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0章

    第0410章 (第3/3页)

呢?”

    “我们认为,亡者遇害时在家中熟睡。这是为夺其财物,亦是使其身份不显明。犯人就在房里退下自己的衣服,旋将衣物穿在亡者身上。”

    “这样一来,犯人岂不就赤着身子了吗?”

    “房里放着工服之类的衣物呀!犯人是穿上那些衣物,旋逃出房门。”

    “以盗贼害人而言,这样可真是大经周转。”

    “可是亡者身上并无钱袋………那定是犯人偷走的,再不然,就是犯人想使人觉得是盗匪害人。不,过这一点我并不很清楚。另,犯人将尸首搬到安合票号里的目的,大约是想使人认为,那是票号里的人所为罢!”

    “那么,凶手若不是与遇害人相识之人,便是熟知票号内部情形的人罗?”

    “是的。我们得继续针对这条线索查探。”李元丰,“你们找到嫌犯了吗?”

    “这个啊………唉,多的很呢!”康百含糊,“由于可疑人有好几位,我们现在在查探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和动机。我想大人应能了解,距离事件发生的时间已太久了,想确认所有的事,可得花一点工夫才行。”

    “………”

    …………

    康百整坐后,拉着胡子的末端,现出一全意的微笑,“另,各位。我想这真得归功于诸位侍卫的寻探之能,他们昨日有一重大发现喔。”

    “川路附近一座名为‘古井上’的酒庄,也就是在陆讼师在记簿中提过的农家。那是在古坊命案开始前,‘贵客部’一行人野炊的地点。”

    “真的?”

    …………

    实在是好消息。

    陆讼师在记簿里提到的酒庄若真的存在,那等于也间接足证此记载是事实。

    康百自豪笑,“现在有了那些地形、地势的描述,寻探上所需的线索已相当足了。”

    “在查探‘古井上’后,你们有什么发现?”李元丰很快问。

    康百却缓慢地摇头,“这个嘛………老实说,什么也没发现。那里在很久以前就荒废了,近来也无人住过的迹象。附近的农家皆表示,这座酒庄从去年人去宅空后,就再无人住了。当然,也问不出关于那对可疑的北枯夫妇的消息。”

    “………农庄之主,另有其人?”

    “不错。据说原是一对老夫妇住在那儿。现在那块地已荒芜了。虽然房子还在,不过家具、财物几乎皆被清空。厨房里仍留着几个酒桶,不过其实只是酒桶已用不着,才被扔在那儿。”

    “据我的推断,当时可能有人———当然,应就是狼王坊的坊主罢———使用这个酒庄罢!”

    “就是说,这个地方只是为了招待陆讼师他们才暂时使用?”

    “不错。只不过事至此,我们也无从判断其是善意而为,或恶意使之。”

    听完这些,张老陪堂一脸愤慨,“从结果看来,实是不好的嘛………”

    “………”

    …………

    府长官邸能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就只‘古井上’这座废庄是存在的。

    李元丰沉下失望的心境,向康百提求,“告知‘古井上’的位置,我们去一趟。”

    “是。”

    “谢。”

    …………

    …………

    …………

    附。

    得加个“附”。

    …………

    可慢些论述。

    主旨是不必要的,亦说是无中心。

    中心即偏移,意味着局限,那是一切偏见、浅识的诞生之地。

    得论述无限的,当然,那是语言无法衡量的。

    文字是头脑认识外物的媒介,“它”制造出诸多幻象。

    其中之一便是“我”。

    我是谁?

    思考这个问题,得问———是否有“我”?那便是根。

    若是真(希望沉入这个字的深意),

    所有自造之物消失,实相诞生。

    …………

    当某人说时,总得用人称,你、我、ta。

    那是不言而浅见的,也是无误的。

    一旦代入内心,就会制造无尽的幻象。

    问题在哪里?

    “我”就是问题。只要不看清此中假,其他的诸多幻象由此变换而生。

    头脑生出的念头———“我”。本是用以处理外界危险、用来谋求生存。那是头脑的极限。再不会多出什么,也不会减少什么,头脑只得对外界,只瞧得见目及之物,只听得见近声,只想的到曾有之物,当然,头脑还会自欺,甚至(若可以用“甚至”这个词的话),那个自欺也是浅显,只须一思就会看清。

    告诉自己,这个和那个是不一样的。

    多出了什么,或是减少了什么。

    从开始直到终相,时间从未存在,若能深刻(不停留于此)看清这点,会发生些什么?

    头脑的目的是使自身延续。时间本身就是头脑制造的幻象,时间就是头脑。

    深入、探究,直至尽头………

    思考“思考者”,能带来莫大的“豁然、广大”(若可以用豁然、广大的话)。

    昭示着界限的消失,终于不再自固、自封、自限。

    当然,思想就是无限。

    旅程的终点就是无限的开端。

    没有起始,没有终点。

    …………

    …………

    总得自骗么?

    可否头脑运作,幻象生出,便立时(没有时间)觉察(全副头脑)出。

    若时间仍在,一切幻象皆在———仍会有“我”,仍会有分离。

    目之所及,皆是悲景。喜冒出,恐惧生、怒生、悲悯,一直反复。

    …………

    …………

    当悲在,喜、恐、怒便不在么?

    幻象会浅、见的变,那是时间的产物,幻象就是时间。

    根源一直是那。

    离的远些,待恐惧(悲、喜、怒)完全消失,合然迎接。

    …………

    会笑,苦、追、逃。那是外在的。

    得看清,不分自明。

    于思想(无局限),言语实在是多余的,或可称之拖累。

    时间真的存在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