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第二百零六章 (第2/3页)

    “我怕的就是,如若有朝一日田岭突然引狼入室,而军尉府又没防备会有内鬼……真不敢想原州会成怎样的场面。”

    云知意以齿沿轻刮唇角,长长一叹,神情凝重。

    “眼下一切都只是我的推论,还不能轻易将这事当做普通公务摆在台面上来处置。所以我真正能信敢信的,也就你们三人了。”

    顾子璇和薛如怀都已深刻明白事情有多棘手,此刻各自沉默地思索着,一时无话。

    这事有点复杂,任谁智计通天,也很难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万全对策,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若然证据不够瓷实,被田岭反咬一口都是轻的。

    云知意倒也不催促他俩发表意见,毕竟她自己都暂无准主意。

    她还猜不透田岭用小孩儿试了什么药,那些药是目前最大的隐患和变数,她本就不擅长耍心眼,此刻委实不知该如何着手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

    “上报朝廷行不行?”薛如怀小心翼翼道。

    他此言一出,满室沉默。

    片刻后,霍奉卿放下手中那张字纸,从容否决:“没用。在无确凿实证之前,即便将这些线索上报,朝廷也不会贸然插手。田氏身份微妙,与原州许多豪强大族的利益盘根错节,目前田岭在百姓中的威望又还算稳固,朝廷对田氏投鼠忌器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和田岭斗了将近两年,私底下不知将田家盘过多少遍,显然知道许多在场另三人不清楚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心中就有了底:云知意的推测基本是无误了。

    顾子璇忧心忡忡地揉着太阳穴:“照你这么说,若没有如山铁证,朝廷也奈何田家不得。那我们怎么办?就一切如常地干看着,等田岭坐实罪行再跳出来?”

    以不变应万变,这在顾子璇看来倒也是个没法子的法子。

    “田家能打的人就三千,哪怕他们引外敌在国境上缠住军尉府的主力,凭他三千人在原州也掀不起太大风浪……吧?”

    霍奉卿浅啜一口温热茶水,摇摇头:“倒也不能干坐着等。若等到田家将所有布局完成,场面随时可能失控。”

    他的语气颇为平淡,可在场三人却莫名觉得头皮发麻。三人异口同声:“什么意思?!”

    霍奉卿不答,斜睨向云知意,眼神幽邃,其下藏了太多让人看不透的东西。“我饿了。云大人能赏口饭吃吗?”

    这个瞬间,云知意、顾子璇和薛如怀同时生出了打死他的冲动。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

    *****

    从往饭厅去时,霍奉卿与云知意并肩,渐渐落后了薛如怀与顾子璇七八步远。

    云知意越想越不对劲,低声问他:“你方才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就你说饿了之前。”

    霍奉卿稍怔须臾,似是回想起方才所思,唇角淡淡勾起:“我就是在想,云氏家学实在深不可测,至少在史学上是这样。”

    云知意不过循着几缕模糊的蛛丝马迹,竟就从古籍、史册中将事情拼凑得几近严丝合缝。其中有些事,还是他和盛敬侑耗尽心力,追着田岭极其党羽查了两年都没完全弄明白的。

    “哦,原来那个眼神,竟是霍大人甘拜下风的意思,”云知意抿住笑唇,“那你现在又偷笑什么?”

    “没有偷笑,”霍奉卿目视前方,一本正经道,“我只是在想,我们的孩子,史学必须辛苦你来教,但算学万万不可。”

    云知意面上有些烫,不可思议地笑瞪着他的侧脸。

    方才谈那么严肃的话题,这人竟还能抽空想到“孩子的家学教育”?!

    他的笑意更深,盯着前面交头接耳说着话的两人,忽地扭头倾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云知意唇上偷了一吻。

    趁着云知意发呆,他重新站直,步子迈得人模狗样,语气一派纵容妥协:“好吧,若你非要连算学都一并教,请务必等到我也在场时,这样我才好及时帮你找补遮掩。”

    话音未落,一记恼羞成怒的粉拳捶在他腹间:“醒醒吧霍大人,你并没有孩子。”

    “会有的。”他握住云知意的拳头,展颜笑开。

    “你还闹?!”云知意好气又好笑地瞪他,“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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