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对与错

    第十八章:对与错 (第2/3页)

孩,又原封不动得提了回去。

    就留下刚刚生下孩子的妈妈一个人在病榻上擦眼抹泪,怀胎十月的痛苦都不如心里凄凉的万分之一。

    无助的妈妈只能拜托医生给外公去了电话,外公外婆小姨舅舅又连夜赶到县城。

    被村里人唤作“二老冤”的外公蹲在病房外,一根烟袋锅子咂个没完,唉声叹气。

    泼辣的外婆破口大骂,嚷嚷着“没他们家这样的人”“找他们去”的话语,把父亲一家人的祖宗八代在嘴上骂了个遍。

    年幼的小姨看着姐姐和孩子在病床上嚎啕大哭的样子也潸然泪下。

    憨厚的舅舅还在想着如何让自己姐姐不在婆家受气,准备第二天和家里的顶梁柱---外公去登门拜访,为姐姐“生下女孩”这种天大的错误道歉赔礼。

    兴许是外婆的诅咒起了作用,爸爸晚上喝醉之后,骑摩托车回家的路上被一辆呼啸而过的货车带走了性命。

    从那晚开始,家里的一切重担都落到了妈妈头上,听他们说,妈妈笑起来很漂亮。

    只不过在自己印象里,妈妈笑得时候屈指可数,最近的一次就是妹妹的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一天。

    供销社被取缔了,爷爷变成了普通的农民,种地谋生,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几万块的赔偿金在办完爸爸的丧事,还完外债之后所剩无几。

    自己现在还记得,自己六岁那年的中秋节,妈妈拉着自己和妹妹来到爷爷家里拜访,却被轰出门去。

    紧闭的大门里面,听着对妈妈一直很好的奶奶恶语相向:“你还有脸进这个家门?我儿子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你就是个丧门星,你赶紧带着你的闺女们滚远点,就是你们克死了我儿子……”

    门外的母亲嘴唇紧闭,泪流满面,自己和姐姐手足无措,只能帮母亲擦了又擦。

    离婚,再找一个?

    在那个年代被看作最为离经叛道的事情不过了,好强的母亲怎么忍受得了村里人的闲言蜚语,指指点点。

    和那个为村里的瘸子上门提亲的媒婆大吵一架,将带来的礼物甩出去以后,再也没人来到家里说媒。

    从22岁开始,生完自己和妹妹那一年,妈妈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劳作:没出月子就把自己和姐姐放在外婆那里,白天去棉花厂上班,晚上为别人糊花灯。

    如今40过半的母亲,美丽早已被岁月侵蚀,留下了最美的痕迹:两鬓有了斑斑白发。

    不是书上形容的那种晶莹剔透的银发而是充满枯槁苍老的气息。

    生活的忧愁经常令她皱眉,额头上的沟壑是辛苦岁月风霜雪雨的刻痕。脸上饱经风吹日晒,没有容光焕发、红光满面,有的只是面黄肌瘦。

    手上全是细细的口子,一到冬天微沾凉水就会变成恐怖的血道子。

    人到中年,身体已经微微发福,半点看不出当年芳卿可人的影子。

    是啊,妈妈已经承受太多太多。

    在妹妹收到通知书的那一天,其实自己已提前收到了一张,只不过她选择藏了起来。

    妈妈负担不起了,她作为姐姐,应该帮忙分担一些。

    出来闯荡之后才发现她真的很没用。

    从小一贫如洗的家庭哪里见识过社会里的光怪陆离,钱,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一切,命比纸薄,说得就是她们一家人。

    有了钱,妈妈才能不用奔波劳碌;有了钱,妈妈才能吃好穿好;有了钱,妈妈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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