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 (第2/3页)

:“您说的当了作家很多年,就是偷盗别人的文字很多年吗?”

    我如愿以偿地看到女人的一张脸在我面前开始扭曲,她的眼里掩饰不了震惊和恼羞成怒,恨不得冲上来将我撕了,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但是几秒之后,她又变得高高在上,冷静如初。她靠在柔软的座椅上,用残忍的语气,慢条斯理地道。

    “知道又如何?你根本找不到证据啊。”她笑了笑,抬起下巴,“你今天做了一件蠢事。我拥有广大的人脉,你这辈子都别想在文学界混出什么名堂。”

    “这辈子都别想。”

    她一字一句,咬着牙,盯着我重复了一遍。

    我站在阳光下,浑身冷得失去了所有的温度。被她的目光盯着,好似一条毒蟒吐着信子,慢慢地,慢慢地缠紧我,让我无法呼吸。

    二、

    今天是我蜷在八平米不到的出租房的第八天。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泡好的半碗方便面,捞完面后,又加了热水。汤又满了。我捧着碗,小口地喝了两次,又放下它,小心翼翼地推到桌子中间。这样它不会被打翻,晚饭也有着落了。

    我摸了摸肚子,躺回到床上,呆呆地看着从小窗里射进到阳光。它刺破了满屋的黑暗,微小的灰尘在空气中沉浮,如精灵自由地跳跃。

    亮了许久的破旧笔记本终于黑下了屏幕,密密麻麻拒绝我的投稿的邮件也如我所愿消失不见。我睁着眼,眼神空洞而迷茫。

    我惹了一个不应该惹的人。他们都这么说。

    我不后悔,也必须吞下惹怒强者的苦果。只是这果子既苦,也大,我吞不下,只得一点点嚼碎,混着眼泪咽下。

    我好想大哭一场,哭出所有的不甘与绝望,可是我的眼眶一片干涩,如烈日下干涸的河床,没有一丝水汽。

    房东又踩着拖鞋闯进了房子,逼迫我一星期之内交出房租;父母又发来了消息,告诉我现在回去乖乖结婚就不用过苦日子;邮件又传了过来,委婉含蓄地说不收这类风格的文章……

    想着,眼泪就争先恐后地跑出来了,眼前的一切成了模糊的光点,成了重影。我什么都看不见。

    到第十六天,我饿得四肢发软,头脑发昏。

    我又去找了那个女人。

    我问她,我的文章是否真的一文不值。

    似乎我这副死气沉沉下一秒就会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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