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天牢峰内,废物皋言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天牢峰内,废物皋言 (第3/3页)
的惨白发肿,随后脱落,而沸水又进一步烹煮禹飞的血肉。
禹飞露在外面的头颅再次痛苦扭曲变形起来,精神却不得不时刻感知着被埋藏在山体内,正被沸水烹煮着的身躯。
他看了一眼隔壁的中年人,发现他也是这般表情,痛的龇牙咧嘴,随后破口大骂,缓解身体带来的刺痛。
一个小时后,沸水退去,迎来半个小时的安宁。
而后又有千百根银针穿身而过,一遍一遍又一遍,每一处角落都不曾放过,痛得禹飞终于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以发泄心中的怒气和减轻心理上的疼痛。
这他娘是哪门子修身养性,瑶清峰那日子才是修身养性,这他妈的是修残身,养恶性!
以至于像禹飞这种好脾气又耐得住痛苦的人都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折磨要是对修行有好处还好,禹飞倒也乐意承受,但雷霆不能吸收,银针不能淬体,铅水不能练魄,简直一无是处!
纯粹为惩罚而生,不留一点好处。
非要说有,那就是长此以往,自己硬抗折磨的能力变强了,忍耐痛苦的能力变强了,意志力也被迫变强了,但这些素养都可以在雷海中一边修行,一边锻炼获得,何苦在这边单纯的吃苦果子?
只是无论禹飞怎么喊,丁老头都从不现身,而通讯设备自打进来后,就完全失去作用,也联系不上燕开,只能同这天牢峰内被关押的其他犯人一起,每日哀嚎、怒骂、忍耐并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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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水镇奚家主殿内,采芸娇微笑品着香茶,听着奚家家主和水家家主的诉苦,无外是他们家族怎么怎么难,没有多余的钱财去补贴上水镇的难民,也没有钱财去修缮他们的房屋,此事应该上报国家,让中央财政拨款,他们全力在地方配合。
二人一唱一和,絮絮叨叨半个钟头,共同给采芸娇施压。而采芸娇只是不住的点头,似乎非常认同他们的说法。
身后的弓涞传音给魏隆道:“你看,我说的吧,这两家才不愿意吐出钱财去赈济灾民呢,即使这上水镇的房屋基本都是他们两家打坏的,但我和你说,这些修真家族,与学院、宗门比较起来,小气的很,对内严格管理,对外一毛不拔。都指望着传承千年万年呢,所以处处算计,能抠一分是一分。让他们吐钱出来,难哦~”
魏隆点头道:“看看副队长怎么应对吧,这两个老油条明显是要撒手不管了。”
采芸娇始终浅笑着,待他们说完后,起身行了一女子礼,“芸娇不才,最近学了个小法术,给两位表演一下,顺带听听两位道友的建议。”
说罢白嫩细手轻拍两下,地上开始渗出丝丝血迹,随后长出一颗颗血色嫩芽,又快速化成一颗颗几十米高的血色枯树,不仅仅是在大堂内,整个奚家大院都长满了血色枯树。
奚家家主顿时紧张道:“芸娇仙子,你,你这?”
采芸娇笑着安慰道:“奚家主莫要紧张,虽然此树确实歹毒,可以在一瞬间将奚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尽皆杀绝,但是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毕竟奚家家主仁善爱民,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刚刚还承诺,要出钱财帮上水镇受难百姓修缮房屋,度过困难呢。如此大好人,我怎么会狠心屠你一家老小,让你步那祝家后尘呢?”
奚家家主一愣,内心哀嚎,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上水镇的难民修缮房屋了,明明就是拒绝了半个小时啊,你这…
采芸娇轻声哀叹道:“唉,你看那祝家,管事之人被我杀了八成,还有那些参与劫掠灾区粮食的祝家兵勇,更是被我杀的一个不剩,那叫一个惨哦,整个祝家大院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哀嚎震天,我看的,嘶,心疼!”
奚家家主扯起嘴角,勉强笑了两声,算作回复,心疼你还手起刀落杀的血流成河?这般明着演戏。又看了一眼遍布奚家全院的血色枯树,现在奚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命都在她手里捏着,哪里敢背着采芸娇心意说话?
当下只好抱拳笑着附和道:“芸娇仙子说的在理、在理呀,我奚家人崇尚仁爱,自然要帮上水镇难民修缮房屋,帮他们度过困难!”
“哦,对了,云娇仙子,这水家也素来广施仁义,爱护乡里,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你可不能忘了他们。”
水家家主一惊,顿时双眼冒火,瞪了一眼奚家家主,却又不敢发作,毕竟这里是奚家地盘。
心中轻叹一声,知晓他这是想拖自己下水,一起来承担这份重担,以免水家突然做大。
采芸娇灿烂一笑,看向水家家主道:“哦,是吗?原来水家也是此等仁善之家,那你们两家也不用争了,就一人一半吧。帮上水镇难民修缮好房屋,再开仓济民,攒下此等大功,造福子孙。你说是不是呢?水家家主。”
水家家主能坐上这家主之位,哪会不明白眼下局势?嘴里但凡说个不字,恐怕采芸娇就要拿了他,然后去水家喝茶了,到时候这血色枯树一铺开,与现在奚家局势有何区别?
与其到时候可怜巴巴求饶,不如现在卖个人情,面上过得去。
当下也只得故作大方笑呵呵的回道:“云娇仙子说的在理、在理啊!帮上水镇难民修缮房屋一事,我水家义不容辞,必须算我一份,不然就是看不起我水家。”
采芸娇掩嘴一笑,收了法术,连声道好,又捧起茶杯道:“好茶好茶,两位家主别愣着,共饮此杯。”
奚家家主和水家家主内心苦涩,脸上却笑吟吟道:“云娇仙子请,若是喜欢上水镇的茶叶,回头让人给你送一些过去。”
采芸娇笑着点头:“如此甚好,那便多谢两位了。”
身后的弓涞和魏隆互相看了一眼,又是无奈,又是钦佩,又是尴尬,内心活动精彩的很,脸上却得憋着不露声色,以免失了体统,惹得在场几人尴尬,难以下台。