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母亲、父亲、野种

    第十八章 母亲、父亲、野种 (第2/3页)

    兰君良仍然一脸关心:“阿楚,你真的没事?刚刚……”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我连忙打断他的话,“即使大山崩塌于眼前,我也面不改**心不跳,呵呵。赶紧上课去吧,打铃了。”

    兰君良走了。

    坐在石凳上,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

    我感觉到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我的气管,让我无法透过气来。

    蓦然中灵魂似乎离开了躯体,从高空中俯瞰审视这个在石凳上休憩、脸上挂着僵化的笑容的男人:这个男人一生不顺,这个男人一事无成,这个男人心如死灰!

    灵魂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而静静坐在石凳上的男人也渐渐地越来越小,成为落在万丈红尘中的一粒尘埃,最终化为虚无。

    心越来越烦躁,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了。

    突然间我想到,如果发生战争或者来个什么彗星撞地球的大灾难,一切会怎么样呢?

    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一切都将灰飞烟灭!一切都没有什么美好的前途和未来!

    自以为是的人类亲手建造的所谓辉煌灿烂的文明,也许只要在几个刹那,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感觉到人类太渺小,太脆弱。自私和狭隘束缚着人们本来可以高瞻远瞩的目光,让人们宛如蚂蚁和老鼠那样仅仅为了简单生存与繁衍而感到自豪与荣耀。

    人的一生,仅仅作为争取生存条件的机器和负担所谓社会责任的躯体而疲惫不堪地奔波挣扎,直到有那么一天,永远放弃本能中的争夺和妒忌,安静地躺下,尘归尘,土归土。

    唐朝那位怪癖诗人王梵志的诗,此刻居然跳出了我的脑海:

    城外土馒头,馅草在城里。

    一人吃一个,莫嫌没滋味。

    ……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不停呼叫的手机把我拉回现实,看看手机上显示信息,区号北京。

    是谁呢?我按开了接听键。

    “喂,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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