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6章

    第0416章 (第3/3页)

 李元丰回头,平静地笑,“太好了,什么都无。”

    被火光照耀的脸,或是阴影变化的关系,总觉得看起来和平常不大一样,隐有点毛骨悚然之觉。

    …………

    “不明白。”我觉得口渴,“实在不懂,什么寻找怪诡的记号?什么都没有,却是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啊?”

    李元丰笑,“对不住。看来说了些使大寒误会的话。这是两件事,豪不相干!”

    “不相干?”我的头隐痛,“什么意思?”

    “我们没有找到和命案相关的证据,却寻到坊里到处皆是奇妙的记号和暗字———应说是隐喻稍恰当罢!”

    “隐喻?”我的脑子亦加混乱,“就是说,这里不是凶案现场,便没线索?”

    “………”

    …………

    “这座花瓶后方什么都没有,却和哪件事相关呢?难不成和藏神炮之地一点关系没有?”

    “是,和‘神炮’一点关系也无。在我看来,这座坊中根本没有神炮。无人藏起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东西。”

    “没有?”

    “马三先生弄错搜寻目标了。依陆讼师的记簿所载,雷戈大管家也说过,这座坊内绝对没有什么‘神炮’。”

    “那话能信吗?”

    “是的。”

    “那你为何特地移动沉重的花瓶呢?”

    “确认那里真没有!”

    我心中涌现各种复杂心绪,沉吸一口气,不由得摇头,“可是真有座花瓶,不是么?”

    “这座花瓶是假的,这房间本身就是伪装。有人特意建了这个地方。”

    “难道这里不是一楼书房?”我慌张地环视屋内,“那是什么?这里和二楼的巨门环、古画后面所发现的记号有关联吗?”

    李元丰明快地断言,“铁门环是为了遮人耳目。那些像是记号的文字大概是隐蛮文罢!我想张陪堂应能够解读。”

    这番意外的话,使我无法立时明了,“隐蛮文?”我睁大眼,刹时有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深处窜升。

    “不错。刻在三楼物柜门上是〈四诫〉。在古画后面的记号,大概是那四诫的详细文字。”

    “为何在这座深林的古坊中,发现隐蛮族的文字?这座坊应是建于几十年前,那时这一带被隐蛮族占地了吗?”

    李元丰将朴田一事告知于我。

    “………”

    …………

    我眨了好几次眼:“这和我们查探的命案有何关联?你是指命案发生时,朴田老伯在这?”

    李元丰在花瓶前左右跺步,“老实说,不知道有何直接关系。不过,自亡于狼王坊的人全是十里城人这点看来,不难察觉此案背后,果然有股巨大怨念。”

    “怎说?若遇害者是十里城人的话,难道是为了还复?但十里城人和这桩事件有何关系呢?”

    “就像怨人一样,凶手憎越‘诫’之为?”

    “是,不错。”

    “怎会?这………”

    我混乱的脑子拼命统整这一切,“发生在狼王坊的惨案,全是巧合吗?”

    李元丰双手摊开,“无法完全这般断言。不过,‘守诫’之人,消越‘诫’徒。这一推断,在解决这桩事件中,是绝不能排除的。”

    “可是对照固死的教条,无故憎怨不知情的人们,未免………”我心境很闷,心中充斥着对于受害人的可惜。

    “是,的确卑劣。”李元丰点头,“没有创意的人才坚守固有之令………”

    李元丰松开手,转身面向花瓶,不发一语地凝视着上画的花。

    煤油灯的光忽明隐灭,花低着头,仿若现出一抹浅薄的惨淡笑容。

    …………

    …………

    …………

    难得的物, 有否?令心狂疯,使人效仿。

    总想难些,限在,终只得至极。

    不会得到,每一次新的得到,昭示着失去。

    时间在,得到就是失去。

    向水中投入一颗小石子。

    溪流有多深?

    实在无关紧要。

    终是沉底。

    在被抛至空中的那一瞬。生出一幻象,万象于此齐生。

    事物得有分别,“看”起来不一样。“听”起来有差异。

    终于入水,一切合,消失于空。

    有以前吗?

    一念生,幻象现,万物生。“有”某将拾起。

    扔向水中。

    荡起涟漪。

    …………

    向来路走去,忘却了。

    为何扔呢?

    不住挠头。

    究竟是什么呢?

    罢了,那有什么紧要?

    被遗落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