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催夜雨 第二十二章 司徒靖

    胡笳催夜雨 第二十二章 司徒靖 (第2/3页)

—近年更是在后宫频繁出入... ...您为何要把广昌的谋划告知于他?”花厅内,本来只有吕放在小憩,可突然间却响起了第二个声音。

    “物尽其用,这司徒靖能八面玲珑游刃有余也是他的能耐... ...况且,二虎之间若无一狐周旋,岂不只剩生死搏杀——好像他今日此来,就难保不是受淳于彦指使,就内廷之事讨个价码... ...政争之道历来如此,若天天都刀兵相见,那这权柄要来又有何意义?”吕放像是在和空气对话,房间虽然足够大,但一览无余,除了榻上的老者,确实再无半个人影。

    “那他最后那一句是?”

    “哼,故弄玄虚罢了——想要老夫相信罗恒的失踪与他淳于彦无关,继而放松警惕... ...”

    “那属下?”

    “一切照旧,一旦发现罗恒现身即刻动手,决不能让淳于小子有机会利用他构陷老夫... ...老夫若是估计的不错,这做完了买卖,差不多就该捅刀子了... ...”

    “是!”

    一阵风似乎吹开了花窗,几片红叶从窗外飘进来,空气中立刻染上了枫树特有的香甜。

    深秋时节,平京的特色小吃枫糖开始在大街小巷叫卖——枫树的树汁富含糖分,稍加熬煮就成了这带有独特香味的浓稠美味,再配合用薄荷叶蒸制而成,在井水里镇了一夜的糯米糕,那份香甜软糯沁人心脾,正好可以抵挡这一年中最难熬的闷热。

    “老板,再来块儿凉糕,多来点糖浆~”司徒靖逃出相府后就被突如其来的热浪拍到了就近的小吃摊子上,他先是喝了一大碗冰醪糟,意犹未尽之下又要了一块凉糕大快朵颐起来。

    “呦,这不是司徒大人么?”

    “嗯呃~咳咳咳——哎呀,王大人,差点憋死我,您这是?”一大口沾着粘稠糖浆的米糕差一点就送他见了阎王,好在一口冰醪糟救回了他的性命。

    王筠,廷尉府右平,也算是吕放的门生。

    “嗨,还不是为了那点儿公事~”

    “我刚从相府出来,他老人家正在休息,您等会儿再去吧,这会儿去了也是干等着。”

    “得,谢您了,那我跟这儿也喝一碗儿~”

    “老板再来一碗儿,算我的!”

    “好嘞~”

    “哎呦,这话儿怎么说的,那我就得着了,司徒大人?”

    “不客气,不客气~”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事情总是要回归正题的。

    “王大人,怎么好像满怀心事啊?”

    “... ...一言难尽啊——丞相这边连日催促我们查访罗恒,整个廷尉府已经是为此鸡犬不宁了,可是祸不单行啊~”王筠擦擦嘴说道,“这不,昨儿晚上,欢喜天又死了一个小娘子... ...嗝~”他神态自若得继续喝醪糟,打嗝的声音惹得旁边的客人连连侧目。

    “又是那个红袖招?”司徒靖眉头一皱,此贼已在平京为祸多时,凶名赫赫。

    其人专以女子为目标,尤其是钟情于着轻纱长裙的美貌佳人——每次行凶时,他必然要挑断受害人四肢的筋脉,再趁其一息尚存割断脉搏挂于高处,任其迎风摆荡血尽而亡,故此得名。

    “除了他还有谁,简直丧心病狂... ...得了,我先走了,省的误了公事,回头见啊司徒大人!”王筠擦擦嘴,急急忙忙地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司徒靖从怀里掏出来三十文扔在了桌子上,听到红袖招的名字让他彻底没了胃口。

    王筠的唠叨让他不得不想起了自己也需要为了罗恒的下落而奔波,为此紧锁的眉头一时间引得姑娘们频频侧目——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这一点甚至他自己也很自负。

    而在这个方面比较自负的男人通常都会鄙视那些用暴力强迫女人就范的禽兽。

    尤其是这个混蛋甚至根本就不是为了享用温柔——每一个受害者都干净整洁得好像要出嫁的新娘,甚至还被很仔细得画了一点淡妆。

    女人如花,他怜惜尚且不及,而世上竟有如此暴殄天物,以残杀为乐的凶徒。

    “呃,司徒兄?怎么一脸愁容啊?”迎面走来一人,司徒靖满心焦虑险些和他撞了个满怀。

    “啊,蹇兄啊,见谅见谅... ...”他抬头一看,来人是羽林郎蹇衷,“今天不当班儿?”黄门侍郎负责为天子拟旨传诏,而羽林卫则是宫廷禁军,彼此之间都颇为熟悉,甚至可以算是知交好友。

    “今天不该我当值,有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正准备去喝两口——正好,相请不如偶遇,咱哥俩一起~走走走~”话音未落蹇衷就一把拽住了司徒靖的衣袖,而他的提议也好像正中司徒靖的下怀。

    心里郁结难舒的时候,借酒浇愁往往是个办法。

    “司徒兄,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蹇衷端起酒杯说道,“难得这日子口儿,咱们兄弟俩还能凑一块儿!”

    “蹇兄客气了,走一杯,”司徒靖举杯一饮而尽,“哎,也是,谁让咱们当的这差事呢... ...”

    “对了,刚才看你满面愁容心不在焉,莫非又是为了哪家的小姐魂牵梦萦?”蹇衷深知司徒靖为人,能让他愁眉紧锁的事情不多,女人是其中一样。

    “蹇兄不要玩笑,兄弟我这次是真的为了公事... ...”一想到罗恒,司徒靖的胃口便没了一大半,刚刚拿起的筷子缓缓放下,换了一杯酒又再举起来。

    “哦,还有能让司徒兄忧心的公事?”蹇衷满脸的不解,他先用银刀拆下一块羊腿肉递到对方的碟子里,然后不经意地问道。

    “还不是为了那个姓罗的,娘的——当初他掌管司礼监时就没少折腾你我兄弟,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要折腾你我... ...”司徒靖恨声道,罗恒与他的矛盾颇深,至于嫌隙因何而起,却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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