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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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爱新觉罗、努尔哈赤、顺治、康熙,直至雍正的那条长长的小尾巴,色魔缠绕的“色根”。

    郑家庄上的弘皙,眼睁睁看着妻子进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悲痛之余,竟也毫无办法。不久,雍正爷传出谕旨,封小彩儿为贵人,封弘皙为郡王,将废太子允礽原有的一处园子赏给弘皙居住。

    偏偏这弘皙亦是爱新觉罗氏血脉,是家族绵延情欲激情的一个符号。他们夫妻感情深笃,恩爱十分,如今娇妻被皇叔硬行夺去,虽然封王进爵,住进园子有了成堆的丫环使女,但心中时常思念娇妻,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没有多时,也就一命呜呼。

    后人作了一首清宫词,专咏此事道:

    房谋杜断早知机,

    玄武门前白刃飞。

    美色而今归紫禁,

    竟将侄妇作皇妃。

    再说雍正自从得到侄媳小彩儿,两人如胶似漆十分恩爱,这样过了半年多。雍正八年五月,雍正最亲近,在与兄弟争夺皇位斗争中最依靠、最信赖、为他出力最多的怡亲王允祥薨逝。雍正悲痛欲绝,暂时离开了与小彩儿的温柔乡,亲临其丧,谥其十三弟曰“贤”,配享太庙,并御笔亲自撰诏曰:

    朕诸兄弟之名,皆皇考所赐。即位之初,允祉援

    例请更改上一字,奏明母后,勉强行之。今怡亲

    王薨逝,王名仍书原字,志朕思念。

    雍正早就想对三阿哥诚亲王允祉下手。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但他常对张廷玉、方苞这些近臣们说:

    “数年以来,允祉每次进见,朕必赐其坐,并以朕勤政忧民之心告之。而他从未赞许朕一是字,并未尝一点头也。但为闲居散适之乐,娓娓陈述,谏欲以歆动朕怠逸之心,荒废政事,以逐其私愿。”

    弟为天子,勤政爱民,已为天子之兄,闲居自乐,正是各行其是。布衣宰相方苞心里作如是想,古来中主,能以此谅其诸弟者多矣。可雍正侃侃而言,使天伦之乐澌尽,岂不可叹,可愧?

    “前年八阿哥之事,诸王大臣无不为朕痛惜,而允祉欣喜之色侵于平常。”

    雍正越向臣工们倾诉,臣工们越糊涂:为争太子结下旧怨,八阿哥允禩为雍正所罪,甚至取名“阿其那”,咒骂为猪。允祉对罪人无甚哀戚,这又何罪之有?

    怡亲王允祥薨逝,使暴虐的雍正找到了更多打杀三阿哥的理由。他说道:

    “至于怡亲王,公忠体国,夙夜勤劳,朕每向允祉称道其善,冀以感悟之。而允祉置若罔闻,总未一答。今怡亲王仙逝,因祉素与诸兄弟不睦,果亲王体素羸弱,不能耐暑,是以未令成服,而果亲王再三恳请,允祉则漠然置之。且数日以来,并未请朕之安,朕心甚为疑讶。今据庄亲王等参奏,不料允祉之狂悖凶逆,至于此极。以怡亲王忠孝性成,谟猷显著,为皇考之令子,为列祖之功臣。今一旦仙逝,不但朕心悲痛感伤,中外臣工,同深凄怆,即草野小民,亦莫不以国家丧此贤王,朕躬失此良佐,为之欷嘘叹息。况允祉以兄弟手足之情,乃幸灾乐祸,以怡亲王之薨逝为庆幸,尚得谓有人心者乎?又朕将褒奖表扬怡亲王之谕旨颁示在王府人等,众人宣读传示之际,允祉并不观览。傲然而去,尚得谓有君上者乎?”

    就因为雍正这番讲话,诚亲王允祉被交宗人府议处。宗人府议请削爵正法,雍正即传旨,将这有可能与雍正分庭抗礼的最后一位阿哥允祉,削爵拘禁。

    这是雍正弑兄屠弟的最后一击。

    雍正没有来自皇室内部的威胁了,他的私生活更为放纵。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彩儿不能满足其淫欲,他着内务府和一些心腹大臣,特地到江南去挑选秀女,想再多纳一些美妾。无奈办事臣工不力,送来的秀女不是太胖,就是太瘦,竟没有一个让雍正合意的。

    这天,养心殿太监头儿高无庸走了进来,对雍正谀媚地低声说道:

    “主子,奴才探得一绝代美女……”

    雍正抬头望了高无庸一眼,爱理不理地应一声:

    “唔,是吗?”

    “真是一旷世奇葩,比西施……比貂蝉……”

    “又来了。”雍正叹了一声,“哪里还有什么绝代美女?天下的美女都选来了,也不过如此!”

    “真的,”高无庸嘻笑着道,“奴才以脑袋担保,主子要看了不中意,把奴才的脑袋当坐凳好了。”

    “哟,你那肥脑袋还能坐?”雍正见高无庸说得如此肯定,嗒然问道,“何方人氏?”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罗嗦!”

    “是,主子。”

    “是主子罗嗦,还是你这个奴才罗嗦?快说,究竟是谁家女子,总不会又是个侄媳妇吧!”

    “比小彩儿强多了。”

    “谁?”

    “就是大学士张廷玉的次媳妇姚氏……”

    “噢――”雍正仿佛想起了什么,“早听说张廷玉有个天姿国色的媳妇,你这个奴才怎么能见到?”

    “主子您忘了有次要奴才去张府传旨吗?”高无庸兴致勃勃地道,“走进张府二门,见张相的二公子若澄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旁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当时奴才惊得倒抽了三口冷气,窃以为梦游天宫瑶池,遇见了王母娘娘娇娃七姊妹中的某个仙女。”

    “别瞎吹了。”

    “这是真的……”

    “真有那么漂亮?”

    “比漂亮还要漂亮。”

    “说下去。”

    “是。”高无庸舔了舔舌头,接着道,“后来奴才打听到,那就是若澄新婚不久的妻子姚氏,那娇容美貌自不必说。就说那身段儿,不胖不瘦,像水蛇儿两弯三翘,多一分儿嫌胖,少一分儿嫌瘦,真个是不多不少天生就的美人坯儿,让杨贵妃看了气得不能吃饭,让貂蝉看了气得上吊,让西施看了……”

    “你这个奴才,”雍正怦然心动,急不可耐地喊,“罗嗦什么?快快去把这小人儿召进宫来。”

    “扎!”高无庸跪了下去,叩了个头儿,又反口道,“哎不,不能‘扎’!”

    “啊?还要罗嗦?”

    “不是罗嗦!主子,”高无庸解释,“那姚氏不比小彩儿是皇室宗亲晚辈,乃是汉宰相首辅大臣张廷玉媳妇。张家两代为相,张廷玉在朝野很得人望,贸然去召他媳妇进宫,没有明理儿;要硬性传旨,张廷玉要抗旨,不让媳妇姚氏进宫,主子您也没辙――怎不能为一个小女人枭斩一代名相吧,那会引起朝议……”

    “说得也是,”雍正呆呆瞪着高无庸,“你想出了什么高招妙计?”

    雍正如此猴急,是有缘由的:张廷玉的次媳姚氏,生得美貌,在京中汉官妻妾中首屈一指,听说已有多时了。思图一见,只是没有机缘。被高无庸一煽惑,他巴不得吹糠见米,立即宣了进来。

    “办法倒是有一个。”高无庸不等主子恩赐平身,兀自站了起来说,“明日是拉那氏皇后寿诞,主子借此因由,传谕汉官命妇,随同满人,一体入宫叩祝。那张若澄早两年荫拔贡生,放了都察院主事,其妻也应入贺。待姚氏同着张廷玉一品诰命夫人进宫,主子您不就――”

    “朕看她一眼,怎么留住?“

    “只需……”高无庸凑到雍正耳边,“如此这般……”

    “此计甚好,”雍正颔首道,“你速去传旨,一切都依计而行是了。”

    高无庸“扎”地一声,离了宫,速速去到礼部传旨,叫汉官命妇,明日一同进宫为皇后祝寿。

    第二天近午,张廷玉家的一品夫人王氏、三品淑人紫桐和先后封为五品宜人、六品安人的两个儿媳,打扮得花枝招展,喜气洋洋进宫来给皇后祝寿。皇后受礼已毕,在坤宁宫赐宴。传谕诸命妇,开怀畅饮,不必拘束。与此同时,雍正和高无庸正在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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