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乡村磨炼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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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乡村磨炼辨是非 (第1/3页)

    土地是农民的情人,丰收是农民的财富。农民肩挑日月,手转乾坤,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对土地充满着眷恋。

    每每看到农民耕耘着赖以生存的土地,看到他们任劳任怨劳作的身影,闵浩然就想起父母裤管卷到膝盖顶烈日的情景。

    父亲一天不到地里转一圈,看一眼,心里就不踏实,觉得少了点什么,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管地里有活没活,父亲每天总要手搭把铁锹到地里转转,就像照顾襁褓中的婴儿,生怕地里有个头疼脑热,这铲铲那削削,就盼个丰收。

    小时不懂事时问母亲自己从哪里来的,母亲就说是地里种出来的。母亲说的是玩笑话,可现在想想也对。哪个人不是地里种出来的,哪个不是吃五谷杂粮在生存,离开了土地,谁还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祖祖辈辈不都是因土地而不断繁衍生息的么。

    农忙时节又开始了,各乡在筹划播种春麦。

    地里,老百姓正忙着起埂,地已经翻耕平整完了,只待播种。在播种前,每一至两亩要以埂相隔,便于浇水。

    疆南属于平原,地块是平平整整一畦一畦的,一畦基本上30亩,地势略有落差,不起埂相隔,浇水时就会一头有水一头没水。

    畦边便是大路,用以机械和驴马车行走,新疆的机械化比内地有的地方早些,犁地、播种、打药、收割都是机械化。

    路的边上一排排白杨高耸入云。白杨下面,农民利用空闲之地种了苜蓿,苜蓿地里长有蒲公英。三三两两的妇女、也有城里人拖家带口的蹲在地里拔苜蓿苗、挖蒲公英做菜吃。勤快点的会多采些蒲公英晾干泡水喝,说是可以清热解毒、消肿散结、利尿通淋、活血化瘀。

    苜蓿可以鲜做,也可以用来包饺子、下面条,味道鲜美,是人们非常喜欢的佳肴,也可以洗净后挤成团状,放在冰箱随时用来做菜。

    ······

    “今年,我们要从地里做文章,让老百姓增收致富。有一个项目想在我们乡进行试点。这个项目呢,是在麦子地里套种大蒜。这个大蒜种子啊,是从美国进口的,产量非常高,其生命周期和麦子十分吻合,一同播种一同施肥一同浇水,大蒜成熟后有老板来收购。我想就在十一村试点,套种一千亩,我们和专家算了一下,套种成功的话,每亩可增收1000元。”乡里抢种大会上,乡党委书记汤江北用一口流利的维语安排工作。

    汤江北的父亲是革命军人,母亲是土尔扈特族,哥哥娶了个维吾尔族姑娘,妹妹嫁给维吾尔族小伙,其本人娶了个回族女孩,是典型的“民族团结之家”。所以,汤江北说得一口地道的维语。

    其母先祖土尔扈特部落有段悲壮的东归故事。

    土尔扈特是我国蒙古族中一个古老的部落,明朝后期受到准噶尔部的欺凌。

    十七世纪初,为了躲避准噶尔部的威胁,蒙古厄鲁特部四卫拉特之一的土尔扈特人移牧荒无人迹、尚未属沙俄领土的伏尔加河下游一带,开始了新的生活,历时近二百年。

    进入十八世纪,强大起来的沙俄势力向南扩张,对土尔扈特人进行残酷的奴役和压迫,并诱迫他们脱离中国,归顺沙俄。由于土尔扈特人的英勇反抗,沙俄始终没有得逞。

    为了控制土尔扈特人,沙俄征调大批的土尔扈特人征战他国,数以万计的土尔扈特人丧生战场。

    不堪忍受沙俄帝国的种族灭绝政策,土尔扈特人历经数年准备,于公元一七七一年一月十五日,在民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在年轻勇敢的土尔扈特首领渥巴锡的率领下起义抗俄,回归祖国。

    渥巴锡率领二十四万族人,踏上了艰难险阻的东归旅程,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闻讯后立即派出大批哥萨克骑兵进行追击和阻截。

    渥巴锡和他的族人历经七个月,历尽艰险,跋涉万里,喋血苦战,九死一生,出发时的二十四万族人,回归祖国怀抱者不足七万,完成了人类历史上最后一次悲壮的民族大迁徙。

    闵浩然有些想不通,既然项目这么好,为什么要套种呢,成片种不行么?闵浩然用肩膀耸了耸旁边的十一村书记达吾提·吾斯曼,达吾提笑而不语。

    闵浩然对乡里的农业也不太懂,既然乡里主要领导安排了,那就认真抓好落实。闵浩然每天带着英尔古丽蹲在十一村,从犁地、平土、起埂、晾墑、播种、铺膜、浇水,都按照乡**的要求盯紧落实,生怕有一丝丝闪失。

    英尔古丽经常打着父母的名义邀请闵浩然到家里去吃饭。只要闵浩然答应去,英尔古丽就像小燕子一样高兴的在闵浩然面前摇一下脖子,或扭下腰,以维吾尔族特有的方式表示欢迎。一来二去,闵浩然与英尔古丽家慢慢熟络起来,便尊称英尔古丽的父母“阿塔、阿纳”。

    “英尔古丽,你看,这些苗好像不对。”闵浩然有天走到地中间查看蒜苗长势,察觉不对。

    “怎么不对?”英尔古丽朝着闵浩然指的方向看去。为弄清楚,两人同时走向指着的地方,蹲下来细看。

    “你看,这个蒜种发的苗和路头上地里的蒜苗不一样,有点像麦苗。”闵浩然环顾脚下的蒜苗,站起来用脚踢了踢。

    “还真是,我们其它地方再看看,是不是农民种错了。”

    英尔古丽也觉得奇怪,与闵浩然一同走向更里的地块。

    看了几块条田,都是一样。闵浩然把村支书达吾提叫到地里,问他怎么回事,达吾提胆怯的低头不语。

    “到底怎么回事,这个蒜种子可是六百多一公斤买来的,怎么变成麦子了?难道你把蒜种吃了不成?我看你这个村支书是不想当了,你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提请乡党委免了你。”闵浩然看到达吾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冲着达吾提吼了起来。

    “闵书记,小小...的一件事,肚子不要胀嘛。大蒜嘛样子的工程,排挡子的事情么有,地头上领导看,地中间的嘛不来。”达吾提当了多年的支部书记,老油条子一个,配合乡里弄虚作假轻车熟路、司空见惯。见闵浩然穷追不舍,便随意搪塞起来。

    “这是个很好的项目,种好了,每亩可增收一千元,会议你没参加吗?”闵浩然没想到一个村支部书记不想着怎么为民着想,反而明知故为,无所谓的不以为然。

    “闵书记,这是乡里的作秀呢,大蒜批得(成熟)老板的么有。去年白菜的套种嘛哈马斯烂在地里,老百姓的孜洋(损失)大的很。”达吾提狡辩道。

    十一村的村民听从乡里安排,去年在麦子地里套种白菜。白菜种子也是从乡里高价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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