忙起扶众将,辗转踱步似有忧愁,待询问过后才说道:“宁夏巡抚党馨贪婪无度,虐待下属,大奸似忠,心狠毒辣。我哱拜不死党馨不休,你们也是一样,士卒哗变乃文官所忌,继续留守营中,上官责切,生不如死,逃离宁夏,便如孤魂野鬼,妻小难存。现得罪党馨至此,为弟兄计应诛杀党馨起事自立尚有可为。无奈此属犯上作乱,行之则再无退路。如何是好,请众弟兄好生思量。”

    刘东旸、许朝等人思忖良久,终向哱拜表明愿同生共死,相约起事。哱拜父子依旧不肯,与众明言绝不行叛乱之事,仅以讨响为要,后令诸将回营联络各级军官,立约于二月二十九日集体再谏。

    此后在刘东旸带领之下各营下级军官频繁借故走动,拉拢兵卒。下级军官如王文德、何应时、陈雷、白鸾、冯继武已串联者达八十余人,夜会关王庙共遵刘东旸、刘川白、张文学为会长,义结金兰。刘东旸起誓道:“今各营兄弟义结金兰,同心起事,诛杀恶官以谋活路。卫指挥使哱家父子智勇双全,义薄云天,深得军心,值得我等追随。众兄弟务必严守机密,行事谨慎,不得被党馨察觉以免败露,枉送将士性命。今在此立誓,不求同生但求共死,拳拳之心,苍天可鉴!”

    刘川白亦言道:“如同哱拜所说,此次一旦起事那在朝廷看来就是叛乱谋反,再难回头。但事已至此,不反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放手一搏或有出路!拥立哱拜、哱承恩父子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朝廷肯再招抚,那我们又何须背负叛贼之名?”

    张文学又道:“本就是欠饷激变,如有生路谁会铤而走险?被逼无奈,只好如此,众兄弟都再难忍受折磨。朝廷能有明断那自是好事,如果朝廷是非不分,那众兄弟们也只好起兵自立,也不枉此生能做一回好汉!”众人皆定决心,相约起事。而哱拜亦命部将巧借名目携本部私兵逐次入城,各行安顿以待军令。

    明万历二十年二月二十四日宁夏巡抚党馨会见总兵官张维忠视察城防,张维忠引游击梁琦,守备马承光拜见。党馨言道:“自本官到任至今对宁夏防务尚不知全部,北虏为患,内有骄兵,张总兵有何见地?”

    张惟忠言道:“回禀都堂,宁夏镇城直辖五卫,其余领有灵州、兴武、韦州、平虏五个千户所及宁夏中卫宁夏后卫,及正兵营、奇兵营、援兵营、游兵营几其他营制各领三千,马步军人数总为三万七千八百名,边将私兵不在其内。各部兵马划地而守、各司其责、彼此策应协同作战。宁夏镇盖城堡以保聚,墩台以明烽火,边垣以限华夷,至今已修筑墩台三十五座、营堡十七座、关墙沟壑四百五十三处,年年加固改进,关口石砌十八丈,高二丈三尺;女墙高七尺下阔三丈上阔一丈八尺。北斩山长五百九十七丈,南斩山七十六丈,深沟高垒,重兵守护,中依黄河,西据贺兰。惟河东至花马池一带地势平缓,无险可守,故设河东重险四道,并先后修建沿河边墙、陶乐长堤、北关西关等工事,可谓固若金汤。若内兵叛乱,大明森严律法之下惟少数作乱耳,宁夏城内设有多重关门,只需引领一部据险而守,施令各部驰援,万无一失。”党馨听罢大加赞赏。

    数日后,督官江廷辅察觉营中异动,急报党馨并恳请即日补发不足粮饷,安定军心,江廷辅言:“近日下官察觉营中异动,各级军官轮番走动,不下百人,必与多次拖欠饷银有关,府库克扣早已人尽皆知,如今军营异样,恐生兵变,请都堂垂怜军户贫寒,勿贪小利而引发大祸!”

    党馨大怒,怒斥江廷辅:“封疆大吏岂是你等可随意污蔑,本官为官清廉,刚直无私,朝野上下何人不知,宁夏军镇军官贪婪,士卒忘义,你竟如此放肆至污蔑上官,纲常何在法度何在!来人拿下!”过后党馨随即召集营兵明令下发:凡里通外敌,劫掠百姓者,必斩之;凡造谣生事,污蔑上官者,必杖责二十;凡犯上作乱,挟持上官者,必引灭族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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