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苍记事之七 魂

    文苍记事之七 魂 (第3/3页)

着也很重情。”我说。

    “这有什么用呢?你看看,你看看周围的人,除了你之外谁都看不见我,听不见我。”他对着两边来往嬉闹的人指指点点。

    “这就是,所谓的孤独的境界吧?”我问。

    “不,这不是孤独,是忌惮,是冷漠,是排斥,是忽视,是……绝望!”他激动起来。

    “一次,我网上的一个朋友更新了签名,说突然感觉好难过。”他说。

    “我在私聊中回复她,难过又有啥用,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她说凭什么这样说?我说最终伤害的还是自己。她说难道我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我连难过也不行了?我说难过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呵呵了一下,我说如果你喜欢难过喜欢这种感觉就当我没说,她发了一串再见的表情,说没人理解我。

    我说你不说谁会理解呢,我也从来没希望有人能理解自己,说了,别人终究是别人,帮不了什么忙,还可能说闲话。她说吹,继续吹。

    我很生气,说吹什么?这只是我感受的微小的一点而已,简单得来说,这是我对这个生活皮毛的感悟,在初中时就明白了。

    她说,得,你们感受的都大事,我的全都是小事。我不明白,没看懂她说的意思。

    “然后呢?”

    “我知道,其实她开始不过是想有个人安慰而已,我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怎么了?但我却发了一条与常人截然不同的话。”

    “这终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安慰不过是麻醉剂,安慰过后,终究是会痛的,治标不治本,而我的话则是希望能直接拔除隐患,可惜没人能看懂和理解。”他说。

    “我所经历的难过绝对比一般人要多,因为我天天都在难过,时时刻刻在难过,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难过,可我就是难过。”

    “心痛的滋味每每在尝,因此我不希望她痛苦,我这是拐弯抹角地在关心她,想让她不难过,可她也看不出来,也许只是单纯地认为我在说什么疯话,更加令她伤心。”

    “你做得对,没有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需要的是麻醉剂,而不是手术刀。”我意味深长地说。

    “我当然知道。”他说,“可是麻醉剂不好,我也天天在用,正是因为我天天在麻木与痛苦中徘徊,所以我才不希望别人用麻醉剂。”

    “你也天天在用?”我问。

    “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就在用啊。”他大笑。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我登时呆住了,因为我惊愕地看见,他居然和我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2016年2月27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