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催夜雨 第五十四章 叶浚卿

    胡笳催夜雨 第五十四章 叶浚卿 (第2/3页)

然间拍案而起,疾步走到叶浚卿身边伸双手相搀。

    “大人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叶浚卿顺势起身,一时间两个人就那么站着执手相望,似有万语千言却偏偏寂然无声。

    “可惜啊可惜,如此人才,哎... ...”一旁喝得有些醺醺然的长孙劫却突然没来由地冒出一句,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老先生是说我的病?”叶浚卿笑道,一脸泰然之色似乎已经无所谓恩科之事。

    “嘿,算是吧,表症老夫尤可为,隐疾老夫实无力啊~”长孙劫端着酒杯往嘴里抖落着几滴残酒,扫向叶浚卿的余光却全然没有话语的惺忪之态。

    “谢老先生牵挂,错过恩科,下科再考就是——既然今日慕大人不打算要我这条命,等三年又有何妨?”说罢粲然一笑,接着与慕流云伸手互请,然后各自落座。

    “如今距离恩科开试尚有近三月,山阴距离平京不过月余,何来错过一说?”范猗不解地问道。

    “这位是城中来仪轩的范先生吧,久仰久仰——哎~阁下有所不知,在下因贪杯以致醉卧街头得了风悸之症,每日头痛欲裂不思饮食,只有在这法源寺内方可稍缓,如今幸得这位孙老先生妙手,可也得修养月余方可安然上路,到时即便走得到平京,怕是贡院也已经闭门了... ...”谈及此事,他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适才的意气风发顷刻间便换了意兴阑珊。

    “慕大人,在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解少禽看看黯然的叶浚卿,又笑盈盈地转向慕流云询问道。

    “可是要联名作保,助叶公子一臂之力?”慕流云笑道,二人眼神一错,似乎很多话便以尽在不言中。

    关于科举误考,朝廷曾有明令,若杰出士子因缘错过会考之期,若得州郡官员保荐便可直入贡院,哪怕考试已经结束,只要有州府的荐书也可单独补考——当然,这现在也成了科举舞弊的破绽之一。

    “哎~老夫年纪大了,不行了,喝不动了,沈稷啊,陪老夫出去转转,醒醒酒~”长孙劫起身,踉踉跄跄地向外就走,经过沈稷身边时却暗自伸手将他一掌托了起来,沈稷不明就里地站起身后面对众人不解的目光,不得已只能搀扶着老头儿向外走去。

    屋外已是夜幕低垂,沈稷甫一出屋便感觉手中一轻,老头当即健步如飞起来。

    “长孙先生,你?”

    “哼!我只是看不下去那个小王八蛋装腔作势!”

    “装腔作势?”

    “丢人啊~可悲啊... ...一个刺史一个太守,竟然让一个白身士子玩弄于鼓掌之间... ...老夫实在看不下去了,其蠢如猪,愚不可及——那小子由始至终便是要慕流云和解少禽联名保举他!”

    回头看了看沈稷的一脸茫然,长孙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也不愿再多说,当下气鼓鼓地一把甩开了沈稷拂袖而去,一边走一边甩下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沈稷愣在原地,看着长孙劫摇头叹息而去的背影,仔细回想着叶浚卿的言谈举止,却依旧茫无头绪全然不明所以。

    “沈校尉?为何孤身在此?”声音来自身后,任谁听到这枯燥乏味的语气都会猜得出来者必定是一个无趣至极的人。

    百里涉,吴国礼部尚书,同样也是使团正使,为人谦逊守礼以君子之名流誉四方,据说连逛窑子的时候都要先对着姑娘们鞠一躬。

    “是百里大人啊——没什么,出来透透气... ...”沈稷深施一礼,他与其他人不同,对百里涉颇为尊重。

    可能是其人过于呆板,一路之上那张嘴里除了礼制便是法度,令人难免想起幼时那些板着脸打手心的先生,所以即便是慕流云等周人也在短时间内学会了敬而远之。

    可沈稷却似乎很愿意和这位吴国人待在一起,连吴人都对此甚为不解。

    “请问慕大人呢?本官遍寻各处寻不到慕大人,沈校尉可知他去哪了?”

    “哦,慕大人正在那边屋中与解太守和范、叶二位公子共饮,大人随我来。”沈稷自愿引路,百里涉欣然相随。

    屋内推杯换盏酒兴正酣,沈稷不知自己走后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看到叶浚卿满面红光,喜不自胜。

    “沈兄回来了!老先生呢?这位是?”看到沈稷推门进来,他即刻起身相迎,看到百里涉的时候,却好像是摄于他一身浩然正气一般滞了半步。

    “慕大人,百里大人求见。”沈稷知道,百里涉来必定是为公事,所以他依足礼数施礼禀报不敢怠慢。

    “百里大人来了?快请进,我等闲来无事小酌几杯——本来打算邀您共饮,但见您公事繁忙便不敢打扰,既然大人有此雅兴,来来来,请上座!”慕流云起身走向伫立门外踌躇不前的百里涉,丝毫不顾及他的犹豫是否因为满屋的酒气又或者他是否另有要事。

    “啊~不不不,本官前来,实在是有正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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