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催夜雨 第四十三章 淳于瑾

    胡笳催夜雨 第四十三章 淳于瑾 (第2/3页)

会做对主人有利的事,而不是去做让主人高兴的事。”乌瀚思丝毫不理会褚竞雄的挑衅,昂然振声道。

    “比如帮着贼人囚禁主子?”

    “... ...”乌瀚思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将没完没了,索性不再说话——这让褚竞雄很失望,因为她从乌瀚思脸上看不到半分愧疚之色,显然她的激将法也彻底失败了。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哥哥他想要陵光卫的凤徽,只要开口我就会给他的... ...”淳于瑾神色黯然,自始至终她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也是淳于彦政变的目标之一。

    “... ...圣人多虑了,主上手里的筹码,已经足够!”

    “是啊... ...闻风、识色、辩机、司制、执刑、靖难——六司宫獒尽在其手,加上羽林卫和陵光卫,哥哥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

    “... ...”

    乌瀚思闭口不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在淳于瑾和褚竞雄看来,他这成竹在胸的模样显然意味着司徒靖已经落入了陷阱。

    “喂!你哑巴了?”乌瀚思的缄默让屋子里的另外两人也为之沉吟,许久,终于忍不住怒火的褚竞雄出言挑衅——既然拳脚上不是对手,便只能尽量地疾言厉色以发泄。

    可惜她遇到的是可以一个月不开口和任何人说话的乌瀚思——甚至直到他接任御马监掌印的时候,还有人笃信他是一个哑巴。

    所以她独自骂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却没有得到哪怕一个眼神的回应。

    “事到如今,哀家只有一事相求——放过司徒靖和这位姑娘,他们不过是一念之仁而已,而且对他而言无关大局... ...”

    “圣人请宽心——奴婢保证只要您安居此地,大家都会安然无恙。”

    “你一条阉狗凭什么替你主子保证?!”褚竞雄拍案而起,因为这个阉人对她的无视昭然若揭——但她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呆立原地不敢再动哪怕一丝一毫。

    因为就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乌瀚思的拳刃已经点上了她的眉心。

    “姑娘,切勿再试图惹怒我... ...我与你素昧平生,无恩,亦无仇,杀了!便杀了!”乌瀚思跳动的眉梢好像他心中沸腾的怒火一般,但也不过是转瞬即逝——阴森的杀气随着寒光四射的拳刃一起隐没,他又变回了那个无欲无情的石头人。

    “靖郎说所有的太监都特别介意别人说他是阉人,果然不错!”乌瀚思眉头一皱,他知道自己上当了——可为时已晚,褚竞雄开口的瞬间,暗藏在口中的迷烟已经喷了出来。

    “你... ...!!!”一阵微微的茉莉香之后,就是无法抵挡的倦意袭来,他甚至来不及说完一句话,就已经沉沉睡去。

    武功如何是一回事,江湖经验是另一会事——褚竞雄出身乞丐大锅伙,她这种绑票拍花儿的手段,一个久居深宫的宦官怎么会晓得?

    “快,从这儿走!”褚竞雄指了指后窗。

    宫院外传来阵阵金铁交击的喧闹,其中还夹杂着死者的哀嚎和生者的挣扎,可想而知到处都是因厮杀飞溅起的鲜血,地狱一如人间——而她们眼前的景象也不比外面好多少,说不上尸横遍野,却也惨不忍睹,包括刚才上膳的几名宫獒在内横七竖八倒了少说十几具尸体。

    “呦,自己出来了?早知道你们有这能耐,何苦我在这儿带着一身伤玩命啊~”出声的是个太监,却长着扎眼的络腮胡子,他手里提着一把还在滴血的柳叶长刀,脸上虽然挂着玩世不恭的戏谑,但脸色却是难以掩饰的苍白,尤其那两片嘴唇,几无半点血色。

    “段... ...祝汲?”褚竞雄听到他独特的口音险些就将他的名字脱口而出,因为她也没想到段归竟然还真的就会出现。

    “愣着干嘛?换上这个!跟我们走!”段归示意手下扔过来两套服饰——无论是褚竞雄那身吴使的装扮还是淳于瑾那身太后的雍容都实在太过于招摇。

    “竞雄?”淳于瑾的疑虑几乎写在脸上,她显然不信任眼前这个人——抛开动机和身份,这人现在看来简直是一脸无罪也该杀的下作样。

    “太后娘娘果然风华绝代,远观之时仪态万方... ...这近看么,风情万种我见犹怜~真不愧号称天下第一美人!”褚竞雄还没出声,段归就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

    “滚一边去!再往前凑咱们就各走各的——太后别担心,这人... ...是我和靖郎的朋友,暂时信得过... ...”褚竞雄当然知道该怎么对待这样的登徒子,一句话就让段归悻悻然转身而去。

    淳于瑾似乎还是不放心,一直揽着褚竞雄的胳膊藏在她的身侧——美女对于浪子只会有两种反应,对于自己喜欢的会表现出娇羞,而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就会表现得像她现在这样。

    段归不停地回头张望,久历风流阵的他很清楚淳于瑾现在的样子意味着什么,他是浪子不是淫贼,所以也只能摇头叹息。

    “我们这是去哪?”淳于瑾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去找你们的心上人啊——可怜我拖着一身伤,还要送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到别的男人那儿,苍天待我何其不公啊!”段归的伤势似乎真的很重,身边两个随从架着他仍旧走地有些蹒跚,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而且那只捂着小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可偏偏那张嘴却还是闲不下来。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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