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有相逢 第六十五章 朱颜辞树,花辞镜

    山水有相逢 第六十五章 朱颜辞树,花辞镜 (第2/3页)

经想打磨出超越机关鸟与班输矩横的作品,若今日不死,定要狠下功夫!”

    几人纷纷瞧向了叶绾绾,她揪着手指不想发言,小丫头不爱撒谎,又不想把这羞人的遗憾说出来,虽说死到临头,但女儿家该有的矜持总是不能丢的。

    “绾绾,你怎么不说话?”

    小丫头抵不住师姐的询问与众人的目光,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言道:“我想嫁个如意郎君,我想生个大胖小子……”

    欢声笑语几瞬间,司徒谋见再无雷鸣响起,又回到了大军腹地,青衫一众已然颓坐于地,他高举袖袍,继而落下,斧矛朝前行进,渐渐包围了青衫一众……

    几人被斧矛抵得不可动弹,如今力竭疲惫,就是想动根手指也费力,司徒谋见尘埃落定,快马行至伏牛山脚下。士卒识相,纷纷避让出了一条大道,黑马前蹄高举,险些将青衫踩于蹄下,司徒谋朝一侧紧拉缰绳,蹄落人下马,而后一脚踩在了青衫的俊容之上,狠狠将他碾于脚底,直至脑袋贴地。

    徐州刺史足下不断用力,狞笑道:“知道我是谁吗?”

    陈玉知从未受过此等屈辱,此时脸颊已然变形,他含糊不清地说道:“鼠辈而已,小爷做鬼也要断了你这条腿!”

    司徒谋大笑,他不信神鬼之说,今日不但能替兄复仇,还可向闻太师邀功,先前二皇子的点拨功不可没,想来此后还可与之交好,真乃一箭三雕。

    “我叫司徒谋,家兄乃是并州刺史司徒弘!”

    青衫想起了剑侍十七,当日他向剑圣借了一道剑意,而后飞剑袭杀司徒弘,可谓快意风流。那是自己离开盘阳后第一次遇险,并州刺史以权谋私,让守军扮成匪寇打家劫舍,最后亦是率领并州守军围杀自己,若不是有黑骑舍命,若不是有剑圣出手,自己根本就到不了西凉,想着王越随手就能开山裂地,自己终究还是太弱了……此前从未受过这等羞辱,真是因果轮回,想不到死了司徒弘,却来了司徒谋,下了伏牛山脉,却离不开徐州。

    瞧陈玉知闭口不言,他足下又是用劲儿踩了踩,讥讽道:“青衫黑剑又如何?玄甲龙骑又如何?都说你在定北城外是何等的惊艳天下,我看皆是说书人为了糊口编造的假话……再厉害又能如何?还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被我踩在脚下!”

    李溪扬瞧不得别人羞辱陈玉知,青衫为了百姓舍生忘死,而庙堂之人却将他踩在脚下侮辱,小杂毛怒道:“你这畜生,有本事就冲我来!”

    司徒谋冷目一瞥,从身旁士卒手中夺过了一杆长矛,继而狠狠扎向了茅山小道,毫不留情……

    陈玉知无法动弹,被踩得脸颊变形,仍是含糊喝道:“不要!”

    朱辞镜挺身而出,扑到了李溪扬身前,继而被长矛扎了个通透,鲜血染红了道袍,婀娜女子脸上带着笑意,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在弥留之际说了句:“谢谢你。”

    朱颜辞树花辞镜,女子有个诗情画意的名字,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从小杂毛抱起她时,便算是开始了新的一生,只是没想到这一生会如此短暂,才下伏牛山,便已终了落幕,婀娜女子并不后悔,哪怕是眨眼间的重生,对她来说也是足矣。最是人间留不住,能在临死前感受到那份纯粹无瑕的温暖,已是上苍眷顾。

    李溪扬看着倒在怀中的女子,似是有了一丝明悟,红尘炼心原是这般痛苦,他与女子算不上相识,更多的情感是来自内心的怜惜与悲愤,故而没有流泪,只是怒从中来,叹世间为何这般不公,为何这般无情,朱辞镜为自己挡下一矛,而自己却无法为她报仇!

    司徒谋冷笑不已,瞧着脚下如死狗一般的青衫,狰狞道:“陈玉知,现在轮到你了!”

    小杂毛心如死灰,桑稚与叶绾绾闭上了双眸,不敢去瞧这血腥一幕,泪珠自圣女双眸滑落,她大喊道:“对不起,我是害了你们!”

    长矛蓄势,对准了青衫脖颈,而后破风扎下……陈玉知只觉凉风习习,并无畏惧之意,只是在心中问了自己一句:“真的要死了吗?”

    御剑女子终是赶到了伏牛山脉,她一脚踢至承影剑柄,瞬息间流星坠落,折了长矛,断了狗腿……剑鸣之后有人睁开了双眸,只见剑柄浮于人前,却未见剑身!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这把有影无形的长剑就是承影剑。

    血迹滴落在陈玉知脸颊,这柄有影无形青衫再熟悉不过,可以说所有的事端皆是由它而起,若不是自己当日夺了陈天耀的承影剑,青萝也不会死……只是单儿曾与自己说过,小叶子拔剑去了雪山之巅,今日承影已至,她又怎会缺席。

    司徒谋断了一条腿,眼睁睁瞧着血红狂涌,却感受不到一丝痛处,其剑之快由此可见,这没有痛意更叫人恐惧,坠地许久后,刺史嚎啕狂吠了起来,似是终于感受到了痛入骨髓的难熬。

    叶湘南自九天而落,背对众人,淡黄长衫与青丝飘扬,她没有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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