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催夜雨 第二十三章 司徒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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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催夜雨 第二十三章 司徒靖 (第1/3页)司徒靖越看越兴奋,欣然狂喜直若疯癫。
“我说司徒,你到底在笑什么?”
“你!你自己看!!哈哈哈哈~!!!”
“我看不明白!你直接说,别兜圈子了行么!”
“哎~你啊~武夫~!武夫啊~~!!”半晌之后,司徒靖像是笑够了,这才终于从地上坐起来,抄起一本簿子翻开,指着其中的记录说道,“罗恒的出入记录与红袖招犯案的时间如出一辙,所以简单来说,这红袖招就是罗恒,而他肯定还藏匿于平京——因为昨晚,又发了一起案子!”
“罗恒就是红袖招?你等等,他一个司礼监掌印为什么要频繁跑出宫去虐杀妙龄女子?他疯了?”
“对!他就是疯了!而且疯得无药可救!你也是男人,总该明白得不到温柔慰藉的漫漫长夜有多难熬,而他需要熬一辈子,岂会不疯?!”司徒靖大笑着勾起了蹇衷的肩膀。
“你少来!别拿我跟他比... ...”蹇衷一脸嫌弃地推开了司徒靖——他们和宫里的宦官交往密切,自然对这些人阉人的怪癖见多不怪,并由此产生了更甚的厌恶。
“之前我就奇怪,这红袖招为什么对受害人秋毫无犯,却偏偏执着于辣手摧花——嘿嘿,如今再看就很简单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他只能通过残杀才能发泄心中的积郁和愤懑!”
“那即便罗恒就是红袖招,那你也只能证明他还在平京而已啊?”
“只要他还在平京,一切就好办了!走!回去找廷尉大人!”
即便两人都身手不凡,即便他们都轻功卓绝,可毕竟已经几乎脚不沾地地来回跑了整整大半天,所以回到廷尉府时已经是暮云压城。
司徒靖却不管廷尉府已经闭门掌灯,直接拿起鼓锤对着冤鼓一通猛砸,
“咚咚咚~!”
很快被鼓声惊动的衙役兵丁就蜂拥而出,按住了一脸笑意的击鼓人。
依照大周律例,廷尉府前的冤鼓为重大冤情所设,无论何时一旦鼓响,身为九卿之一的廷尉都必须亲自升堂问案并奏报天子——故此为了防止无聊的人为了等闲之事惊动冤鼓,任何人只要击鼓,无论冤情属实与否都要先杖责二十。
“快快快!赶紧打,打完了好说正事!”司徒靖有过目不忘之能,律令刑法自然是倒背如流。
众衙役面面相觑,廷尉府的苍黄杖虽然不比宫里的廷仗一样是用刚木包覆铜皮,但也是硬木所制,杖下冤魂也是只多不少——如今竟然闯来一个上门讨打的,一脸喜笑颜开怎么看也不像有冤,而且还是朝廷命官,一时间所有人都诧异地不知如何是好,谁也不敢先动这个手。
“谁?!谁胆敢击鼓?!”听声音就知道是廷尉张慷,平京里也许有人官做得比他大,但是很少有人嗓门比他大。
“张大人!张大人!是我!快快快~~~下官有急事禀告——请快行刑!”说话间司徒靖已经自己趴在了中庭,伸手招呼着两旁张口结舌的衙役。
“这... ...司徒大人!这是廷尉府!您请自重!”眼见司徒靖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旁若无人一般自顾自地脱起了裤子,向来铁面的张慷也不禁有些尴尬。
“张大人!下官真的有要事!求您快些行刑吧~”司徒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同朝为官多年张慷也没见过这位黄门侍郎如此失态。
张慷递过一个眼色,左右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几个人很快围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打了一个声势骇人,只不过虽然声势震天,可受刑的司徒靖却偏是一脸轻松惬意。
公门之内呆个三五年的人都明白,受刑人的死活全在行刑者的手上,个中高手可以用二十斤的苍黄杖打得一块水豆腐劈啪作响却不变形;也可以用同一把刑杖毫无声息地把一块包着棉被的顽石砸成齑粉。
张慷显然是有意放了他一马。
“说说吧,司徒大人,您这是闹得哪一出?”张慷冷着脸,眉梢眼角挂着十分的不满,他不过稍长司徒靖几岁,可二者共处一室却是显得格格不入。
若说司徒靖仅凭一张脸就足以整个平京的女子魂牵梦萦的话,那张慷那副尊容本身就酷似一桩红杏出墙的不幸婚姻。
“张大人,请从即日起在平京四门加派人手严查来往人等,并张榜缉拿采花盗红袖招,言语间不仅要点明受害者惨遭凌辱,”司徒靖抱拳拱手深施一礼后,突然面带着一种诡秘的笑容继续道,“更要重点申明,受害者中还有个男人!”
“司徒大人这是何意?”张慷不解,整个平京的人都知道,这个红袖招只害性命不损清白,更不可能去招惹男人。
司徒靖细细地又解释了一遍他的发现,张慷这才恍然大悟。
“这样不会打草惊蛇么?这榜文一出恐怕他更加不会露面了吧?”
“当然不仅如此——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红袖招!”司徒靖微微一笑,此刻那俊朗笑颜之中却满是诡诈奸险。
朗月高悬,秋风送爽。
平京的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都随着渐渐沉寂的夜色而消散——而天地之间万物之中,往往一件事物的外表越鲜艳,其下隐藏的危险也就越骇人。
街上已经空无一人,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店铺也早早就上了门板,不知道几条街外隐隐有梆点声——
“铿铿~哐~”锣声清脆。
“夜入四更,天寒地冻~!”人声嘹亮。
蹇衷换了一身颇为风骚的衣着——那是一袭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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