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梦想启航成基业

    第十五章:梦想启航成基业 (第2/3页)

推销员。

    推销不掉的土豆阿地力干脆自己掏钱买下送给亲戚朋友,送不了的留下自己吃。自那以后,阿地力再也不想见到土豆兄弟了,见了就想吐,巴扎上看到土豆摊子都要绕道走。更为可气的是,他还被百姓扣了个‘土豆乡长’的帽子。

    不管怎么做工作,大家还是软抵抗,工作一时难以推进,阻力山大。现在是冬季,正是准备农资的时候,如果农民不计划好明年的农资,将会耽误农时。

    闵浩然着急了,将乡长阿地力和英尔古丽、乡党委委员、阿不都热合曼及合作社的几个人召集起来研究对策。

    “前几年乡里让农民种这个种那个,没一个有收益的,伤到农民心了。这次一下种这么多瓜,农民心里不踏实。”英尔古丽说出了群众的心声。

    “群众最怕的是什么,怕的是雷声大雨点小,怕的是我们失信于他们。以前小打小闹,损失点也没什么,可这次要干,将搭上一家人一年的生活保障,谁不害怕?”阿地力意志消沉地说。

    “大家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出面再向信用社贷一笔资金给合作社,让合作社给每户一定保证金,同时与每家每户签订协议,保证经济作物的收入不低于棉花种植的收入。”听了阿地力和英尔古丽的话,闵浩然沉思了会,亮出了底牌,他对这个市场有充足信心。

    “我不同意。这个风险太大,万一失败,我们无法向广大群众、向党组织交代。”阿地力呼地站了起来发表自己的意见。听到要签保证书,他可不干,因为保证书上会盖**大印,乡**他是第一责任人。

    “再说,我这个“土豆乡长“的帽子还没摘掉呢,失败了,百姓再给我扣个“傻瓜乡长“的帽子,那我的脑瓜子不得往勾子里(裤裆)夹。“阿地力话粗气也粗地坚决反对,她对百姓送给他的绰号心有余悸。

    “阿乡长,我们可以陪时间演戏,但时间不会陪我们演戏。我们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群众着想么,让群众过得好一些么。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可一年下来能落个啥。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我们得带着老百姓跑富。我们做个四平八稳的太平官不是不可以,可老百姓的腰包何时才能鼓起来?”

    闵浩然稍作停顿,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耐心地做工作。“我们让百姓种瓜果,一是在农村做了充分调查,二是找好了市场。我们也测算过了,只要种成功了,农民的地力效益将翻几番。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会取得成功。我在这里表个态,出了成绩,我给你们庆功,如果失败,责任我一人来担,我向县委引咎辞职。”闵浩然见大家态度依然消极,起身给自己立下军令状。

    “好,我们说干就干,不试试,哪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如果失败,承担责任算我一个。”英尔古丽看到气氛尴尬,巴掌一拍,也站了起来表态,坚定地支持闵浩然。

    其他人员有赞成的有反对的,言表不一。

    “闵书记,我们合作社的人嘛信心足足儿...的,真真儿...的干好呢。”阿不都热合曼说完,合作社的几个人也“热斯、热斯(真的)”地附和着。

    时间陷入了沉默,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在等着阿地力的意见。

    “干就干,承担责任也算我一个。“看到大家都支持闵浩然,阿地力干脆也豁出去了。他掐灭手中的烟,把烟头往地上一甩,破锣嗓门吓了大家一跳。也许阿地力以前“吼“破了嗓门,声音沙哑如破锣。阿地力也想找个机会好好干一把,看能不能把‘土豆乡长’这个帽子干掉,老百姓天天‘土豆乡长’、‘土豆乡长’的,叫得他实在憋屈。

    干部思想统一了,农民吃了定心丸,工作推进起来自然顺畅。

    ······

    六月,乔格里峰盛装成王,穆斯塔格峰乐欢牧场。

    第一批瓜果成熟了,内地的八平柴货车源源不断的驶入阿不都热合曼的合作社,又一车车的将瓜果拉走。

    有的农民管理得好,一亩地的收入高达七八千元,这效益可是种棉花种麦子的六七倍啊。老百姓拿着一沓沓红红的毛爷爷,激动地哭了,其他村的村民看到瓜农手中的钞票,急得干瞪眼。

    “这样可不行啊,会把市场搞乱的。维吾尔族老乡在盖房子时,会落一砖块或一角,搬房子时不会把家里的东西搬光,哪怕是留双筷子,认为任何事情不能过于完美,过满则溢。干农业也是一样,什么事都不能一窝蜂,要有计划性。老百姓有个习惯,看到别人种什么挣钱就种什么,不懂市场规律,所以没有形成长期效益。”闵浩然对阿地力说道。

    在阿不都热合曼的合作社,阿地力正组织老百姓往车上装瓜,见到闵浩然走了过来,把老百姓想扩大种瓜规模的想法给闵浩然做了汇报。

    “眼睁睁的看着能到手的毛爷爷,我们为什么不做大做强呢。“阿地力扯着破锣嗓门疑惑地问闵浩然。

    “市场要想良性发展,就要找到恰当的势差,即不能‘太平盛世’式的搞平均主义,上下一般粗,那样就会成为一潭死水,也不能断崖式的头重脚轻,有钱的穿貂皮,没钱的穿裤头,那样会引发社会矛盾。“闵浩然解释道。

    “不懂你几个意思,这次老百姓瓜不让种都不行,看到别人红红的毛爷爷,尿都急出来了。“阿地力还是固执地坚持己见。

    “阿乡长,其实我是和老天打了个赌。让老百姓种这么多瓜,我比你们心里还没底、还害怕。虫害、雨害、冰雹害,我天天提心吊胆,没睡过安稳觉,还好老天给面子,今年风调雨顺。试想一下,哪怕遇到其中一害,后果都不堪设想啊。“闵浩然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边说边和百姓打着招呼。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第一炮已经打响了,老百姓得到实惠了,群众工作就好做了。我在思考,我们按农产品成熟时间分季实行一村一品或几村一品,这样让我们的合作社一年四季都有活,品种多了老百姓也有抗风险的能力,东边不亮西边亮嘛,你看怎么样?”闵浩然向阿地力抛出了下一步工作思路。

    “你说的对,这些灾害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和你一样天天的睡不着,也在赌,你赌的是天,我赌的是‘帽子‘。你的思路是对的,我赞成。“阿地力信服地说。

    阿地力是个老乡长,曾任过多个乡的乡长,在他的过往经历中,农村工作就是催种催收,哪考虑过什么产业增收、市场规律,县上怎么安排就怎么干。这样也好,只管干不管想。

    刚开始他对闵浩然的工作安排并不怎么在意,他认为闵浩然是从内地来的,不了解‘疆情’,也没有从事过什么农业工作,又年轻,没经验,说话柔声细语,开展工作没什么‘魄力’。在阿地力眼里,农民就怕‘一声吼’,‘吼声’越大威力越足,轻声细语农民只当耳旁风,这是阿地力的经验。

    他的工作一般都是‘吼’出来的,也‘吼’出了不少荣誉,不过把自己也‘吼’成了‘土豆乡长’。

    从此次合作社的成立和见到效益,农民获利,他从心底里佩服闵浩然的新思维。令他兴奋地是百姓再也不叫他“土豆乡长’了,改叫“普鲁(钱)乡长”了,在农民面前倍有面子,干起工作来随身带风。

    “还有,你找相关人员规划一下,合作社要形成一条龙服务,比如:餐饮、住宿、手工艺产品等,我们这儿的乐器非常有特色,内地人肯定喜欢,我们要想到合作社的衍生效益。我们的烤羊肉、馕内地人也喜欢,大车司机回去时会带一些我们这边的特产回去,在这上面我们也可以做做文章。”闵浩然接着说。

    “好的闵书记,你主持工作后农民的工作好做多了,我们说什么老百姓就做什么,今年老百姓尝到了甜头,农村农业工作积极性非常高。“看到旁边有条农民歇脚的板凳,阿地力说完示意让闵浩然坐下。一个农民跑到不远处的摊子上买了两瓶水递给两人。

    “呵呵,是么,以前我们乡的治安不怎么好,你知道为什么吗?”闵浩然拧开盖子喝了口水,给阿地力设了个疑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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