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医赠老玉 大智收秘图

    第十三章 神医赠老玉 大智收秘图 (第2/3页)

前拱手将小罐递到那老者面前道:

    “大智师傅,这是上好的老山檀粉,前几日寻来的一根老料,给卫城相磨了几串念珠后,这剩下的料子徒儿就全磨成了香粉,今日拿来给您老人家平日里打打香篆用。”

    大智师傅接过那小罐握在掌心,轻轻拔开罐口的布塞后,放在鼻下三寸轻轻吸了吸道:

    “嗯,好香,甘甜芬芳,醇而不冲,余味悠长,好几年没遇到过这么好的料子啦。”

    说罢,将那罐口又用布塞轻轻塞好后,轻轻放在了旁侧的桌案上,接着朝酒老问道:

    “酒老,命你寻的降真香可有消息?”

    酒老挠着头寻了张靠椅坐下后答道:

    “师傅,这全油心料太难找了啊。”

    大智师傅双臂搭在那圈椅两侧的把手上拍了拍,仰头往后靠了靠道:

    “太难找也得找啊,风虚道长嘱咐的,找到了后你亲自去趟道门,寻个叫乘风子的小道士交到他手里,此事极为重要,快些动用手下的人去寻吧。”

    酒老侧头看了看面前颇有些仙家风范的师傅,见他一脸期许的瞧着自己,不禁一脸无奈道:

    “师傅,徒儿都搜肠刮肚的找了五六年了,这六河七湖,八山九海都快翻了个遍了,徒儿都怀疑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等传说?”

    大智师傅听他一番灰心丧气的言辞,神情还甚为忧心,便温声宽慰道:

    “自然是有的,不必忧心,见过了那几位的惊人神功后,再古怪之事你也信啦!那你再慢慢寻吧,寻了这么些年,马上就会见底而出了啊。”

    酒老听后坚信的点了点头道:

    “嗯,师傅,那徒儿再尽心去寻寻吧。”

    大智师傅从那圈椅上起了身,负着手行到酒老身旁拍了拍他肩头道:

    “前两日猴子和三叔来了,你和蚂蚱不在,便又回去了。今日你来了,待会就去寻他们几个过来,为师有要事相商。”

    酒老从那靠椅上起了身,面露疑色躬身问道:

    “何事需要我们几个全在场?”

    大智师傅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看着他反问道:

    “你觉得呢?

    酒老微微一愣,朝前踏了一步凑到大智师傅跟前压着嗓子问道:

    “师傅,莫非是寻到卜天老人的关天卷?”

    大智师傅两指轻轻捋了捋白须,笑盈盈的道:

    “正是,所以要你们一起来拿拿主意,定下来后为师再差人去传消息给师傅。”

    酒老定了定神,侧身朝着大智师傅躬身行了个礼道:

    “行,我先就近去寻猴子。顺便把这几串念珠送到卫城相那去。”

    大智师傅点了点头道:

    “去吧,出门再去嘱咐下那戏台处的管事,明日请城外百姓看戏,问他干果好茶都备好了没。城外百姓一年就看这一次戏,莫要失了珍宝堂的礼数。”

    “嗯,徒儿这就去,师傅放心。”

    说罢,酒老便拜别了师傅,去忙活寻人的事去了。

    城外小道上,卫城相领着宗德和追藏经过两日的奔波,正和宗德左右牵着黑马从小道上行来。三人面色倒也不算疲惫,想必这一路应该挺悠闲。追藏正双手捏着个糖枣包,坐在马上“吧砸吧砸”的嚼着,边嚼边摇头晃脑的,很是开心。卫城相神情愉悦的指了指着前方的城池对宗德道:

    “宗德小师傅,前方那屋脊上排着七只走兽的就是冬青城啦,不过我们进城前要先去那处的草庐。”

    说罢,眼神朝着不远处立在座矮小山丘下的一处茅屋望去,但见那直挺挺立在茅屋前的“无百两莫进”的醒目幡子,正迎着秋风猎猎作响,卫城相一脸神秘的朝宗德说道:

    “那处就是老夫和你说的性子古怪的神医住所了,这冬青城外都管那老头叫华神医,冬青城里却管他叫华百两,你可知是何缘由?”

    宗德茫然摇头道:

    “小僧定是不知,还请卫城相细细告知。”

    卫城相有声有色的接着道:

    “这城外住的都是贫苦老百姓,问诊无钱,这华神医就暗地里派徒儿免费看诊,施财舍药。城内都是些文玩富商,公子老爷,倒腾着赚钱的死人买卖,华神医便每人收取百两看诊费,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说罢,摸着下颚的白须“哈哈”大笑了两声,似是极其欣赏这华神医所作所为。宗德听后合十念道:

    “阿弥陀佛,此番作为于他虽是小善,于百姓却是大善啊!一舍护善根,一施消罪业,这位施主今世必修得无疆福缘。”

    卫城相细细品了品这几句禅语后,面色平和的指了指那茅屋前的幡子道:

    “你瞧那幡子,正是专为城内的看诊之人所写,城内千夫所指,城外却众人景仰,这老头也毫不在乎,着实有趣啊!”

    宗德顺着卫城相所指瞧去,只见那幡子下的栅栏门后冒出了个清秀的青衣少年,正笑眯眯推开栅栏朝着这边走来,边走边热情的高声喊道:

    “卫城相!您果真回来啦,师傅说您今日定会来此,命我在此候着呢!”

    卫城相瞧那少年一脸热忱,便也朝他眉眼含笑的调侃道:

    “哟,你师傅还会占卜呢。”

    青衣少年一脸神气,双手叉着腰道:

    “可不是嘛,毕竟是东....,咳,冬青城的神医嘛,这问诊人的五脏庙,这五行八卦定是要精通的嘛。师傅说,本事多多,抉择多多。为了得到您那一对核桃,师傅可关注着您呢。”

    卫城相瞧他几句话都不离师傅说,还总是满脸笑意,便乐呵呵与他逗趣道:

    “老夫瞧你回回都满脸笑意,莫不是你师傅让你吃了笑面草吧。”

    青衣少年一本正经道:

    “那定是没有的,师傅说,笑脸迎人,亲于兄弟,怒面迎人,死于非命啊!你们这些来看诊之人,可都是我的同胞手足啊,自然是要笑含春山,热心接待才是。”

    卫城相听他一番荒谬绝伦的辩驳,放声大笑道:

    “哈哈哈,谁不知你们这草庐不问生辰,不问姓氏,不问籍贯,你何来的同胞兄弟?”

    那青衣少年又头头是道的接着辩驳道:

    “医者爹娘心嘛,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待我恩同父母,待这看诊之人又胜过爹娘,这来看诊之人自然是我的同胞手足啊。”

    卫城相听他一番妙语连连,变黑为白,不禁哑然失笑道:

    “果真是巧舌如簧啊,难怪那珍宝堂的酒老和猴子都对你甘拜下风,老夫今日也是见识啦!闲言就不叙了,今日我可是来给你师傅送核桃的。”

    青衣少年正满面春风听着赞美之辞,听见卫城相说来送核桃,便一脸眼巴巴的侧身做个了请势道:

    “当真?那您里边请,怪不得师傅说今日不看诊,说是有贵客来拜访,看来今日这诊费赚回来啦!”

    卫城相瞧他前后判若两人的神情实在可笑,便朝着宗德指了指马上的追藏,示意宗德将他抱下来,宗德举起双臂将追藏抱了下来后,那青衣少年便顺手牵过了缰绳在一旁侯着。宗德蹲下身子双手搭在追藏肩头对着他细声细语问道:

    “追藏,卫伯伯领我们进去瞧瞧大夫,好不好?”

    追藏埋头抠了抠手,余光瞥了瞥旁侧青衣少年的布靴,小声问道:

    “大夫?追藏,师兄,卫伯伯吗?”

    青衣少年知这小娃娃是怕生了,估计是是想问大夫是谁,便在旁搭话道:

    “大夫就是白头老爷爷,长得可有意思啦。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追藏抬起头瞧了瞧几人,眼神停在卫城相那下颚的白须上,伸出小手指指着那白须问道:

    “白胡子吗?”

    青衣少年见追藏一对星目闪着股喜人的机灵劲,不禁咧嘴笑道:

    “哈哈,是啊,还是铁白胡子呢,哥哥等你想好了带你一起去看。”

    追藏举起双手,跺着脚转了几圈大笑道:

    “哈哈,那真是太好啦,待会就能一起去看铁白胡子咯。”

    几人瞧他很是开心,便都神情温软的笑看着他,宗德见追藏跺脚转圈说了一长串,不禁愣了愣神,总感觉这一串话在哪听过,连这跺脚转圈都似曾相识,却似乎又有哪处不太一样,当下也懒得想,话说得顺自然是好事。想到这,便乐呵呵的起了身,牵着追藏跟着青衣少年和卫城相朝草庐走去。青衣少年牵了黑马随手系在了栅栏上的一根粗枝上后,便推开了栅栏门将几人领了进去。

    进得草庐内,但见那七行药斗柜下正立着一矮小老头,两指捏着片山参在鼻尖下嗅着。那矮小老头身着件墨灰色的襴衫,头戴顶玄青色的眉公巾,白发朱颜,双瞳炯炯,唇方口正,下颚一缕银须如剑,一脸正气。瞧见几人进来,老头中气十足的道:

    “卫老弟,你也有病的一天啊!”

    卫城相大步一踏,一屁股坐在那问诊桌前的竹凳上故作威严道:

    “是啊,谁叫我是城中人呢,当然不能坏了你华老哥的规矩。”

    华神医笑眯眯打量了几眼宗德和小追藏道:

    “别在老哥面前摆谱啦,看来这看诊之人不是你啊,小娃娃身无分文,这僧门的小师傅也是视财如尘,端钵化缘之人,这看诊费卫老弟可备好啦?”

    卫城相见他一眼看破,不禁赞叹道:

    “望闻问切,素来听闻你只使望切两门功夫便可挂笔开方,今日看来四门功夫你全都得使上啦。”

    华神医爽朗一笑道:

    “嘿嘿,卫老弟莫要多言,你心爱之物可备好?百两银子老朽可是瞧不上的,最好是那物件,才得老朽心意啊。”

    卫城相见他话藏玄机,另有所指,便笑眯眯看着他道:

    “那是自然,人命和玩物孰轻孰重,老夫还是拎得清的,拿去吧,一对核桃而已嘛。”

    说罢,从腰间掏出布袋爽快的递给了华神医,华神医接过布袋解开那抽绳后,掏出那对核桃托在掌心细细端详着,面露喜色赞叹道:

    “好物件啊,色如玛瑙,润如美玉啊,这跟了你几十年的宝贝,你当真舍得?”

    卫城相双掌在大腿上一拍,豪气大笑道:

    “哈哈,既来了你这,自然是舍得的,华老哥快看诊吧。”

    华神医见他豪气大笑,想必定是真心舍得,便也不再试探他,语气缓缓道:

    “看来这小娃娃是你至亲之人啊,小娃娃过来,让爷爷探探脉。”

    卫城相轻轻将追藏拢到桌前,对着他小声耳语了几句后,追藏便坐在了卫城相旁侧的竹凳上,乖巧的将左臂摊放在了桌案上。华神医捋了捋银须,伸出手掌三指成弓轻搭在追藏手腕处,三指分按关寸尺三脉,细细皱眉点摸着脉象,约莫半盏茶功夫,华神医撤了探脉的手,满头大汗的长嘘了口气缓缓道:

    “泛泛在上,状如波涛,漫无根蒂,深伏筋骨,一息九至,平生未见啊!”

    立在一旁的青衣少年听得此言后满脸震惊,不禁瞧了瞧对面的追藏,见他一脸稚气,神色平和,更为震惊。卫城相听得一头雾水,宗德也似懂非懂的思索着,华神医见几人神色各异,便接着道:

    “这小娃娃体内内劲狂走,似毒非毒,毒气中竟藏着股极为霸道的内劲,正在与股浩然内劲消解缠斗,实乃奇事啊!幸得这小娃娃根骨奇粗,经脉极广,不然这体内的经脉鬼神相斗,小娃娃怕是会脉散骨毁,只剩皮囊啦!小师傅,这小娃娃最近可是服了解毒至宝散邪丹?”

    宗德神色凝重,虽是僧门修行人,一世修行喜怒不形于色,悲欢不溢于面。听得追藏如此情形,也藏不住满脸的担忧。听得华神医唤他,愣了愣神后合十躬身答道:

    “正是,每日还就着清粥服几片菩提叶,散邪丹是位高人所赠,嘱咐每月服一颗。”

    华神医眉目拧结,思索片刻道:

    “万金难得的散邪丹,看来这菩提叶也是机缘巧合所食,小娃娃福缘深厚啊。这毒气只能慢慢祛除啦!既有散邪丹和菩提叶相佐,老朽也不必开方子啦。老朽这有老玉一枚,能安神定心,也能清些毒素,做个辅佐物件贴身挂在脖间吧,只是每月月圆之时需用无根水在月下浸泡一夜,洗净污秽。”

    说罢,从怀中掏出个灰麻小布袋放到了案台上,手指轻轻推到了卫城相面前。卫城相拿过那布袋拉开抽绳,取出一枚金刚绳结吊着的白色玉牌,握在掌心用拇指轻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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