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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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扬,“酒坛当然是放在冰鉴的孔里啊!”

    “就是这般。我刚才将抹布折好藏在冰鉴里,酒坛无法放入,现在将抹布取出后,当然可以放入了。”他一面说,一面抽出酒坛,揭开形状像鼓似的冰鉴盖子,“本来这里放有冰块,合上盖子,将酒坛放进孔里,便能用冰块冷酒。”

    李元丰指着其中的空孔。

    冰鉴约为两尺直径,深度以外侧约有一尺半。

    丁叔跺地、握拳地发出怒吼,“听不懂!到底在说什么啊!跟那个圆又小的冰鉴有何关系?”

    “将房间弄成密室的人就藏在这个冰鉴中。那个人将雷生的尸首运到这里后,便将尸首移到木桌子上。地窖门本就已锁好。横上走道门的门闩,旋潜入冰鉴里,一直屏息等待有人破门发现尸首。”

    “怎可能!有那么小的人能钻进去么?”

    “看过那种街头把式么,将人塞进小壶子或小坛子中吗?”

    “可是这冰鉴那么小,难不成是小孩?”

    “是,的确如此。凶手就是具备那种像小孩般的体型和重量。”

    “………”丁叔铁青着脸,非常诧愕。

    我和其他人也诧讶得说不出话来。

    “陆讼师的记簿中,符合这般小体型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小童雷来,也就是带着面具的坊主之子。另一个是那个袭击在地窖的陆讼师,有张老人脸的怪人!”

    …………

    “那么,哪一个是真凶?小孩或是老人?”丁叔咽了一口口水。

    有位侍卫用提着灯的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照亮房内的红光大势地摇晃,无声地扶着我们映在壁上的身影。

    …………

    “不是哪一个。”李元丰肃穆,“两人皆是真凶。”

    “有共犯?”张老陪堂不耐烦地问。

    “不是,张老。那两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什么?”张老陪堂失控地大叫,“………这………那个满脸皱纹老怪人………就是雷来?”

    “不错,是这。他才戴着面具,遮住所有皮肤,甚厌现出脸。”

    …………

    从诧愕中恢复的我,手扶着脸,“若凶手是雷来的话,似乎可与终一例契合,他是个相当灵明的小孩。”

    李元丰默祷般地轻闭上眼睛,“雷来为了隐藏老化的模样,伪作被烫伤。用面具、衣服和手套包裹全身,在这坊内过活。”

    丁叔兴然地鼓着双颊,“可是不论何如变化,就身体来瞧,雷来只是个小孩,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气力袭击陆讼师,况且老化的身体应很病弱才是。”

    李元丰摇头,“陆讼师是在黑暗中忽遭人从身后袭击,陷入莫大恐慌、非常混乱的状态。另,莫忘了雷来是用棍棒之类的凶器突击陆讼师。”

    “是。我也有可能太过怕,而无法拔刀交斗。”

    张老陪堂用手指着眉尖问:“但我仍是无法完全理解。雷来加害雷生,遮其面目,布置出这间密室………”

    李元丰,“我认为害人的不是雷来,他大抵只是帮忙完成密室诡计,主谋另有其人。”

    “是旁人下手的么?”

    “当然。将尸首搬到这房间,是需要耗费气力。”

    “大人,关于主谋一事之后说罢!且解决密室问题。”丁叔。

    李元丰静点头,“主谋待房内一切准备妥当后,便离去了。至于仍留在房内的雷来,则关上走道的门,横上门闩,旋躲在冰鉴里。”

    “………那是在玩什么捉迷藏游戏吗?”丁叔。

    “过得一会儿,下人古子和来陌撞破这间柴房的木门,发现遮面惨亡的尸首。我记得使他们诧讶的不是门反锁,而是没看到凶手。”

    “………”张老陪堂悄声地喃语。

    李元丰轻点头,“那时,雷来就躲在冰鉴里。他将身子缩成一团,屏息倾听周遭一切动静。”

    “的确是古子留在房间,来陌急忙跑向二楼呼叫众人。”

    “主谋是古子?”丁叔大叫。

    …………

    李元丰点头,“他不算主谋,但定是协助密室的构成。需得暂时净空现场,他才唆使来陌去通告其他人,当来陌离去后,雷来便急忙钻出冰鉴,逃出去。古子趁机到厨房拿了几坛酒,放进冰鉴的孔里,完成密室诡计的终一道工夫。”

    “为何得放入酒坛?”

    “当然是为了暗示———无人躲在冰鉴。若不这么做,或许总有一日会被人识破藏在冰鉴的诡计。藉由酒坛一事,可以消弥空洞的疑虑,排除其可能。”

    “等下!”张老陪堂显得很兴然,“原来是这………是这样啊!来陌说什么关于酒的事,指的就是这个啊!”

    “………在地窖时说的罢?来陌拼命告诉陆讼师:‘那房间没有酒坛!’且使他转告王伯。相信大家现在应已明了那句话的真意了。‘那房间’指的就是这间柴房,‘没有酒坛’的含意是指酒坛是后来才放入冰鉴。”

    “不是,很诡怪!”丁叔大叫,“我记得,门被撞开时,酒坛应是放在冰鉴里,陆讼师的记簿确实是这么写的啊!”

    李元丰,“不是的,陆讼师看到的景象是后来古子放上酒坛后的情况。来陌是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房内些微异样之处。”

    “是喔,原来是这样!”丁叔鼓着双颊,一副懊悔样,“那时,其他人真听进来陌的话就好了。”

    “唉,无法子罢!疑缉犯人所说的话,任何人皆难信罢!”张老陪堂像恢复神智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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