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难信朝鲜倭情事,厂卫出京探实情

    第十八回:难信朝鲜倭情事,厂卫出京探实情 (第2/3页)

心侍候,宫里是家,主子就是咱们的天,不过自万历十五年以来,主子便已经渐渐减少早朝了,我等倒也轻松许多。”

    田义附和:“主子近年来用膳倒好的多,每召郑贵妃侍寝,主子心悦,膳食酒水必空,有郑贵妃侍候在侧,主子龙体康健,万寿无疆,大明之福。”

    张诚说道:“太子册封大典虽已颁旨,但主子毕竟宠爱皇三子,册封一事是否有变也未可知,但大典所需还是慢慢筹备,无论何时册立,司礼监这边都可立刻安排妥当。至于妄谈国本的官员奏本,咱家都不忍再呈主子御览。”

    陈矩见张诚准备起身将奏疏呈交御览,进而叮嘱:“此次呈报主子,还请张公公莫要苛责官员,依我看来这些言官只是恪守礼法,言语失当,冲撞了主子,主子若再次龙颜大怒有伤龙体。”

    张诚笑道:“怪不得宫里宫外都称陈公公你为佛爷,陈公公,这帮官员自我标榜极公无私,实则大奸似忠,眼中只有自己,故意与主子较劲,宽容与否自有主子旨意。现下主子应当正在郑贵妃处,你我将内阁票拟再作分类后呈报主子御批。慈宁宫也该用膳了,田公公,太后那边也要紧的很,您去一趟。”田义应命。

    田义领人至慈宁宫侍候李太后*进膳,李太后心情愉悦,见田义下跪行礼,李太后说道:“田公公起来吧,这两天可是没来了,今日啊正好陪哀家看看新摆弄的花,花比人精,哀家为了它可耗费了不少精力。”

    田义见此立行奉承:“此花得太后隆恩,精心培育,正是叶姿秀美,香清色雅,令人赏心悦目。奴婢有福,今日能得见此花,真是沾了太后的福气。”李太后轻笑:“哎呦田公公,今是怎么了,借着这花又夸着哀家,不愧兼着秉笔太监。皇上那边有何消息,皇长子册封一事有何变化?”

    田义答道:“太后勿虑,皇长子册封一事皇上早已颁旨,只是此前仍有大臣连番上奏劝谏早行册立,皇上动了怒,诏令延期一年,想来定是气话,这段时间就国本一事,朝臣偶有上奏,皇上也并未降罪,册立大典应将如期举行。”

    李太后说道:“这帮大臣也真是的,为了册立一事哀家也出面告诫了皇上,这已经颁了旨还急什么,废长立幼,皇上也做不出来,更何况哀家还在。只是可怜皇长子身出天家却幼年艰辛,恭妃王氏本也是哀家的奴婢,也该哀家呵护。对了田公公,也跟宫中说说哀家的意思,别因为恭妃不受皇上宠爱,就到处嚼舌头,哀家听说有些奴婢就不知礼数,这恭妃及皇长子是谁都能欺负的了的?皇上那我自会去说,宫中的规矩也该管管了,再乱说的就去了舌头,哀家乐得清闲,别让几个奴婢的事也让哀家再下懿旨。”田义跪谢太后慈悲为怀,李太后聊慰数语便继续用膳,田义告退。

    此时万历皇帝朱翊钧正在郑贵妃所在的翊坤宫小憩,郑贵妃缓缓研磨,万历于案前练笔,聚精会神,光透窗内映照万历皇帝更显神采奕奕、龙颜甚伟、极有风仪。待万历帝写毕,郑贵妃夸道:“皇上笔法苍劲,尽显帝王气象。”

    万历帝笑道:“朕自幼练习,至今方得神韵,难得你能看出帝王之气。”郑贵妃说道:“臣妾看出并不难,帝王之气早已跃然纸上呀。”

    万历帝淡淡微笑,心中欣喜,正巧皇三子朱常洵跑来作乐,万历帝抱起朱常洵准备与郑贵妃共同用膳,万历皇帝深爱朱常洵,常带其嬉闹,与郑贵妃也极为恩爱。万历皇帝在遇到郑贵妃之前,幼年登基,深受太后训导,受内官监视,受辅臣分权,受礼法挟制,虽已学识渊博,深具帝王之才,但从未有过快乐。万历帝常感到空虚烦闷,宫殿辉煌却无灵光,雕梁画栋,奇珍异兽,却也干枯单调。宫中一应事物周而复始,内容纷繁复杂,万历帝也早已厌倦。自罢免冯保,清算张居正,太后退政后,万历帝虽重拾九五之尊,却日渐陷入朝臣忠义谏言的旋涡之中,百官言行愈加放肆,干扰政务,万历帝颇感心力交瘁,对其他妃嫔也毫无兴趣。

    直至郑贵妃出现后,万历帝才焕发生机,郑贵妃美貌可人儿,婀娜多姿,聪明机警,通晓诗文。对于万历帝来说,郑贵妃天真烂漫,无所顾忌,挑逗讽刺,聆听解愁无一不深深触动着万历帝的每一根神经,万历帝因此不再寂寞,即便诸事烦躁,只需郑贵妃陪伴过后便如神清气爽。

    万历帝正抱着朱常洵作乐,一面向郑贵妃说道:“还是朱常洵像朕,如朕小时一样就透着皇家英气。”待朱常洵跳出万历怀抱,四处玩耍时,郑贵妃也顺势倚到万历怀中勾起万历下巴甜声相问自己在皇帝眼中如何,万历心潮澎湃,连连夸赞。

    郑贵妃起身说道:“臣妾并不想背负朝臣误解,臣妾也知皇上左右为难,范成大有诗,父子情深苦亦深。我儿自当他日封王就藩,母子难见,但能全皇上威德,臣妾也心甘情愿。”

    万历帝见郑贵妃面有泪容,心觉难过,又见似梨花带雨,万历帝又添呵护之情,便向郑贵妃说道:“朕不喜常洛,朕对你和常洵的宠爱再无他人可替。朕欲封常洵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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